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个恶意玩弄人心的女人,就算别人再怎么骂她婊子贱人,她心中自有底线,是,她是为了挣钱给父母还赌债,所以昧着心到处骗男人的钱,她认!可是对于戚星北这样的一颗真心,她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呢?!
大概只是被这样温馨的气氛迷惑了吧,苏白茶站在原地,敛眸,热烈的情愫迅速退却,理智回归。
“茶茶,你怎么了?”戚星北马上发现了苏白茶的不对劲。
“没什么,走吧。”苏白茶乖巧的笑,戚星北却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了,小女孩依然甜美的笑容里,失去了能烧的他滚烫的温度。
只是苏白茶不知道,在她和戚星北玩乐的快要鼻尖碰鼻尖时,不远处无人的角落里,曾有一袭天青色衣袍掠过,那人千里迢迢赶来,只为看一眼她,确定她的安全。
她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当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和满身疲惫再次日夜奔袭千里离开,去完成他自己的命运。他脑海里想要用作回忆的最后一眼,却宛如鸠毒,杀人诛心。
随后的日子里,苏白茶突然变得老实了许多,从不主动找戚星北,甚至不怎么露面,苏父怎么安排她,她便安安静静的接受,苏父心疼的抽空陪她,她便乖巧笑,学西北军的士兵敬礼可爱道,“苏帅放心!茶茶绝不给组织添麻烦!”
连白素青都奇了怪了,不知道她是抽什么风,但是苏白茶给她留下的巨大心理阴影,使得她已经不敢再去招惹这只貌似温顺的小白兔。
自从戚星北带着苏白茶和大军汇合后,苏白茶便眼睁睁看着西北军所向睥睨,直指京城!
果然,树倒猢狲散,也间接说明李澜和他的父皇是多么的不得人心,逼宫那日,苏白茶本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谁知,亡国之君从宫里传出的最后一道命令里,却点了她的名字。
同时,还有戚元洲。
苏白茶懵逼,让戚元洲进宫还能理解,叫她是干嘛?!
“父亲,都这个时候了,不能进宫!恐怕是对方的垂死一搏!”戚星北果断否定。
戚元洲却罕见的沉默着,他细细摩挲着手中陪了他四十年的佩剑,良久,抬起头,目光坚毅的望向重重宫殿,“进宫。”
“父亲!”
戚元洲没有看戚星北,转而向身后大军朗声交代,“我进宫后,一切听从戚少将军的命令,我如有不测……”
“父亲!”戚星北眉目灼灼,单膝跪地,“如一定要有人进宫,请允许我替您去!”
戚元洲望着英气非凡的少年,眼中有一丝宽慰,他扶起戚星北,“星北,你可知我这柄佩剑的来历?”
戚星北眼中有疑惑,“……这是,先皇御赐给您的那一柄?”
戚元洲点点头,抬头望向皇宫,眼中满是沧桑,“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今日我以反叛军的身份行事至此,是我对不起先皇赐予的‘忠勇’二字!”
“父亲不可如此说,明明是皇帝昏庸、暴政严苛逼得我们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