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看见宁有才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个个的低着头,肩膀耸的厉害。
宁有才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景爵的耳边。
当江景爵急忙赶过来的时候,宁有才还在那委屈的掉眼泪呢。
“爸,一点小钱,丢了就丢了,您没事吧?”江景爵赶紧安抚他。
“一千万,你说是小钱?”穷鬼表示,他不同意这个说法。
江景爵马上转头命令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那个贼给抓回来!”
“对,绝对不能便宜了她!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宁有才嘟囔着说道,一脸的惋惜!
原本不待见江景爵的宁有才,在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对江景爵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反正女儿早晚都是会跟他离婚的,那他就对江景爵态度好点吧。
毕竟出来玩,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花人家的,输的还是人家的钱。
“景爵啊,你给我的筹码,我全丢了……”宁有才充满期盼的看向江景爵。
江景爵轻笑,转头继续吩咐:“再去兑一千万的筹码给爸玩,再让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是。”
宁有才满意了!
可惜了。
如果江景爵不是豪门世家子弟,那该多好!
宁有才被人抢走筹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宁半夏的耳朵里。
她们也没什么心思玩了,着急忙慌的回到了酒店。
“爸,你怎么样了?”宁半夏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咳咳咳咳。”正在品尝新酒的宁有才,差点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宁半夏给吓的呛死:“你个倒霉孩子,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要吓死我啊?”
宁半夏直接抬起了亲爹的下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的伤痕,这才松口气,说道:“我刚刚接了电话,说你被人伤了,我才被你吓死了好吗?好不容易带你出来玩一回,你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啊?”
宁忍冬帮腔:“爸,你知道不知道,我跟姐姐差点吓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里可不是江南!全球各地不知道多少人往这里跑,什么魑魅魍魉都有,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被两个女儿教训的宁有才,虎着脸说道:“我哪儿知道她盯上的是我的筹码,而不是我啊?我还以为,我有丰色遇了呢!别人不都说,这种地方,是丰色遇高发地带嘛。”
宁半夏直接无语的望天:“爸,咱没事就照照镜子行吗?那些人眼睛比x光都厉害的好不好!还丰色遇!别人都轮上八十遍都轮不到你!不图你的筹码图什么?图你岁数大?图你满脸褶子?图你大肚腩?图你一身酒臭味?还是图你一口大黄牙?”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差?”宁有才嘟囔:“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小帅哥。”
“哎呦喂,要不要a我帮你拿镜子过来照照你现在的形象?”宁半夏吐槽起亲爹来,也是很致命的:“但凡你的脸能看,就算你不修边幅、酗酒烂赌、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我妈也不会跟别人跑了!”
“宁半夏,你戳我心窝子你有什么好?你还是不是我闺女?”
“你要是不是我亲爸,我管你啊!从小到大我管这个家,我管的还少吗?老宁,认清形势吧!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跟忍冬,毫无条件的爱你,没别人了!”
“嗯,不管爸爸变成什么样子,忍冬都爱您。”宁忍冬乖巧的附和。
原本还气的火冒三丈的宁有才,听到两个女儿的话后,奇迹般的消气了。
吸吸鼻子。
算了算了。
亲闺女,亲闺女。
被亲闺女骂,不叫骂,这是爱的教育。
“姐姐,别生气了。爸也不是故意的。他第一次来澳门,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有贼心没贼胆,再也不会了。”宁忍冬转头再去哄姐姐,两边一起哄:“爸,姐姐是真的担心你,刚刚接了电话说你出事,姐姐吓的差点出了车祸。爸,就算你再不着调,依然是我们的父亲。你要是出事了,我跟姐姐可怎么办啊?”
宁半夏跟宁有才同时哼了一声,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不然还能咋滴?
又不能打死。
安抚好了惊魂未定(实际上并没有)的宁有才,宁半夏主动去找江景爵致谢。
早上才刚刚吵架,现在就主动去感谢对方。
真丢人啊!
亲爹不争气,有什么办法?
“江景爵,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宁半夏开口说道:“我爸这个人说精明的时候精明,说糊涂的时候也是真糊涂。以后你也别给他那么多钱了,反正他也都是糟蹋了。”
“给长辈花点钱,没什么大不了。几千万的筹码而已,算不得什么。”江景爵眼眸深深的看着宁半夏:“今天早上……”
“没别的事情,我去给方小姐施针了。”宁半夏打断了江景爵的话,快速说道:“我下午晚上都要给别人做治疗,晚饭别等我了。”
说完,宁半夏转身就要走。
还没等她开门,江景爵的手一下子将房门重新关上,就那么单手壁咚了宁半夏,无奈的声音,在宁半夏的头顶轻柔的响起:“半夏,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两天了,你打算一直不理我了吗?”
“我没有不理你。”宁半夏淡淡的回答:“我只是没空理你。”
“所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吗?”江景爵深呼吸一口气:“因为柔柔?”
“不,因为我自己。”宁半夏慢慢转身,就那么毫不畏惧的抬头迎上了江景爵的目光:“江景爵,对不起,我可能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了。我的世界非黑即白,我玩不起,也不想玩。如果一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对等,那么最终结果也不会变的平等。”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是很明白,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结束这段感情,远比经营这份感情,要轻松的多。”宁半夏双眸平静,已无情意。
江景爵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
硬生生的疼了起来。
他从来不曾想过,宁半夏的退离,对他来说,竟然伤害如此大。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
“半夏!柔柔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个诊断还是你下的。”江景爵试图跟宁半夏讲道理:“我只想让她最后的一年走的无牵无挂,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