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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闻言错愕:“这东西已经被消灭了吗?”

苏皂眸以为谢傅在问她,应道:“没有。”

鬼后接话:“它似乎受到伤害。”

她能感受到恶灵明显被削弱,到目前为止,这是首次发生,就算她能恶灵镇压在体内,也做不到伤害恶灵。

鬼后双手激动的按住谢傅肩膀:“你真是天选之人!”

她真的太高兴了,这样就免去她的顾虑了,谢傅每次都能让她看到光明,看到希望。

对于鬼后突然的热情,谢傅微微错愕,却冷漠的将她推开,不管如何,玉阳刚才想杀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膈应。

他对秦楚裳屡次手下留情,没有下死手,是因为他这个人念情,不代表他毫不在乎,可以既往不咎。

鬼后似乎十分虚弱,被谢傅轻轻一推就倒地,突又猛然坐起,森森诡雾骤生,却是察觉到恶灵想要逃离此地,忙施展神通将恶灵困在在大殿。

红叶以为鬼后又想暗算,首手中催霜刀铮鸣,却见苏皂眸身形一动,移动到门口处,似乎想阻止什么东西离开。

确实,苏皂眸也察觉到恶灵的动向,只是这恶灵奈何不了她,她同样对这恶灵没有办法,不知该如何对付。

待见这森雾生动生活,如符一般,恶灵的气息停留在门口,立晓鬼后有劾制恶灵的神通。

突然鬼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笼罩的脸上的森雾消散,露出本来面目来,不是秦楚裳又是何人!

这张五官精致,美丽的脸让谢傅感到熟悉又陌生。

往日里气色红润,英姿勃发的脸容此刻却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惨白的让人心疼,嘴角的鲜血血迹在惨白的肤色下,殷然夺目。

相同的是,她端坐着身姿笔直,闭目面容毅然,仍不露一丝一毫的软弱来,那么的清丽倔强。

刹那间谢傅心头掠过一丝骄傲,他有幸与此霞姝交识,成为知己,甚至有一段情。

他以为自己了解秦楚裳,可秦楚裳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新的认识,

秦楚裳曾经说过,他看到的玉阳只是其中一面,并不是完整的玉阳。

今日他所看到的玉阳,又是她的哪一面?

冷漠无情?视死如归?坚韧不屈?

就算她这般呈现在自己面前,谢傅依然无法完全看透。

不知内情的谢傅,最重要的一面却没有看到。

秦楚裳张开说话:“我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重伤之下,她已经很虚弱,却是拼了命在坚持,嘴里已满是鲜血,那洁白的贝齿硬生生染上血玉。

谢傅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秦楚裳应道:“没有?”

“他们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我原本想将他们全杀了,不过在我动手之前,他们已经死在此恶灵的手上。”

谢傅声音颤抖:“就剩下你一个吗?”

秦楚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死了不少人,不过天心大师他们几个还活着。”

未待谢傅问出来,秦楚裳就提前给了答案:“你岳母还有张凌萝还活着。”

这确实是谢傅最想知道的答案,看来秦楚裳对谢傅的底细很清楚,对于他与两女的特别关系了若指掌。

谢傅松了口气,冷冷瞪了秦楚裳一眼,如果是秦楚裳敢对她们二人下死手,他只好拿秦楚裳来偿命。

闭着眼睛的秦楚裳似乎能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谢傅问道:“这恶灵什么来头?”

秦楚裳将自己所知全盘说来,谢傅听完紧锁眉头,嘴上喃喃:“没法杀死……”

“那就只有将它镇压一途了?”

秦楚裳道:“我本来还有几分把握,你们不该出现。”

谢傅冷冷道:“怪我了?你为何不说清楚?”

秦楚裳沉默不语。

谢傅追问:“为何不说清楚!”

秦楚裳这才应了一句:“说清楚又如何,你能帮的上忙吗?”

