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秋之前的聚会,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去挂盐水了。哎以后不喝酒了。这玩意实在不是喝多。疼的我死去活来的,半条命就没了。
这个中秋又不能回家了,祝大家合家欢乐。
“啪”一声,惊堂木一敲。堂上的人浑身一阵,即便是疲倦也抖擞许多。
“升堂!!”
包大人说:“带上来!”二役走至空房,掀开棉被,把口中棉花挖去,解开脚下之绳,提到二公前。包大人用手一指,喝道:“你休得胡言!九黄已经被擒,若不实说,立取你狗命!”
小和尚听见九黄、七珠被擒,知道不好了,说:“老爷不用动刑,我们实说了。”就将从前怎生进寺,如何作恶,如何奸淫,夫妻如何避雨,诱女进庙内,乱棍打死他男人,把妇人养在庙中,尸首现在庙后一一说明。
包大人又叫衙役,速去带那告奸的海潮来听审;再将报抢劫杀命的李天成并胡登举传来听审。众役答应而去。
包大人吩咐先带凶僧听审。公差答应,立刻带上,一齐呼堂施威。凶僧并不下跪。
包大人大怒,骂声:“凶徒,快快实招过犯!”
九黄大叱:“贫僧,如来佛教之下的弟子,谨守规法。原是请办佛会,为何拿我?大清法严,凭什锁擒?”
包大人见他一派不忿之气,用手一拍:“本官给你个对证!”叫两个小和尚上来跪下。
九黄一见,骂道:“小秃驴来此何干?”
小和尚说:“你的事情犯了!你不如早些招认罢!免得驴脚吃苦。”
包大人道:“你的凶恶,本官已访真切。”吩咐把凶僧带下去,将莲花院众僧带上来。青衣答应,把八个僧人,带上公堂跪下。
包大人反带笑脸开言道:“你等实说,本官定然轻恕。”和尚们一听,叩头回道:“求老爷只问九黄,则人命盗案。登时就明。”
包大人吩咐带下去,又把十二寇带上。一齐跪下,相貌狰狞。此时众寇药酒都醒,知道被擒。包大人说:“本官有一言。与你们好汉商议。目下九黄、七珠被拿。本官颇有好生之德,你们实言讲来。要替九黄、七珠瞒昧的,反误自己。不但自家受了罪过,还不知性命如何,你们想想。”
强盗一听包大人吩咐,个个感化,不约而同口称:“老爷,小人们不敢不招,方才宪训煌煌。只求老爷把九黄叫来,好当面对词。即见清浑。”
众寇说完,又说:“叩祈老爷超生!”包大人听罢众寇之言,说道:“少时即唤问凶僧。你们报名上来,本官好分别结案,以便开脱。你各说了姓名。再叫九黄到堂面对。”众寇一听,都报姓名,说道:凤眼郭义、上飞腿赵六、宽胳膊吴老四、快马张八、抱星鬼周九、铁头刘五、活阎王乔大、独眼龙王三唤、小银枪杜老叔、朴刀赵二、单鞭胡七。
包大人吩咐将名记了。又叫这一班人带下,另在一处,勿与九黄见面。原差答应押下。又叫告土地的那人,立刻提到公堂跪下。
包大人说:“你是告土地的么?”
那人答应:“是。”
“即将实情诉来。”
那人口称:“老爷听禀:小人今出无奈,舍命告土地尊神。小人家住县城以外桃花村。名叫李志顺;妻子就是本村王氏之女,自幼联婚。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儿女。因家贫困,没奈何出外经营。小人束手空拳,有开药铺的亲眷,留小人学生意。刻苦三年。积了五六十两银子。牵挂妻子无靠,小人辞回,仍扮讨饭之人。那日到家,要试妻子之心。小人走进土地庙内,四望无人。把银子埋在香炉之内,交给本庄土地庙回家。
可敬妻子耐守苦节。次日到庙内香炉中取银子,那银子却不见了。小人思想无计,还来告当方土地之神。叩求青天大老爷判明。”
包大人一听微笑,两班衙役,个个抿嘴。包大人叫道:“李志顺,你的银子交与土地,虽无人见,那神是泥塑的,混来胡告,就该打嘴。今日准你,你且回去,明日在庙伺候,本官去审土地。”李志顺答应,叩头出衙而去。
包大人又叫把告状的男女三人带来问话。原差答应带上,男左女右,跪在地下。
包大人道:“你告状为何事?快快说来!若有虚言,本官官法如炉。”
下面那雄壮之人先说,叫声:“老爷,小人姓周名顺,住在城外五里桥。父母不在,缺弟少兄。此妇是我妻子,素贤而守清贫。积善之家,偏生祸乱。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怜其贫苦,留他家中使唤。吃了饱饭,改变心肠,他竟狠心,竟敢讹我妻是他妇,拿刀持杖,竟与小的拚命。小人无奈,同妻进城,在老爷台下告状。叩求老爷作主,判断伸冤。”诉罢叩头。旁边急得哑巴连声喊叫,二目如灯,泪似雨下。说话不明,急得拍拍胸膛,抓耳挠腮,不能言语。不顾王法,呜呜乱喊,只象疯癫,堂上人皆发笑。
包大人向下说道:“你不必着急,你与周顺先下去。少迟与你们结案。”包大人设计问妇人道:“本官问你,想必你们夫妇心慈。
那哑巴素日老实,你与周顺怜其孤苦,留在家中使唤,也是有的。可恼不怕王法的,妄生讹心,说你是他的妻子。本官也恼这种狠心人,该重打,逐出境外,免得你夫妇受害,这是正理。本官问你,你到底是哑巴之妻,还是周顺之妻呢?快些说来!”
那妇人答道:“小妇人乃是周顺之妻。”包大人又说:“本官想来,你素与哑巴非亲非戚,焉肯招来。入内行走,便不回避么?只用你实说一句,本官立刻一顿大板,追了哑巴的狗命,决不姑容这人在江都地方胡闹。你快说来!”
包大人一片虚言,那妇人认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改变,衣冠中禽兽。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
包大人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包大人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官初任江都,最恼棍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棍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官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
周顺见问,心慌意乱,张口结舌。包大人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
众役便排刑具。周顺见追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
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包大人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
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王自臣道:“老师父,当家师,我是多年邻居,你自说昨晚山门挂人头的,今往那里去了,你说实话。”
包大人听了大喝道:“贼子!上堂混闹。自有本官裁处,你先下去!”
王自臣随即下堂。包大人说道:“女僧你不必害怕,这事依本官想来,你若欺心,庵中把人害死,岂肯将头反挂在山门?必是你早晨开门,看见了心中害怕,藏起来也有的。”
尼姑一听,心中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