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地产开发商怎么做的?
先用项目贷款,拿完地,用地做抵押,接着再用在建工程作抵押,接着卖房,等于说中间环节,房地产公司是不需要掏出多少钱的,有关系的甚至可以空手套白狼。
反正自然有消费者来买单。
不过做房地产这一块,一定要高周转率,因为每天银行的利息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对于一个地产公司最怕的是什么?
无疑就是银行信用评级降低,贷不到款,资金链断裂。
现在陷入困境的青山集团等于就是一块肥肉,被一个看不见的冷血巨蟒给盯住了,就等着青山集团彻底瘫痪,然后进场收拾残局。
张澜基本上一天都在外面跑关系,跑资金,挂在中介的秦禾院子也时不时的有人过来看房子,340平方,这年头能够出得起价格的人很少。
晚上。
张澜这个在燕京商界圈子里已经有些名声的高跟鞋女王,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家里,小姑已经回了东州,家里又剩下她一个人。
回到家里,张澜不再走冷艳女王的路线,将略显强势的总裁西装脱下,换上了平时喜欢穿的宽松衣服,裤子也换成了一条牛仔裤,坐在椅子上,两腿搁在书桌边缘,拿着手机,紧身牛仔裤将那两条长腿紧绷得格外诱人,作为一个高跟鞋女王,当然必须具备一对充满弹性和优美曲线的绝世美腿,单就腿部曲线而言,张澜比T台上的那些模特要超出不知道多少。
很难有人出其左右。
身高也将近一米七,高跟鞋穿起来,以她这一年来锻炼出来的气场,任何人面对她都会有说不出来的有压迫力,哪怕同样是青山集团的元老王禾山也不得不只能在公司外面下一些绊子。
王浩和林锐这两个以前经常狼狈为奸的货是没见到张澜,如果见到的话,一定会满脸呆滞,王浩估计说,这也太夸张了,留个长发,一年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林锐会更直接一点,恐怕会痴相的说,卧槽,卧槽,张开,张开了,女大十八变说的一点没错啊,然后下一刻,他会擦掉口水,一本正经的说,朋友妻不可欺啊……
张澜手里有一张书本,书本里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体:建立自我,追求无我,这是李嘉诚先生的座右铭,张澜喜欢这行字有不足外人所知的原因。
过了一会,张澜想起了有个家伙的短信还没回,揉了下修长笔直的腿,然后回短信:“我刚到家。”
“这么晚了才下班吗?”叶枫的消息回的很快。
张澜脖颈修长,脸颊消瘦,嘴角微微扬起就像一朵花绽放了一样,回道:“是呀,刚下班,上了十二小时,腿都疼死了。”
叶枫:“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张澜看着短信莞尔一笑,收起腿:“怎么?你要包养我啊?”
……
东州,坐在录音棚里面,听着孔荆轲一次次演唱,一次次修正的叶枫看到张澜的这个短信,沉默了一会,接着发送道:“我谈了个女朋友。”
叮。
张澜的消息过来:“可以嘛,不错,不错,你那么直男,我还以为没女的看上你了呢,着实为你担心了一番,啧啧啧,头发都白了不少。”
叶枫:“我刚才说的话还算。”
“什么话?”张澜反问。
恍惚间,叶枫好像看见了张澜就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一伸手就会像虚影一样透过,他继续发消息给张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帮我。”
张澜:“你以什么身份帮我?你有女朋友了的啊。”
叶枫如同重重的挨了一拳,说不出话,手指却没停:“你帮我过我,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要以什么身份才能帮你呢,你别忘了,我手机还是你送的呢,你总不能人走了,还要我欠你人情吧?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好。”张澜接着回复:“我是谁?”
“张澜。”
“那就是了,身为你的张澜爸爸,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怎么可能让你帮我呢?算了,看在你找了女朋友的份上,就给你留点面子,以后你就不用叫我张澜爸爸了,叫我女王姐姐吧。”
叶枫没理会这些:“你不相信我能帮你?”
……
别墅内。
张澜坐在椅子上,蜷缩起了身子,看着叶枫的消息,笑了笑,帮?怎么帮?想要彻底盘活青山集团的资金链,起码要5千万以上。
只要撑到长安院这个项目做下来,公司就可以起死回生,那些想要背后下阴手的人也找不到地方下嘴,可是5千万啊,这么多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张澜捋了下垂落下来的头发,发消息:“别想了,你的女王姐姐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张澜就关机了,把摩托罗拉v60重新放到桌子上,这个手机,她基本不带出门,因为这是属于她东州的记忆,当回到燕京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属于个人。
“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张澜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莞尔一笑:“我怎么就一个得意不起来呢。”
……
……
叶枫还有很多话想问张澜,可是再回消息给张澜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回了,叶枫有些生气,走的时候说走就走,一句话不说。
现在说睡觉就睡觉。
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呢,
叶枫忍不住的打了张澜的电话,却发现张澜已经关机了,叶枫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非要玩消失?
……
孔荆轲拿下了耳机,听着自己刚才反复录的小样,《攀登》这首歌的后半段的歌词已经基本上续写出来了,在叶枫唱出来的第一瞬间,孔荆轲就听出来这首歌仿佛为自己量身打造一番。
之前的一年多时间,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永远没有光明的世界,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未来的黑暗,前途的黑暗,正像歌词里说的那样。
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时常会问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努力,是为了赢那个男人,不向他低头吗?
所以,孔荆轲续写下面的歌词一点难度没有,也很喜欢这种拷问自己内心的唱法,她觉得这首歌一定能给这时和去年的她一样,身处泥潭中的人带来共鸣。
只是歌词还需要再修饰一下。
孔荆轲放下吉他,走出了录音棚,却发现平时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也不在乎的叶枫此时面无表情的握着手里的手机,不说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背却青筋暴凸。
“你怎么了?有心事?”孔荆轲走了过去。
叶枫摇头,然后看向孔荆轲:“知道哪里有酒喝吗?”
“喝什么样的酒?求醉的酒?”孔荆轲问道。
叶枫闻言,笑了:“嗯,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