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提前拜托了花名阳下,所以在吃过晚饭后,花名雨下就被带进了房间,而他也得以提前恢复正常。
晚饭前,乙酰胺基又来给他吃了新研制的解药,顺便检测了一次他的身体数据,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昨天回去挨收拾了,不然脸上的黑眼圈也不可能会那么重。
解药的事情,他现在并不怎么上心了,眼下最令他头疼的是任务变的麻烦了,池口一死纯爱至上教的内部就变成了铁板一块,比起好色成性的池口,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三浦无疑要难对付的多。
而且杀死池口的凶手也未知,虽然三浦的嫌疑最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是三浦掌握邪神的请神仪式,转手除掉了压在自己上面的池口,那一切都好说。
就怕是其他人截了三浦的胡,抢先一步掌握邪神召唤仪式,然后杀了池口解决后患。
到时候,他废尽心思抓住了三浦,三浦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还惊扰了躲在幕后的真凶。
谁tm手那么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非得这个时候动手,我计划都制订好了。
雪之尘如同一条咸鱼般在书桌上蹭了蹭。
“雪,你睡了吗?”
门被敲响,然后露出了一个缝儿,隐约可见有只眼睛在从门缝窥探门内的情况。
“进来吧。”
听声音就知道是花名雪下,况且这个时间段会来他房间的只有花名雪下。
“雪,你看起来好烦忧啊!”
得到许可后,花名雪下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然后趴到了他的右手边,“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能解决的我一定帮你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人家还有热情似火的……”
说着,花名雪下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拉。
雪之尘面无表情的弹了她一下。
“今天那个小巷里死的人是池口。”
“居然会是那个大胖子!”
正在装可怜的花名雪下,立马正经了起来,“是他那个阴沉男同伙干的吗?”
“不知道。”
雪之尘捋了捋刘海,“目前情况乱的很,花姐给的情报作废了一大半。”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只能等明天的新闻了,想池口这种宗教领袖出事,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种大瓜,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了。”
花名雪下将脑袋伏在他的腿上,“那我能干点什么呢?”
雪之尘像摸小猫般,摸着她的头,“如果池口死亡的事情真的被登上新闻,那就麻烦你纯爱至上教高层面对记者时的证词记录下来,一个字也不能漏下。”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完美的完成任务的。”
花名雪下迎合的蹭了蹭他的手,“现在你的心情好点了吗?”
雪之尘摸着她的长发,平淡的笑了笑,“谢谢你,好多了。”
“这笑声一听就是骗人的。”
花名雪下抬起头来,笑靥如花,“你要不要吃我?网上说男生郁闷的时候,只要做舒服的事情,烦恼什么的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之尘面色一僵,梳理长发的手直接朝领子抓去。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出去。”
花名雪下灵活的一躲,迅速起身跑出门外,在门缝中朝他做了个鬼脸,“大坏蛋,晚上要是后悔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换好衣服上门的。”
雪之尘一记飞拖鞋甩过去将门关上。
“走着瞧吧,大坏人。”
隔着门依稀能听到花名雪下放的狠话,这幼稚的行为让雪之尘无声的笑了笑。
纯爱至上教的豪华别墅中——
“事情都办妥了吗?”
三浦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造价不菲的高脚杯中荡漾着芬芳馥郁的酒液,用春风得意来形容此时的他简直不能再确切。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相貌平平的中年人,虽然中年人面色和善,但是从他胸口若隐若现的纹身,以及左手缺少的两根手指,就不难猜出他是一名极道组织的高级干部。
“警方发现了池口,并且将他的死亡定义为了自杀,等到明天媒体找上门,我们只要按照剧本演出,将池口塑造成为神殒身的虔诚教徒,到时候我们再暗中推波助澜一把,事情就会朝我们想的方向发展。”
“不愧是东京极道顶级势力壳铭组的前组长啊,做事就是这么滴水不漏。”
“谬赞了,我只是过去栽跟头栽怕了,所以不得不谨慎一点。”
“恶蜥桐口如果说怕了,那我估计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
三浦伸出酒杯。
桐口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三浦君说笑了,能和你合作是我的的幸运。”
“放心,事后该给桐口君的好处一定少不了。”
三浦抿了一口红酒,“不过桐口君真的只要钱吗?钱总有花完的一天,要不要我给你在教内安排一个油水厚的闲差。”
“多谢三浦君的好意了。”
桐口眯着眼睛笑了笑,“我已经老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过够了,所以干完这一票,我就拿着钱去国外过几年安生日子,后天早上的机票都订好了。”
三浦皱着眉头,似乎是不舍,“这么急着走吗?”
“是啊,老婆孩子都在国外等着我呢。”
桐口长饮了一口,脸上带着陶醉的红晕,“好多老朋友打算送我的,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一旦聚集起来,那群条子就要做不住了,所以他们都让我没事给他们寄点明信片什么。”
“是我考虑不周了。”
三浦为自己和桐口续上一杯,然后再次举起酒杯,“既然桐口君即将离开,那就让我用这杯酒为你饯行,干杯!”
“干杯!”
喝完了酒,桐口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三浦君,你让我寻找的那几个人有下落了。”
“是被警察抓走了吗?”
“没有,他们是被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带走,池口生前可能招惹到一些大人物。”
该死的种猪!
三浦牙齿咬了咬,然后又松开,“依桐口君之见?”
“依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桐口摸了摸残缺的手指,“池口死了,对方也没了正当报复的理由,只要你们不主动惹事,对方应该不会深究,毕竟纯爱至上教也不是吃素的。”
“多谢桐口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