本来就打算杀了他们三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谢傅冷道:“玉阳,你很骄傲,但太骄傲不是好事,特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秦楚裳微笑道:“你无法接受一个女人骑在你的头上。”

谢傅淡笑:“别以为你多特别,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女人。”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说,你说我很特别,就从来没遇见过像我这样的女人。”

秦楚裳翻旧帐,谢傅却不想在此事多做纠缠,眼下之重是寻找办法解决问题。

目光开始巡视大殿的缓解,但见地面森森白骨骷髅,不下数百人。

秦楚裳主动道:“这些骸骨是镇压此恶灵的高僧,他们已经死了千年,甚至更久。”

谢傅道:“那就是说不止你一个人能够镇压此恶灵了。”

“是,不过他们数百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谢傅捡起地上的法杖,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秦楚裳应道:“应该是高僧降伏恶灵的法宝吧,想来威力无穷,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形同虚设。”

史官手中的笔,才算得上真正的笔,写出来的文字才是历史的真相。

这法杖在高僧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来,而他们不懂其法,在他们手上跟一根木头没有什么两样。

谢傅端详这法杖:“我好想见过这东西。”

秦楚裳惊讶:“在什么地方?”

“额……”

谢傅沉吟着:“想不起来了,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这种东西?”

秦楚裳大感失望,她还是很希望谢傅再现神奇。

谢傅仔细端详着这法杖的形状模样,只感觉这法杖的纹理,方圆,似乎很符合寺庙的建筑。

而他在扬州大明寺呆的时间并不短,而他这个人素来对环境花草有着敏锐的触觉,那里的大开大合,那里的一砖一瓦,那里的圆柱横梁……

他也曾经有个疑惑,为什么寺庙要建造成这个样子,想来必有原因,就像一个树向阳的部分要长的更加茂密,顺应天规地理。

谢傅露出苦笑,简直天马行空。

秦楚裳问:“你笑什么?”

“我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很离谱。”

秦楚裳道:“并不会浪费很多时间?”

于是乎谢傅便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讲了出来,秦楚裳却应道:“不!我相信你的直觉。”

就算他的直觉是正确的,这又如何。

谢傅继续研究这支法杖来,法杖造型很简单,却又给人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这种复杂就像一副画,一眼望去简洁明了,但若是细辨,你又能发现很多东西,画里的万千世界,甚至是作者的精神思想。

谢傅不知道这种复杂是不是老毛病犯了,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大殿悄静,腐败死亡的气息就在身边笼罩着,四人却表现得安之若素。

谢傅突然回神惊喜出声:“我明白了。”

这种惊喜透着发现什么玄奥。

三女望去,秦楚裳发话:“明白什么?”

谢傅手中法杖顶部:“这是三个面。”

三女疑惑,顶部明明就是这个整体,为何谢傅说是三个面。

谢傅见三女疑惑,解释道:“不要看实体,就看上面的线条,然后想象这线条无限延展,这些线条会在某在时候交点,就像一幅画由线和点组成……然后就可以看见一副完整的画面。”

谢傅长篇大论解释,三女只觉匪夷所思,按照他的说法,相当于看见一粒沙子就要看到一个沙漠,看见一个长安来的游人就要看到整个长安的景象。

她们根本无法按照谢傅所说这般去看,入眼就只是一根法杖,那些线条也只是线条。

谢傅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期待问道:“看见没有?”

苏皂眸和红叶摇头,秦楚裳问道:“你看到什么?”

谢傅聚精会神看向法杖,喃喃说道:“看到一幅奇幻壮阔的画面……不,是一段故事。”

秦楚裳好奇:“故事?什么故事?”

谢傅在秦楚裳的循循诱导下,喃喃说道:“有个僧人来到这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僧人,他穿着僧人一样的衣服,僧人要在此地普度他的法,他利用他的神通救治帮助了很多人,短短数年间,就有很多信徒。”

“然后他准备建造一间寺庙,冥冥中他在废墟里发现一块奇特的石头,上面居然刻有他认识的经法,僧人十分欣喜,认为此地与佛法有缘,曾是佛光普照之地,将此石当做佛石,在建造寺庙的时候,将此石作为基石。”

说起石头,三女同时望向正中那块石头,石头上面有经文图案,该不会就是这块石头吧!

只可惜那些经文图案,她们不哓其义,静听谢傅继续说下去。

“僧人这么做也是信奉乘如实之道来成正觉古佛,却不知道这一下坏了大事,此石镇压的是一只洪荒恶灵,因为僧人的举动,让这只恶灵苏醒过来。”

红叶竞听得津津有味,问道:“接着呢?”

谢傅沉吟,历史如画面一幕幕闪过,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尽管恶灵苏醒过来,此地还有东西镇压住恶灵的大部分法力。”

听到有东西能镇压住恶灵,秦楚裳问道:“是什么东西?”

谢傅应道:“三尊同样埋在地底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