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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岂能让他们失望,施展莲行如意第五层天外摘星。

原本一男三女并驾而来,眨眼之间谢傅便越过三女,来到魏无是身边,抬掌对着那颠戮魔将一击武神雷杀。

那魔将抬掌一挡。

千龙手、武神雷杀,拳掌并至。

当的一声巨响,这颠戮魔将就被击飞。

魏无是欣喜若狂:“谢兄,你还活着!”

有友如此,能并肩斗生死,人生何憾!

谢傅哈哈大笑:“我这么容易死吗?”

魏无是欣喜:“谢兄,你我再并肩作战。”

他向来自傲,平生都难逢一敌手,何须与人联手,在这仙魔之地,他们同为凡人,以凡人之躯抗神魔,与谢傅并肩作战的滋味何等快意。

谢傅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战友,可生死相托的战友!

谢傅哪能看不出魏无是的虚弱,洒道:“魏兄,请一旁押阵,对付这东西,我一人即可!”

魏无是闻言惊讶,这里不是凡间,是遗落的神魔洪荒之地,他已入道加上武圣仍不是这魔将的敌手,谢傅一人如何能敌。

谢傅笑道:“魏兄,术业有专攻,绣花需小娘子来,捕鱼需渔夫来,要杀这东西,需我来。”

谢傅并非托大,体内水脉生脉神脉蠢蠢欲动,这种强烈感觉,就像恶狼遇到绵羊。

“谢大人,不可轻视,这魔是全魔!”

“谢大人,就算杀神和武圣两人也吃了大亏。”

林定波和李敬堂两人好声提醒,圣上让他们入仙魔阵内以谢傅马首是瞻,在妖皇那里,两人心中更是对谢傅心悦诚服,奉作上位。

“女婿!”

卢夜华看见谢傅活了过来,从死气沉沉中生活起来,恢复一贯高贵泼辣风姿。

岳婿两人目光交视,后面的话,卢夜华却说不出来,这女婿乃人中之极,他不担当,何人担当。

当下没有阻拦:“不准死!”

谢傅一笑:“岳母大人,放心!”

这一击有点猛,好一会儿那颠戮魔将站起,哼的一声。

但是这般仍让人胆战心惊,因为无法杀死!

谢傅冷道:“你不必哼,一会让你——啊。”

颠戮魔将哈哈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苏皂眸和红叶飘身落在谢傅左右,鬼后紧随其后,站在一侧。

众人见鬼后还活着,心中暗凛,鬼后还活着,看来在古城那里,他们已经镇压住那远古凶灵,只觉谢傅神通无比,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信心。

颠戮魔将傲慢道:“一起上吧!”

谢傅淡道:“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着扫了独孤上智和许格那边:“你们去那边帮忙。”

红叶咦的一声:“红叶你来给我押阵。”

红叶欣喜:“好!”

独孤上智这边,眼见人圣将这驭风魔将重创,如何能错失机会,打算趁机将此魔将格杀。

怎知这魔将虽然受伤,战力依然强悍,凭借着驭风的本事,独孤上智又奈何不了他。

这般激战一会,独孤上智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连驭风魔将的衣角都摸不着。

突然看见这魔将眼神流露出狡猾的光芒,心中暗呼,坏了,我中了他的计,真气白白消耗殆尽。

果不其然,这驭风魔将再生风暴将独孤上智笼罩住。

早些时候,独孤上智已经尝过这风暴的厉害,犹如文道中人的禁锢真言,将人的身体牢牢禁锢住,与禁锢真言不同的是,这风暴还能将人慢慢侵蚀,直至将人灭杀。

先前,他真气充盈,还能运气护身抵挡,此刻空虚,简直就是一个肉靶子。

没有真气,他的肉身其实就是个普通人,瞬间身体表面皮肉翻滚。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进入风暴当中,抬手就将独孤上智推出风暴中。

独孤上智倒地,身体如同北耕云一般,千万道裂痕,心有余悸,再慢一会,他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堆骨头,自入武道还从未如此惊险过。

抬头望向风暴,却看不清到底是谁。

这时张凌萝朗声:“独孤长老,先回来。”

冷棱飞速来到独孤上智身边,战斗帮不上忙,就扮演着救死扶伤的角色。

独孤上智却道:“不用!”

与冷棱一并回到结界内,脱口问道:“是谁?”

