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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谢傅所学的莲行如意是初月初授,却是经过端木慈锤炼精修。

纪归雁当他又在戏弄自己,不应声,手上的剑却一点也不客气,不让我刺中,否则我已经补上百剑,让你娘都认不出你的尸体来。

“哦,没教你吗?看来端木慈师傅还是很偏心,却将这绝佳身法教了我。”

“休要胡说八道,师尊只有我一个弟子,你这银贼给她当个奴仆都不够格!”

眼看说不清楚,谢傅也不再纠缠,施展莲行如意第五层天外摘星,人瞬间就遁到无影无踪。

……

日子清浅,见花如面。三月春暖,人间清欢。

端木慈身着一袭宽松道袍,头髻道簪,形象朴素清雅。

相比于天宗大道者,身上道袍仙鹤宝塔,画龙绣凤,她这一袭道袍却色调单一,无勾花织金之绣。

只是袍摆稍稍长些,有如裙裾拖地,行走于田地水涧,为免沾上污泥水渍,需稍稍提起袍摆,足下露出小荷尖尖的灰色道鞋。

端木慈停下脚步,看着田地里的翠绿薯叶,娴雅一笑,小妇人般温柔如水。

她从幻境中带来的山薯在这青华界生根发芽,她本不是一个农妇,却在幻境中学会了耕种。

原本漫山遍野一文不值的东西,若有心栽种,从生根发芽到成熟丰收,却需要等上很久很久。

意义在何处?

或许是栽种思念与回忆,期待收获美好与欣慰。

谢傅看着那道在春日薄阳下的窈窕背影,慢慢步近。

相比起期待见面前的激动,此刻他的心却异常平静,或许是终于相见,浮荡的心终于平定踏实下来。

春华微风吹着她婀娜婷婷,这凝止的人儿为谁笑靥如花。

微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像柳丝一般挠着她红润的脸颊,端木慈伸手将鬓发梳到脑后去。

突然手指动也不动,如瞬化石像一般,只是一颗心却跳的异常之快。

她知道谁来了,虽然那个人离她很远,这种无声的默契,没有第二个人。

谢傅在离她数丈的时候也停下脚步,他只是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打招呼,又或许是想让端木慈先做出反应来。

是微笑看他,温柔的叫上一声傅儿,或是用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冷漠看着他,抑或是有些怨恨……

这种心情就好像抽生死签时,生死由天,是生是死都需要接受,然而要让你主动去做出选择时,却又不愿意。

一个背对着,一个凝望着,两人都僵着动也不动。

许久如此。

谢傅气她久久无动于衷,喊了出来:“端木慈!”

如仇人一般的语气让端木慈心头一颤,忐忑的心情化作莫名恐惧瞬间袭遍全身,让她想要躲离,可她的全身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小腹传来一阵疼痛,肚子里的孩子不停的踢着她的肚子,痛得她想要蹲下来。

痛的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肚子,安抚肚子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母子连心,这个小家伙是感受到母亲未曾有过的情绪,想要保护母亲吗?

抑或是小家伙从母亲的激动,察觉到生命中另外一个重要的人。

谢傅人大步流星行到她的身后,他带着足够的勇气而来。

早非那个你有苦我无助,你有难我无能的谢傅。

“端木慈!”

这一声叫唤中气十足,凌驾于她的名字之上,而非依靠依恋。

端木慈却不敢转身,她怕见到那凛容怒目的面容。

谢傅笑了笑:“转过身来,别让我小看你。”

相比深情让人优柔,绝情却让人果断。

端木慈倏地转过身来。

谢傅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如饥似渴的缓解自己的思念,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端木慈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眼神落在端木慈的眼中却有些凶悍,并不是她日思夜想那张大孩子和熙的笑脸。

谢傅从端木慈眼神中看不到温柔,只有久别之后,突然见面的讶愕,微笑:“怎么?才一年多没见,就不认识了。”

其实他说这句话有些心酸,曾经朝夕相处的夫妻,如果仅仅一年不见就变得陌生不认识,那该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谢傅在克制自己的情感,他想表现的淡然一些,成熟一些,而不是像个孩子一般可笑的哭哭啼啼。

孩子气能成什么事,只有大男人才能够让人依靠。

他希望自己这副形象能够给端木慈带来信心,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横在两人中间的问题。

端木慈确实从谢傅这张脸上看到了成长与稳重,却莫名揪痛,这一年多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个不吝笑容的大孩子,笑起来变得含蓄。

她当初心肠冷硬,三番二次的拒绝谢傅的示爱,他却像无惧而又热情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向她击来,知道将她扑倒,直到将她感染融化。

她爱他的热情无畏,爱他腼腆而质朴,爱他身上这股孩子气。

“你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传入谢傅的耳廓,这本该让他沉迷悦耳的声音,因为冷淡却让难受的快要窒息。

她还是这样,外表看起来慈柔,心肠却冷硬得跟冰一样,说不爱就不爱,说分离就分离,甚至昨日她满眼柔情看你,隔日就可以变成陌生人的冷漠眼光。

谢傅相信,但凡他眼红一点,在她眼里还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孩子,她绝不相信自己能处理好横在两人中间的难题。

谢傅摊手笑了笑:“你看,我有什么不好吗?”

端木慈又再一次明显的气质变化:“你变了。”

谢傅微笑:“我是变了,以前被你护着双翼之下,懵然不知。现在我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多么羞耻的事。”

“现在自不相同,我有能力将你护在羽翼下,让你不必独自去承担哪些苦难。我才有勇气来见你。”

“如果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难题,就是固执倔强,自以为是的你!”

谢傅手指端木慈,霸气凌然。

端木慈嫣然一笑:“很好,像个男人。”

谢傅沉声:“我向你证明,你惯用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不再合适了,端木慈!”眼神逼视着,似乎要让她臣服。

端木慈感受到孩子又在踢她了,伸手轻轻抚腹。

谢傅直到这时才发现端木慈挺着个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