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外,一道靓丽的女子身影矗立在外。
此女子腰若细柳,肩若削成,,一身淡黄色云烟夹袄,套着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如烟妹妹还在厅内吗?不是说她舅舅已经走了,怎的还未出来。”
此女子正是在绣房等候了半个时辰的林婉儿,见柳如烟还未回房,便担心地来大厅寻她。
“小姐,怎的无人在门外伺候?”
林婉儿也注意到,心中不免担忧,于是娇声道:小莲,我进去瞧瞧,你在此侯着。
话罢,林婉儿便抬步进去。
刚一进去,眼前的画面便惊的林婉儿瞪大了杏眼。
赵昕面对门口,自是瞧见了门口呆住的林婉儿。
赵昕初见时还吓了一跳,身子顿时停了下来。
如烟察觉,松开双手,大口地喘息着。
赵昕瞧了瞧满面潮红的如烟,又瞧了瞧门口处惊呆了的林婉儿,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恶趣味斗升。对着林婉儿展露笑颜,眨巴眨巴眼睛,满是调笑之意,不紧不慢地动起身子……
少顷,门外的小莲瞧见自家小姐踉跄的小跑出来,眼中尽是疑惑,道:小姐,怎的。出了什么事吗?
林婉儿心中愤懑,俏脸红润,咬了咬牙,道:小莲,咱们先回去,如烟……正忙着,咱们不便打扰。
瞧着林婉儿急匆匆地离开,小莲更是疑惑不已。
步伐急匆的林婉儿心中怒骂道:大厅之下白日宣淫,真是不知羞耻。
林婉儿虽处红尘,可还是个处子。
嬷嬷们也仔细教导过她,可那也只是纸上谈兵,哪里见过活生生的场景。
回想起自个目睹的画面,脸色也越来越红润……再回想起某人挑衅的眼神,心中更是气愤。
也怪她自己,也不通报,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进去,估摸着是和如烟关系太好,平日就是如此随意,哪承想,碰见了这么香艳的场面。
翌日,京城西城西北角,某处宅子。
“那该死的小蹄子,都午时了,那银子还没送过来,该不是不想给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屑道:她敢,我可是她舅舅。
“别以为攀了贵人,就能翻了天,若是敢不送过来,老子拆了她的皮。”
俗话说,最亲不过娘舅,男子脸色阴沉,哪里像是个当舅舅的人。
妇人闻言道:“也是,当初也是瞧着她模样俊俏,本想让她给我侄儿文哥儿当个妾,谁知她竟然跑到青楼里当什劳子清倌儿。”
“想当年,柳家也算个书香人家,没想到女儿却成了个人尽可夫的浪荡蹄子,真是丢尽了柳家的脸面。”
“这就是报应,谁让当初那老东西瞧不起咱们。”
男子闻言解释道:也不能这样说,她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
妇人大怒道: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以为能脱得了身。
随即妇人反应过来,怒斥道:老娘警告你,这两千两银子是给咱们儿子娶亲用的,可别想再拿去讨好你的老相好。
男子尴尬地笑了笑,讨好道:夫人说甚哩,为夫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妇人怀疑地瞧着男子,眼神尽是鄙夷,她这丈夫什么德行,她还不晓得,若不是这么浪荡,那柳家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
“谁让她嫁了个这样的丈夫,时也命也,想当年,她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村子里,求亲的人都快踏破她家的门槛了,好死不死,选中了眼前这个球囊玩意儿。”
妇人摇了摇头,嘟囔道:“明日,还得去和文哥儿解释解释,他还没对那小蹄子死心哩。”
男子嘴角冷笑,那文哥儿是个什么玩意,仗着是个秀才的身份,那神情,感觉都是要飘了起来。
“若柳如烟不是他的外甥女,他自个早就尝鲜了。”
“咚咚咚……”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妇人眼神一亮,兴奋道:来了。
话罢便兴冲冲地冲了出去,眨眼间,便跑到小院门前。
拉开门拴,眼前的一幕让妇人惊恐。
“宝儿,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眼前几个彪形大汉架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小伙子,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手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壮汉,只听他说道:你就是这小子的娘。
妇人心中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瞧着满身伤痕的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我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儿子。
壮汉狞笑着,拿出一张信纸,道:你儿子欠我们赌坊三千两银子,你既然是他的娘,那就由你们来还。
妇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结巴道:怎么可能,我儿子一向乖巧,怎么会欠你们钱。
壮汉笑道:白纸黑字,你们不想认也不行。
瞧了瞧眼前的宅子,狞笑道:这宅子不错,勉强抵个一百两,还剩二千九百两。
妇人愤怒道:你放屁,我们宅子至少值三百两。
壮汉不屑道:本大爷说值多少就值多少。
妇人缓过劲来,和他们争论宅子的价值干嘛,于是朝里喊道:当家的,快出来。
男子不耐烦地走了出来,道:怎的回事,让她放下银子不就完事了。
“这是……宝儿,你们是谁,快放了我儿子。”瞧清状况的男子大喊道。
壮汉不耐烦地说道:老子不想再说第二遍。
话罢,壮汉便将少年推了进去,妇人赶忙扶住,还未安慰呢,壮汉便威胁道:大爷告诉你,三天后,准备好三千两现银。
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道:本大爷手中有那小子签下的契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告到官府,大爷也有理。
“警告你们,别想着逃跑,整个京城都有我们的兄弟,若是敢逃跑,打断你们的狗腿……”
壮汉扔下狠话,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