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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起来,她对待外人的态度很寻常。

没有半点暧昧。

那她为何如此厌恶刺史府的婚约,对那个未婚夫也是充满恨意?

不简单。

萧御将方思明送走,就回到锦绣阁的暖阁外间。

乔惜言将辛辛苦苦熬制成功的黑玉断续膏收藏起来,锁在自己专用的柜子里。

奇货可居,以后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她打起帘子走出来,荷角和秋菊端来两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养生汤。

萧御也有份。

荷角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家小姐对萧公子的殷勤和讨好。

小姐身上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一下子赚到这么多银子,还结交了紫竹院和栖霞楼那些幕后大佬。

小姐真的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无忧,顽劣不堪的小女孩。

萧御没有推辞,和乔惜言坐在一起,慢悠悠地喝着汤羹。

他一勺一勺地舀着,姿势优雅如画。

乔惜言却是捧起精致的小瓷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

呼!

她放下汤碗,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好舒服。

萧御:……

她看了看萧御喝汤的姿势,非常注重美好的仪态,而且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难以描摹的雍容与华贵气质。

她突然想起来,前世萧御高中状元之后,文武双全表现突出,被皇帝钦点为几个皇子的帝师,一度任教于皇室的天问台。

于是她琢磨一番,咬着殷红的唇瓣,贼兮兮地问道:“萧哥哥,等你考完乡试,肯定要去京城参加会试,到时候你肯定要离开乔家,那你以后还会回来么?”

萧御一愣,用勺子搅了搅汤汁:“你说呢?”

青州府这里没有他的家,乔府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过客。

他志不在此,何况乔惜言也不是他的羁绊,不会将他留在这里。

乔惜言略微有些伤感,这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考虑萧御以后的发展和选择。

毫无疑问,他肯定会留在宋国京城,要获得权势,总是逃不开的。

她还指望萧御功成名就之后庇护乔家,击败那个虎视眈眈的刺史府。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萧御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目。

这是她跟萧御合作经营糖渍水果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最近各大作坊的产量利润和分红情况。

乔惜言接过来仔细翻了翻,发现这个生意很好做,也算是暴利。

第一,糖渍水果是新鲜生意,市场上暂时没有同类竞争品。

第二,萧御手中有一定的人脉,也有一些商业资源,能够迅速在江南和江中一带批量铺货,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局面。

最后就是萧御跟怡红楼牧尘之间的合作。

不知道那牧尘使了什么法子,居然与宋国军队搭上线,成功打出糖渍水果的招牌,成为最近兴起的军需产品。

说曹操曹操到。

牧尘和乔雨琬并肩从锦绣阁门口走进来,有说有笑。

大部分时候都是乔雨琬在叽叽喳喳,就像一只可爱欢脱的小麻雀。

乔雨琬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对襟襦裙,勾勒出纤细苗条的身段。

肤色白皙胜雪,五官秀丽脱俗,正值豆蔻芳华,别有一种少女的灵动与纯真。

但是乔惜言看了几眼,就瞧出一丝不对劲。

牧尘似乎对乔雨琬没有男女之情,跟怡红楼里那些绝色伶人比起来,乔雨琬应该算是清粥小菜,或者小家碧玉。

不够丰满妖娆,不够性感妩媚。

他偶尔看向乔雨琬的眼神里,只有一点评估和调侃。

没有什么男女情意。

乔惜言凑上前来,一把拉住乔雨琬的小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劝诫,就被乔雨琬抢走话头:“言言!你不许劝我!不许劝离!”

乔惜言:……

我还能说什么呢?

真是白瞎了这幅清纯可爱的容貌。

在挑男人的眼光上,实在是让人捉急。

等牧尘靠近了,乔惜言敏锐地嗅到一股馥郁的体香,她不客气地嘲讽道:“牧老板,你每天沐浴的时候是不是要洗掉一层香粉?还是你跟怡红楼的伶人一样,都喜欢擦香水?”

牧尘不以为然,慵懒地斜倚在栏杆上:“莫非你觉得太香了?”

不等乔惜言讥讽,乔雨琬就一把挽住他的手臂,笑嘻嘻地抢先回道:“嗯!我就喜欢牧尘大哥身上的香味!”

我呸!

男子汉大丈夫,整天打扮得妖妖娆娆,香喷喷,算什么事儿?

不过乔惜言也不敢啰嗦,生怕引起二堂姐的叛逆之心。

何况牧尘这幅样子,乔惜言其实并不反感,只是担心他会伤害二姐。

就忍不住挑刺了,就像一个老母亲担忧未出嫁的女儿一般。

牧尘眼尖地看到账本,妩媚地勾起唇角:“四小姐做得一笔好生意,就算不靠乔家大房,你也可以吃得很撑。”

乔惜言谦虚地笑了笑,亲自给牧尘奉茶。

乔雨琬看不懂生意账本,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刚刚做好的荷包。

“牧尘大哥!这是我亲自绣的!送给你啦!你可要好好收着!”

最好挂在腰间,每天都可以看一遍。

这样,就能随身携带她的一份心意。

牧尘接过来扫了一眼,针脚粗糙,刺绣粗糙,唯独布料是乔府私藏的浮云锦,其他,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牧尘掂了掂,玩味地笑道:“这上面的图案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乔雨琬大大咧咧地笑道:“嗯,不是不是!”

“那是……”

“是,是两只戏水鸳鸯。寓意吉祥,牧尘大哥喜欢么?”

牧尘脸色不变,又仔细观察几眼,自嘲地笑道:“这次是我眼拙了!鸳鸯很好看,但是比不上雨琬。”

乔雨琬跟他咬耳朵,亲昵地互动,惹得那些丫鬟大为惊叹。

二小姐真的好潇洒,一点没有避避嫌的意思。

乔惜言则是被迫塞了一嘴狗粮,吃齁了。

就在这时,乔晔得知消息,匆匆赶到锦绣阁,打算考教一下未来妹夫。

“原来你就是怡红楼的东家?失敬失敬!”

乔晔摆出一副书生架子,目光挑剔地落在牧尘身上。

一袭红袍,风流婀娜,长得比那些伶人姬子还出色。

“牧老板,你要跟咱们乔家大房来往,就必须拿出一点诚意。”

乔晔故作深沉之色,严肃地盯着他:“比如才学与人品,都必须通过咱们的考验,才有跟雨琬订婚的资格。”

牧尘似乎懒得搭理这种书呆子,斜倚在栏杆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他有点想念萧御的千日醉。

茶,太寡淡。

哪里比得上美酒的醇烈?

醉,才是世界上最舒服的状态。

乔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牧尘忽视彻底,还在兴奋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有点自嗨的意思。

乔惜言有点看不下去,劝阻道:“行了!二哥!别说了!”

乔晔唾沫横飞,正说到如何能入了二房于姝慧的法眼,如何讨好未来岳母,如何保护心爱的妻子,如何拿出足够分量的聘礼……

诸如此类。

被乔惜言突兀地中途打断,乔晔微微有些愣神,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

“八字没一撇的事,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乔晔顿时急了:“我身为雨琬的大哥,怎么能不着急呀?你们刚才没看到?牧老板已经牵我家雨琬的小手了!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有如此举动,就是相当于定下婚约,以后肯定要在一起的!”

乔惜言差点被一口茶水呛到。

二哥这个小古板,看来已经准备认定牧尘了?

读书读了好几年,居然没有介意他怡红楼老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