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小院内。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林黛玉趴在窗栏上,一脸愁容。
紫鹃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眼神疼惜,柔声道:“姑娘,您身子弱,小心风寒。”
叹息一声,自黛玉被掳后,府内便时不时地传出闲言碎语,贾母三令五申不准多言,可那怪异的眼神,敏感的黛玉总感觉不舒适。
心绪难定,身子弱的黛玉自然病了。
紫鹃端起玉碗,吹了吹热气,道:“姑娘,药好了,快喝吧。”
黛玉皱了皱眉头,苦涩道:“还有什么用,喝不喝的,也不过这么着。”
紫鹃劝道:“姑娘,您如今病着哩,若是不好生喝药,宝二爷晓得又要闹起来了,到时责怪奴婢,奴婢里外不是人。”
黛玉闻言,脸色一红,嘟囔道:“我喝不喝药,关他咋个事。”
紫鹃闻言笑而不语,她就晓得,提起宝玉,黛玉才肯好好吃药。
紫鹃端过药来,黛玉也不似之前那么抗拒,皱着秀眉,慢慢地喝了起来……
果郡王府内。
得知王子腾进京的事,赵昕并无特殊感受,或者,赵昕估摸着保持距离,需知,王子腾可是掌握了一定兵权的人。
这日,赵昕的仁和堂内,元春和宝钗与赵昕摸着骨牌。
当然,赵昕是想顽脱衣服的,奈何元春和宝钗死活不肯,只能顽银钱的。
顽了一会,赵昕顿感无趣,便换着人打。
此时上桌的有元春、宝钗、抱琴、莺儿,而赵昕偏坐在一旁瞧着她们。
少顷,元春笑道:“爷,妾身想回趟娘家,望爷准许。”
赵昕闻言皱了皱眉头。
元春瞧着赵昕的模样,也是晓得一二,前儿个,下人禀告,过两日便是王子腾拜会贾府的日子,于是心思一动,便打算一同拜见舅舅。
她晓得,王子腾身份敏感,定不会来王府拜见。
虽说赵昕没个上进心,可若朝中有人,待遇自是不会落下,为大局着想,元春觉得有必要维护妯娌之亲。
这时宝钗也是一副希冀的表情,赵昕笑道:“本王倒是无所谓,你们想去,咱们便去就是。”
对于元春和宝钗,无非就是想娘家,对此,赵昕也能理解,反正整日无所事事,去便去了,不值当什么,至于王子腾,昨日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太刻意了反而可能起反效果。
顺其自然,大大方方才是正理,毕竟妯娌关系是事实,遮掩反而让有心人觉得是欲盖弥彰。
听到赵昕的回答,两人都喜笑颜开。
也就是赵昕府里,不然,她们也不会去娘家去的如此勤快。
打定主意的元春建议道:“爷,不若咱们明日就去。”
赵昕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随你。”
话罢,众人继续摸着骨牌。
少顷,宝钗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一旁的赵昕伸手指了指,自信道:“打这张。”
宝钗拿出骨牌,偏头瞧着赵昕,疑惑道:“这张?”
瞧着赵昕点了点头,于是将牌打了出去,元春见状眼神一亮,笑道:“就是它,我胡了……”
元春笑道:“爷的手气,妹妹还不晓得,怎能听爷的。”
宝钗幽怨地瞧着赵昕,赵昕则起身道:“爷去如厕。”
话罢,赵昕便灰溜溜地离去,宝钗等人觉得好笑。
良久过后,宝钗瞧着赵昕还未回来,秀眉微蹙,吩咐道:“香菱,你去寻寻王爷,怎的王爷还未回来。”
香菱福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赵昕回道里屋,后方跟着的平儿和香菱脸色潮红。
赵昕大大方方地坐在宝钗身旁,宝钗琼鼻微微一动,秀眉微蹙。
元春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并未说什么……
顽了一会,众人各回各的院子。
衡芜院内,宝钗接过抱琴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狐疑地眼神朝着香菱打量了一番,直把香菱瞧的不自在。
少顷,宝钗说道:“说吧,你去寻爷时,出了什么事。”
香菱脸色红润,小声道:“秉姑娘,奴婢寻爷时……瞧见爷和平儿姐姐在假山……”
犹豫片刻,香菱继续道:“在假山处欢好。”
宝钗脸色一红,啐道:“爷也真是的,假山之处怎能胡闹。”
回过神的宝钗又继续问道:“你呢,在外伺候着?。”
香菱羞涩地想起哪副场景:
赵昕瞧见香菱后,动作便停了下来,邪魅地笑了笑,道:“香菱,过来。”
王爷的命令,她一个奴婢也不敢违抗,只能扭捏地走了过去。
之前还是远远观望,如今走近一瞧,平儿双手撑在假山上,眼含春意,而赵昕在其身后,紧密相连,香菱顿时涨的脸色通红。
香菱靠了过去,赵昕摆了摆手,示意香菱走进些。
香菱扭捏的靠近,赵昕伸手捏着香菱的下颌端详起来。
回过神来,香菱小声道:“爷瞧见奴婢,让奴婢过去瞧着,并且……。”
宝钗瞧着香菱双手护在胸前的模样,心中也是明了,脸色不由地红润起来。
她这个爷,胡闹起来,完全就不在乎礼数,宝钗也没得办法。
苦笑一声,宝钗便没有责罚香菱,挥手让她下去做事去了。
待人都出去了,仅剩莺儿和宝钗的时候,莺儿啐道:“姑娘,爷也忒……”
宝钗接过话来,道:“胡闹是吧?”
莺儿笑着点了点头。
宝钗道:“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只要不去府外乱来便由着爷。”
“大夫人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咱们又何必去管,惹的爷厌烦,而倒不是好事。”
顿了顿,又道:“早晚要伺候爷的,你也不必着急。”
莺儿脸色一红,嗔道:“奴婢咋个心急了。”
宝钗笑而不语,对于赵昕宠幸丫鬟这一事,她与元春的态度一样,看的开了许多,丫鬟始终是丫鬟,翻不起浪头……
况且,府内的人多了,赵昕也就不会往外去寻,比如赵昕养在外面的那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