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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碰瓷在大汉帝国 > 第135章 匈奴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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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之殇!那就是太聪明,太豪杰,英雄太多了!

一人怒吼从者如云,将偌大的帝国撕扯成了无数片,从汉末三国就开始厮杀,一直持续到八王之乱,汉人自己厮杀成一团儿,彼此间杀红了眼,杀得关中河北伏尸累累,结果让匈奴人趁虚而入摘了桃子,拉开了五胡乱华的大戏。

而五胡乱华的续谱,在这三百多年前已经显露出了端倪,明明是两支同属于大汉帝国,到草原上来显示军威的代表队,却片片好像双节棍那样分成了前后两截,分部而行着。

现在是李广最狂的时候,无命令渡河后被刘闲断了一天一夜的补给品,丝毫没给面子的好好教训了一把这个未来飞将军,结果非但没让李广明白顺服下来,反倒是愈发的桀骜叛逆,骑着的战马还是刘闲从西域带回来的战利品,结果偏偏就要和云中军拉开一里的行军距离,就要走到刘闲前面。

而且来自南北军的精锐就算挨了饿,大部分也真就跟从他。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关中老都要装到自己头上了,甭管云中的骠骑兵王建还是九原的周家铁骑周亚夫,无不是都气得牙根直痒痒,可惜他们刚一提速就立马被刘闲喝令压了回来,不得不憋着一肚子火走着。

屁股决定脑袋,相比于诸将,刘闲看得就更远一层了,现在他是在匈奴与大汉之间打太极,一方面想要跟着侵略如火的匈奴人混吃混喝,去西域打劫,另一方面他还得尽量抬高大汉,只有大汉越强,这些欺软怕硬的草原强盗才能越敬畏他,他话语权才越多。

所以与其花这个力气与李广赛马,还不如让参赛马匹满满的走,饱饱的***气神儿养得足足的,然后把匈奴人的脸面压下来。

况且,别看李广在那儿置气,换个角度讲,他还真像条狗那样,刘闲率部向前溜达,他就挣着链子竭力向前奔,等刘闲歇下了,他还得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不回来不行啊!马吃草可以,人你吃两天草试试?

行军中,刘闲的胡化倾向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一次出征,他竟然摒弃了昔日里传统的汉军辎重队,甚至没在九原云中两郡征发民夫郡兵运粮,而是花钱帛,把去年西征结识的左贤王部下族鲁耶部还有希律部给雇佣了,反正他们两部也带着一部分部众要去位于鄂尔浑河与涂勒河河谷的漠南单于庭,顺道将三千汉军的给养也就一并提供了。

刘闲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真是为了省人力,马上要春耕了,他还要修筑两座卫星城小县,小县附近至少要开四万顷田,就连被俘获的羌人月氏人都赶着上工地干活了,此去单于庭也有个小几百里,他上哪儿弄上万人来补给这三千精锐。

另一方面,这也是刘闲的战术沉思。

代表华夏军队的最远征讨是盛唐时候刘闲最遗憾的恒罗斯之战,西域都护高仙芝将也是大唐帝国最精锐的安西军三万远征突袭到了后世吉尔吉斯斯坦腹地恒罗斯城,与阿拔斯王朝二十万黑衣大食撞在了一起,激战五天,最终遗憾败退。

可两次上帝之鞭无不是游牧民族创造的,匈人大地阿提拉从里海进军,向西打到意大利,东面几次兵围君士坦丁堡,匈人大军的战斗力暂且不提,每一次却都是行军上万里而攻敌。

至于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以及其后人更是步伐深远,东面与金国死战过,西面旋即深入西域击灭花拉子模,然后一直向西北征服了顿河流域,向南攻灭阿拔斯王朝,一直攻到埃及,向西则是很历史黑趣味的被号称阿提拉后人的匈牙利所阻断,蒙古人的远征距离更是超群。

从西域回来,体会了勒勒车的好处以及靠着牲畜补给的便利,刘闲就也生出这么个想法来,要不要也组建属于汉军的游牧补给军团,携带少量的米面粮食以及大量的牛羊牲畜作为活田边走边耕着,以此来延长汉军的攻击半径。

