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司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现在道歉,我可以看在卫冕的面子上,当做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现在立即离开,我也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林芷筠心里恨极了这个女人!
“混账东西!”司老夫人忍不住地骂道。
“为老不尊!利益熏心!唯利是图!六亲不认!暗箭伤人!惨无人道!蛇蝎心肠……”林芷筠的樱花国语言造诣不浅,这一连串的话,一口气骂了出来。
论骂人,花国的成语是太多了,足够去形容这个女人!
司老夫人的身份随着年纪的上涨,权柄的增重,日益位高权重,像林芷筠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小辈,有谁敢当着她的面,对着她,这么一通骂?
司老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直白的羞辱?胸中积压的愤怒已经将他的理智炸得分毫不剩,抬手就要去教训眼前这个没教养没素质的女人!
林芷筠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司老夫人,请你自重!”
林芷筠将人一推,司老夫人不受控制的倒退好几步,险险的扶墙才站稳了!
“你……好大的胆子!”司老夫人脸色铁青,她没想到林芷筠不但敢骂她,还敢推她!
“我要见卫冕!”司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打算忍一时之气。
“不见!”林芷筠阻止道。
“卫冕是我的孙子!”司老夫人非常生气,胸口开始憋闷,头也隐隐作痛,“我是他亲祖母,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去见他?”
“你有证据证明你是他的祖母吗?”林芷筠质问道。
“卫行舟会告诉你,我是不是卫冕的祖母!”司老夫人面色难看道。
“他有证据证明你是卫冕的祖母吗?如果他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林芷筠不接受这个理由。
“他是卫冕的亲生父亲!难道他还不认识自己的生母?”司老夫人气得都要咆哮起来。
“据我所知,卫冕的祖母早就死了,像你这种几十年不联系不出现的祖母,谁知道有什么险恶用心?”林芷筠说得很难听。
但这些难听的话,林芷筠都觉得不够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我不跟你一个外人说话!我要见卫冕!”司老夫人对林芷筠已经忍无可忍,最起码这个时候她不想再跟林芷筠说一句话。
“抱歉,老夫人,对我们夫妻来说,您才是外人!请你离开,不要在这儿耽误我丈夫的休养!
你也是体面人,总不希望,我让人强行把您给请出去吧?”林芷筠威胁道。
“年轻人!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不怕他们怪你?”司老夫人愤怒到了极点,表面上努力平静了下来。
“不怕。”林芷筠自信道。
司老夫人深深地看她一眼,“我等着你来跟我道歉!”
“您可以等等看。”林芷筠嘲讽道。
司老夫人转身就走,步伐平稳,不疾不徐。
一出医院,司老夫人又深又重地喘息起来,急忙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瓶急救药,颤抖着手倒出了几颗药,往嘴里一塞,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渐渐地,司老夫人的身体缓和下来,呼吸也平缓下来,去一趟医院,差点被林芷筠气死,这笔账她得算!
林芷筠赶走了司老夫人,回到病房,卫冕已经被吵醒了。
“吵醒你了?”林芷筠一脸自责。
“没有了,睡醒了。”卫冕不能摇头,摇一下头,就感觉头昏。
卫可倒了一杯温水,去喂他水。
卫冕讶异地看了一眼它,虽说不渴,但还是给面子了喝了一半的水。
“刚刚来的是我祖母?”卫冕听到了一些声音。
“你祖母不是早死了吗?”林芷筠神色不变的说道。
“……”卫冕不解地看着她。
林芷筠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继续把他祖母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是个狠人。”林芷筠承认司老夫人的手段和能力,“如果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你爸可能会让司家吸血二十年!”
“她太过贪婪,迫不及待地想在国际生物制药市场上分一杯羹!别人给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随时能拿回去。”卫冕道。
“她不是想分一杯羹,是想取代安德烈家族在国际生物制药市场上的地位。”林芷筠说道。
“今天我把她给骂了,如果你爸来教训我怎么办?”林芷筠拉着他的手,一脸寻求庇护的意思。
卫冕心情愉悦,十分愿意‘庇护’她,“他要是骂你,我就帮你骂他。”
“若是他要背着你骂我呢?”林芷筠见他心情好,心情也轻松一些,配合着他,说话语速极为缓慢。
“我就去跟母亲告状!”卫冕说道。
“母亲能管得了他?”林芷筠觉得他们毕竟已经离婚了。
“我父亲有想复合的意思。”卫冕猜测道。
“……”林芷筠没注意到这种情况,“你父亲舍得放弃卫家?”
以伊贝尔女王和卫父现在的情况,除非他们一个放弃王位,一个放弃家主的身份,否则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林芷筠很确定,伊贝尔女王不可能为了卫父,放弃王位。
“有舍才有得,他要是看不清,连追求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卫冕早就看出来,也从来没插手过,在母亲面前,一句好话没帮父亲说过。
小夫妻俩说话的时候,司老夫人气匆匆地回去,让人把卫父找了回去。
“我今天去医院看望卫冕,但林芷筠不让我看望他,还怀疑我的身份。”司老夫人没有直接告诉卫父,林芷筠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她怀疑得没错,总不能谁到她面前,说是她长辈,她都要认。”卫父心情愉快,对她也有几分耐心。
“你和卫冕没有告诉过她?还是告诉过她,她不愿意相信?”司老夫人问道。
“母亲,你要是想见卫冕,我可以带你过去看他。”卫父岔开了话题。
司老夫人心里微微一沉,吩咐人将东西取出来,“我知道你怨我,觉得我对你不管不问。”
卫父看到了他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些樱花国男人穿的传统礼服,每个年龄层都有。
“我离开后,每一年,都会派人去学校给你拍照片,带回来给我看,一直拍到了你十八岁。”司老夫人说着那些照片的来历。
“这些衣服,每一年我也会给你准备一套,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它们穿到你的身上。”司老夫人早已准备好这些东西。
“衣服是我亲手做的,每一年都有,一直到你十八岁。”司老夫人慈爱地望着他。
“十八岁之后,每一年我会在你小时候的账户里存一笔钱,你是私生子,在我的想法里,将来你未必会继承多少财产,
所以我也会尽力给你安排好以后的路,但你比我想象的优秀,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司老夫人引以为荣,深感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