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阁。
姜晋将事情问清楚，脸色已然铁青一片。
他看了眼瘫倒在对面的侍者，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那侍者暂时不会被处置，不过这件事有些突然，后续的处理怕是还要麻烦些。
……
“爷在里面？”姜晋在门前停住，转而向守在门前的侍者问道。
两名侍者听言点了点头。
“不用，我自己来。”姜晋见两人打算上前敲门，直接拦下两人的动作，换做自己亲、自上前。
门外有声音传来，秦御抬起头，示意门前的侍者将门打开。
下一秒，姜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前，他看向坐在对面的自家爷，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爷，已经问清楚了。”
姜晋上前，之前那些在脑海中想到的说辞全然被他抛到脑后，对上自家爷哪里需要那些多余的说辞，只要照实说明就行了。
也是他刚刚有些慌乱，才会想着要如何搪塞过去。
若是当真那么办的话，他怕是要落得跟那个侍者一般下场了。
不过几步距离，姜晋却已经在脑海中想到诸多，等到秦御抬眼看向他时，姜晋已经想要接下来要如何开口。
“结果？”秦御向着姜晋看过去，随即问道。
秦御看似神色如常，落到姜晋眼中却仿佛瞥见另外一种情绪。
他跟在秦御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就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特别是自家爷的神情变化，姜晋可谓了然于心。
眼下见到自家爷神色转动，便已经猜到些许，因此无需等秦御开口，姜晋已经上前。
“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姜晋满心疑问，只觉得仿佛哪里不太对劲，只是他却看不出问题所在。
秦御见到姜晋凑近过来，收回视线的同时，一只手则是在姜晋眉心扫过。
姜晋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下一秒整个、人猛、地颤了颤。
“……爷”好一会儿，姜晋方才回过神。
“我这是怎么了？”姜晋按着眉心，有些想不起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御抬手示意守在门前的侍者离开，等到几个人退出门外，这才看向姜晋道：“你刚才遇到什么了？”
姜晋摇头，他刚刚去审、问那名侍者，之后就匆匆赶过来，想要将知道的事情告诉给自家爷知道，没想到突然就……
有那一瞬，姜晋甚至有些分辨不出那一边才是真实。
他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道幻境之中，只觉得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秦御收回手，见到姜晋仍旧有些恍惚，转而一道银白由着指尖闪过，直接落到了姜晋持着的黑伞上。
这一次，姜晋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险些从地上跳了起来。
回过神，这才算是真的清醒。
“之前问出的消息还记得多少？”秦御神色不动，只是突然问道。
姜晋正要开口说明，却忽的一顿。
“爷……怎么会……”之前的那些记忆仿佛在他清醒的瞬间便被全部摸去，姜晋按着额头，甚至想不起那么侍者的模样。
秦御脸上的笑意骤冷，“是术，在你发现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拉入、到了对方的‘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