“我傅叔与鬼后他们。”

独孤上智闻言心中一凛,他们过了上古凶灵那一关了么,谢傅此人真是神奇,每次他出现总能化险为夷。

朝谢傅望去,只见他一人面对颠戮魔将,而九方长鲸和魏无是两人,一个受伤盘腿调息,一个站视,显然已经无力再战。

心中暗暗惊讶,当初分工,由他和人圣先拖住驭风魔将,九方长鲸和魏无是两人强战,由他们两个先拿下这颠戮魔将,然后再合力围杀驭风魔将。

此为田忌赛马之法,怎知结局还是不如人意。

九方长鲸和魏无是两人联手尚不能胜,谢傅一个人行吗?不是他小看谢傅,就算入道大宗师在九方长鲸和魏无是的围攻之下,也要残败。

谢傅再厉害,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修为入道。

又见鬼后已经去帮助许格,望向风暴,问:“这风暴中是谁?”

张凌萝脱口:“苏皂眸!”

这三个字很有分量,苏皂眸不仅仅是王阀四颜之一,她还是妖皇,在妖域之地,如果没有苏皂眸的存在,他们已经全军覆没。

终于来了一个能比肩神魔的存在,却不知道这妖皇能否拿下这驭风魔将。

颠戮魔将见谢傅闲适站着,感觉被轻视,方才谁面对他不是如临大敌,冷哼道:“还不上前送死!”

“好!”

一个好字,谢傅就欺身靠近,魏无是朗声提醒:“谢兄小心,此魔周身气息诡异,有挤压牵扯之力。”

谢傅留心,靠近却没有察觉到魏无是所说的异状。

魔将见谢傅一掌拍来,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奸笑,盾竞滑落,一拳从盾中探出。

武器虽然强力,拳却生在身上,速度更快能随心而发,且盾只能抵挡,而拳能杀人。

谢傅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拳劲刚猛,电光火石之间,容不了多想,也不能再生变化,拳掌交击。

啪的一声,不分伯仲。

颠戮魔将吃惊,他所惊不是对手掌劲能与他平分秋色,而是对手竞丝毫不受他的魔息影响。

他刚才以拳相示,是料定对手这一掌徒劳无功,让他一拳将对手轰杀,全然不是以拳击掌的用意。

颠戮魔将却仍不信,再次挥拳相对,谢傅抬掌回敬,在眨眼之间就连出两击武神雷杀,便是封天白也做不到。

此为雷渊宗的绝招,绝招哪能当平招来用,绝招就是使出来能击杀对手,己身也要元气大伤。

对于谢傅来说,他的神之躯已经将武神雷杀的缺点弥补,不受这种逆天限制。

对击几招之后,颠戮魔将终于信了,此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根本不畏他的魔息。

一旁观战的魏无是忍不住咦的一声,他也察觉到谢傅似乎毫无影响,对于这魔将身上的诡异气息,他是深有体会,若非他一直施展有擒魔之威的千龙手压制,九方长鲸何能全力进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时,颠戮魔将终于不敢小觑对手。

可不敢小觑又能如何,此人力量根本不亚于他,颠戮魔将一向屡战屡杀,战无不胜,此时为了取胜竞选择改变策略,用盾牌抵挡谢傅的双掌,一边挥戚砍杀。

魔的可怕在于他跟人一样是高智,懂得策略变化。

而兽怪之物,虽然同样强大,打不过只会选择逃跑一途,不懂变化。

颠戮魔将这般策略是为了消耗对手力气,而他颠戮一部,力大无比,力量不竭,待对手力竭之时,就是他随意蹂躏的时候。

可这颠戮魔将千算万算,却是算错了,他认为对手的弱点,恰恰就是谢傅一贯以来的优势。

水脉神脉,有源有本,如天道之法则圆然成循。

见谢傅单人便与这颠戮魔将斗的有来有回,几人啧啧称奇,独孤上智表情动容,他竟如此深藏不露。

魏无是惊讶之余,心生疑惑,我已入道,本来自认稳胜谢兄一筹,可他此刻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却强于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兄何以如此神奇。

一来他丝毫不受魔将诡异气息影响。

其二,这每一掌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气啊,要知道能达到与魔将平风秋色的一掌,是何等巨大的力量。

方才与魔将交手,他的千龙手能抵却不能伤。

这般激战之下,颠戮魔将虽仍能战,却手筋酥软,气喘吁吁,身体已经跟不上力量的消耗,有些吃不太消。

反观谢傅信手闲庭,颠戮魔将惊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傅淡道:“那魔女也这么问过。”

颠戮魔将骇然:“你杀了魃?”

谢傅反问:“不能杀么?”

颠戮魔将难以置信:“不可能!”

此时是在战斗厮杀,并非切磋,谢傅哪有这个闲情与此魔将闲聊。

却是他也是第一次与这种东西交手,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就一直在摸索对手底细,此时言语交谈也在深入摸索对方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