目前这个效果似乎还不错,就拿刘闲身后那批马上,某个吃得脸颊都油乎乎的伪萝莉来说吧!真不知道苏无月小时候挨了多少饿,投奔刘闲都要吃回来那样,又是添加了新馅料蘑菇的羊肉烤饼这已经是第四张了,被这妞享受得美眸都完成两轮弯月那样,美滋滋吃下了小肚皮中。

草原人也不是光吃肉喝奶的,匈奴人虽然不种菜,但是草原上的野菜照样是重要副食品,现在春季万物萌发,新挖的荠荠菜合着奶豆腐盐醋布下汤,再煮些挂面,还是颇得汉军将士胃口的。

不过早饭用过蛋白腥膻浓郁的肉饼奶汤之后,刘闲还是腻得直打嗝,一边骑着马向前颠儿着,一边不得不端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红茶来。

泡着茶叶的牛皮水囊就好像鞑靼牛肉那样压在屁股底下的马鞍和马背中间,骑一阵体温热乎了,拧开后一股茶香扑面而来,几口浓茶下去,直向上反的腻歪劲儿顿时就消下去不少,让刘闲自己也是舒服的一脸享受,然后炫耀的把茶水囊又是往身边的勒勒车一递,大声的叫喊道。

“秀儿,要不要用些茶?”

不过,任凭刘闲很暖男的举了一会儿,也不见勒勒车中传出应答的声音来,让刘闲的神色禁不住愕然起来。

就算来大姨妈,这时间跨度也太长了点吧?

而且最近韩秀儿格外不在状态,偏偏去漠南单于庭这件事儿,又一根脑筋非要跟过来,女人的复杂还真是让刘闲都有些招架不了了。

额,也不能以偏概全!小手抹在口袋里,又是掏出块盐酱风味十足的牛肉干带着油滑吧嗒吧嗒嚼着,挂着灰白色秀发的可爱樱桃脸颊上满满都是“智慧的笑容”,苏无月正吃得美美的,冷不防一双大手抚摸在了自己头上,愕然张望过去,刘闲居然是一脸父亲般的慈祥笑容,欣慰的看着自己。

???

伪萝莉脑门上一头问号。

但就在这“父慈女孝”的温馨一幕时候,前面王建这厮竟然兴奋的大舌头都飘了出来,流着口水白痴一样笑着狂奔了回来,一开口还是叫丧。

“将军不好啦!!!”

...................................

是不好了,这光秃秃的草原上没想到还能遇到收费站,足足五千骑两人一排,将方圆几里都给拦住了,为首一面大旗绘画着玄鸟的图腾大纛猎猎飘荡,这个级别至少是和匈奴四角王同级别的上族,但是刘闲还真是就没见过。

这支骑兵将一路向东参加那勒达克大会的汉军骑全给拦在了这儿!

而李广这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也在这儿麻爪了,毕竟他得到的命令实在匈奴人面前展露大汉武威,而不是替大汉向匈奴人宣战的。

不得不承认,朝廷上下和亲主和派还是占据主导地位的,甚至就连当朝皇帝文帝也是黄老学说忠实拥簇的主和派,要不然刘闲还能逍遥自在的活到现在?

要说耗子扛枪窝里横,气急败坏的和那个负责拦截的匈奴将领掰扯了半天也没过去,见到刘闲拥众赶了过来,这小牛犊子又是鼻子喷着牛气火冒三丈的对着刘闲吼了起来。

“征北将军,汝不是言北胡邀请我大汉参加那勒达克大会吗?为何还会再次设军拦截?”

“哦,那李都尉回长安吧。”

真正的老油子根本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撕扯到脸红脖子粗,就像梁永泰那句名言,抱歉,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一样,刘闲一菊花就把未来飞将军噎了个脸红脖子粗。

这是李广第一次封侯的机会!若是办不成,也将成为最后一次,这要是一事无成回长安了,无论他多么神箭无双,在皇帝父子眼中也将成个无能的莽夫,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撑到那勒达克大会,就算死在大会上。

所以尽管愤怒到脸红脖子粗,李广还是犹如斗败的公鸡那样,不得不哆嗦的低下头,提着战马绕到了一边,给刘闲让出了位置来。

又是那副反派前辈范儿十足,挺着胸脯,带着麾下两大金牌打手红花双棍,刘闲牛哄哄的提马到了玄鸟图腾下。

不过下一秒,他眼神儿也忍不住愕然地跳了跳,守在玄鸟大旗下的竟然是一名汉将!

