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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但阮诺却注意到有不少人看向阮夫人的目光不太友善,甚至隐隐带着不屑。

想来也是。

若是没有阮长君,阮夫人也不过是商户出身,哪里配和她们这样的人共酌共饮呢?

于是乎,除了和阮夫人同为商贾出身的夫人之外,其他人自行报团,并没有多少交流。

阮诺只看了一会儿,心就忍不住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傅远舟有没有来,他又在什么地方……

她出了一会儿神,寿宴便正式开始,阮长歌则带着她认识自己的好友,阮诺一边甜甜地叫着姐姐,一边忍不住四处看着。

唉!阮长歌怎么不带她去男客那边走走呢?

也是,阮长歌这样守礼的人怎么可能带她到那里去!

阮诺有些心急。

“阿阮?”

眼见着身边的小丫头越发的心不在焉,阮长歌不由得问她:“阿阮,你不舒服吗?”

阮诺眨巴眨巴眼睛,灵机一动,凑到阮长歌耳边,小声说:“阿姐,我想出恭!”

“我带——”

“不不不,”阮诺连连摆手,一副这怎么好意思的模样:“有花花陪着我就可以了,阿姐,你且去忙吧。”

阮长歌微微点头:“好。”

耶!

获得独自行动资格的阮诺眼睛一亮,小心地提着淡绿如荷的罗裙往外走,而后略显迟疑地在宴请宾客的门外徘徊。

唔,她要怎么进去?

换一件丫鬟的衣服偷偷潜入?

不成。

万一被人发现,丢的只会是阮府的脸面,到时候外人只会说阮家的姑娘不知廉耻,偷会外男!而且保护她的暗卫就躲在暗处,万一看到了什么,她也不好向阮长歌解释……

这可怎么办?

男客们的谈笑声入耳,隐约间阮诺似乎听到了阮长君的声音。

呜呜,她的元气就在里面,但她碰不到、闻不着,呜呜……

阮诺可怜兮兮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不舍地朝后挪了一小步,哪想只一小步,她就撞到了人。

“啊!”

阮诺在撞到人的瞬间,方才回神,但是已经晚了,她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好在身后那人单手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这人声音淡且轻,带着碎玉般的冷,又带着流水似的清冽,只听一声,便叫人身心清凉。

他又很知礼,单手扶了下阮诺之后,便收回了手,稍退了一步。

明明是君子如兰般的人物,却让阮诺的脸上瞬间闪过怒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大猪蹄子!傅远舟!

她猛地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了傅远舟那张熟悉的脸。

以前她看他,自是满心欢喜,如看神祗,现在她看他,却像是见了蛆虫一般,不屑又恶心,隐隐还带了丝难掩的惧意。

傅远舟这样的人确实是恐怖了些。

“姑娘?”

在看到阮诺的脸时,傅远舟微怔了下,眼底似乎闪过了什么,很快,他又歉声开口:“无意冒犯,惊扰了姑娘,是在下失礼了。”

看看,看看!

明明是她不小心撞了傅远舟,他却偏将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阮诺怕不是真的以为他是君子了!

在傅远舟看不到的地方,阮诺握紧了拳头,却又挤出一分笑:“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姑且原谅你了!”

说完,她下巴微扬,转身欲走。

你不是说自己失礼了吗?那我就把错误全都推到你身上!活该!

她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些许淡笑,可很快,阮诺又停住了脚步,等等,她为什么要走?

她等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能和傅远舟碰面,借机从他身上顺走一些元气吗?她要是这么走了,等下次遇到傅远舟,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这样想着,阮诺身形僵直,飞速思考自己该如何留下。

“咿呀!”

她眼睛一亮,装作崴脚,痛呼一声,道:“我原是想原谅你的,但你害我伤得这样重,又该怎么算?”

反正她和阮诺一样,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认识什么皇子瑞王的,也很正常吧?

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喽!

傅远舟:“……”

他要被气笑了。

早在半月以前,他便拿到了阮诺的画像,确认画中之人与已逝母妃的相貌有七成相像之后,他也没能放下心中的狐疑。

阮诺没死,他早已查到,但阮府中的这位究竟是不是阮诺,还未可知。

毕竟……失忆又不是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改变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呢?

哪想他还没来得及试探对方,这疑似冒牌的人竟然主动地送上门来。

偏偏她的眼神又让他觉得异常熟悉。

他的记忆力向来很好,说一句过目不忘倒也不为过,但他却很难把眼前之人和那个小没良心的联系到一起,直到对方装做受伤,无意识地“咿呀”出声,他方才警觉。

她会不会是……

有了这个联想,再看阮诺,他更觉熟悉。

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脸儿,圆圆的眼睛,清澈得掩饰不住情绪的眸子……

是它吗?

不单会变成人偷东西,还会幻化成阮家小女儿的模样?

种种念头只在傅远舟脑中一闪而过,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让人怀疑的表情,只歉声问着:“姑娘身边可有婢女?”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十分严重,哪怕阮诺伤了腿,傅远舟也不会直接上前搀扶的。

阮诺眼里含怒。

当然没有!

为了和你单独相处,我已经把花花甩开了!

她一咬牙,正要厚着脸皮要求傅远舟扶着她时,便听到了女子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阿阮!”

是阮长歌的声音。

阮诺如遭雷劈,脸蛋儿瞬间白了。

啊啊啊啊!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最有希望得手的时候来了!

“阿姐!”

她装作激动,朝着阮长歌伸手,委屈道:“阿姐,我崴伤了脚,动不了了。”

阮长歌看到傅远舟,微微一怔,而后走到阮诺身侧,对着他俯身行礼:“民女阮长歌,见过瑞王殿下。”

阮诺适时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拙劣的演技,让傅远舟那句“免礼”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良久,他方才说道:“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