的确是汉将,因为汉军与秦军盔甲装备的风格虽然很像,但是还能分出显着的不同点来,眼前这将军身上衣甲虽然与现役的将军盔甲还有着区别,但的的确确属于北军风格。

一名汉将打着玄鸟旗拦在自己面前,虽然刘闲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来之前韩秀儿还状态正常时候和她一起收集的匈奴资料,一个匈奴政治集团势力是清晰浮现在刘闲脑海,甚至眼前这汉将背后是什么人他也猜到了七八分。

来者不善是肯定了,不过对方做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满脸笑容中,刘闲一改刚刚和李广的牛气态度,竟然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出了窝秒怂的模样,堆笑着一抱拳。

“敢问将军为何在此拦截吾等?”

“那勒达克大会在即,奉撑犁孤涂大单于之命,一切奴部杂碎不得进入单于庭范围!”

昂着头,真是一副格外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个头戴汉扎盔,四十五六上下,饼脸还留有两撇鼠须格外浓郁的家伙傲慢的抱着胳膊哼道。

“快滚!”

幸亏没把周亚夫王建他们一帮热血愤青带来,要是他们在,这会儿该拔刀要砍了吧!跟在左边的召谷离就跟毐瘾发作那样,猴一样抓耳挠腮着,主辱臣死?抱歉,没听到,发生什么了?

另一边,黑衣枪男张不疑也是真跟个木雕那样,脸皮子一卡,也是一言不发,至于刘闲自己,脸皮都和韩信看齐了!不,应该比韩信还要厚一些,毕竟面对胯下之辱时候,韩信也没挤出个笑脸儿来,而听着当面骂自己,刘闲依旧是那副浓郁的商人笑容一丝一毫都没变,继续笑着拱着拳头。

“将军误会了吧!在下乃是河南侯,大汉征北将军,受左贤王之邀,来参与那勒达克大会,非奴部也。”

“哦?云中的纳粮小子就是你呀!”

那眼神更加轻蔑而鄙夷,鄙夷的刘闲这个堂堂宗室就好像只蛆虫那样,声音都从好像嫌弃的硬从牙缝挤出来那样。

“汉人进去也行,把所有兵器弓箭撂在这儿,允许你们进去。”

“呵哈哈哈~~~”

听着这匈奴汉将的话,边上那些胡族骑兵无不是轰笑了起来,而刘闲这边,气得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愤青部下还是没有出现,黑衣枪男两位大神儿依旧是死木头疙瘩模样往两边一站,倒是刘闲自己,一副了然的模样重重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啊!”

“那容本将军考虑片刻!”

还真是老油子不需要脸红脖子粗的争辩,软磨硬泡的掉价,在那匈奴汉将都是有些错愕中,拉着马头,刘闲还真是转头就走了,还带走了他的两尊“泥像”。眼神都跳动了几分,可旋即,鼻子里又是喷出一股子不屑来,匈奴汉将继续傲然的昂头把门起来。

但是没走几步,刘闲忽然停下了马,然后又踢着马回转了过来,特意将马停在了张不疑和召谷离马中间,三匹马将汉军看过来的角度全给挡了住,这才笑盈盈的返身下马,紧接着又是猥琐气十足,就好像《楚汉传奇》里大后期的胡亥一个德行,挥着巴掌,又是一副讨好模样对那匈奴汉将招呼起巴掌来。

又是禁不住愕然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自恃现在代表着匈奴王庭的匈奴汉将也是踢着马迎了上去,在刘闲对面翻身下马,再次傲然粗鲁的问道。

“汝何事?”

笑容满面贴近了匈奴汉将面前,压低了嗓音,刘闲急促的说了句话,听得那人立马脸上愕然抽动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老茄子那样褶了起来,下一刻,忽然一拳头狠狠挥舞了出来,咣当一声脆响中,热腾腾的鲜血瞬间喷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