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见了鬼了,我明明在屋里,怎么会只有两个投影呢?”
秋菊道:“老爷,您斜靠在床头,您的投影印不到窗户上的了。”
陈云道:“是啊?我真没注意,当时我困得很!”
小鱼儿又问道:“后来呢?尊夫人睡觉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睡了吗?”
“睡了!不过,我刚睡下没一会,就感到肚子痛——肯定是那青菜豆腐不干净,这个破庙,什么都是破的!——那时候我娘子已经睡着了,我就轻轻起床要上茅房,可想起寺庙后面有鬼婴儿哭,心里害怕,就跑到寺庙前面树林里方便去了。完了之后回来反倒没了睡意,就跑到秋菊房间里和她说话,对吧?秋菊。”
“嗯,是的。”秋菊的脸有些红晕。
小鱼儿心想,这两人肯定在房里搂搂抱抱偷,又道:“那就奇怪了,现尸体的时候,你好像是从寺庙外面进来的,当时我还叫你过来喝酒。”
陈云道:“嘿嘿,没错,我和秋菊说了一会话,肚子又痛起来了,又想上毛房,又跑到寺庙前面树林里方便去了。你叫我的时候我刚好方便完了回来。”
小鱼儿问秋菊:“那时候你在哪里?”
秋菊道:“我?老爷出去方便的时候,我也上厕所,就现奶奶吊死在厕所里了。”
“嘿嘿,你倒不怕鬼哦?”小鱼儿笑道。
“我……我不敢在外面方便……”
小鱼儿心想,这倒是,如果有厕所,女孩子还是愿意上厕所的。怕羞是女人的天性嘛,不像男人,公共厕所随身带。
小鱼儿点点头:“这么说来。最后一个见到陈夫人的是陈掌柜,那时候距离现尸体大概有半个时辰(即现在的一个小时左右)。还有谁在这半个时辰内见过陈夫人?”
众人纷纷摇头。
小鱼儿道:“这么说来,陈夫人应当在距离现在的半个时辰之内被杀的。下面,我要用排除法来现真正的凶手。咱们都说说自己在过去的这半个时辰都干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我既然挑的头。那我就先说。这半个时辰我一直在张公子房里喝酒说话。我去张公子房里,这一点张公子可以作证。”
“那之后。我一直和张公子在一起喝酒,中途我们两都没有出去过,最后张公子正要出去方便的时候,刚开门出来。就碰见了陈掌柜”小鱼儿转身对书生张禹说道:“我说得没错吧?张公子。”
书生张禹点头道:“正是,我可以作证,当时小兄弟一直在我房里,在现尸体之前,都没有出去过。”
包大人环视了一下众人,突然开口道:“好,这个方法好。既然如此,大人纷纷说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以便大人我能够明察断案。”
“是大人。”小鱼儿抱拳道,然后面对大家道:“那么。接下来就是郑掌柜了。”
“我?”郑山迟疑了一下,“我说了啊,我当时就在房间里睡觉,车夫可以作证啊。反正睡觉的时候看见老何头,醒来的时候也看见老何头,他不愿意为我作证,我也不替他作证,要有犯罪嫌疑,咱们两都有!”
小鱼儿眼望车夫老何头:“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能证明郑山当时在屋里睡觉?要据实说。”
“大人,我的确不知道他是否出去过,走了一天路,很累,我吃完饭回来,很快就睡了,一直到听到秋菊喊陈夫人死了,我才爬起来,真的不太清楚郑掌柜子是否睡觉,是否出去过。”
郑掌柜冷笑道:“好啊,你既然不肯给我作证,那咱们两都有嫌疑,把咱们两抓去衙门好了。”
老何头两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嘛,涉及到人命,总不能信口雌黄。”
包大人道:“行了,这就是说,你们两都没有时间证人证明你们两不在犯罪现场,那好,你们两都归于重大犯罪嫌疑人之列。”
突然之间,包大人目光如居,转头望向方丈福林:“方丈大师,对不起,您也得说说您有没有证人?”
方丈福林微微一怔:“我?阿弥陀佛!大人说笑了。贫僧乃方外之人,不杀生乃佛门第一戒,贫僧出家数十载,连荤腥都没粘过边,更别说杀生了,如何能杀了陈施主呢。”
小鱼儿怎么见到包大人为何单独的盯着方丈大师,难道大人一直怀疑他?这老和尚?于是出道:“这侦破案件排除法就得一个一个排除,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否则,排除法推理的基础就站不住脚,推理也就没有了说服力。所以,还请方丈大师谅解,说一说这半个时辰,您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小和尚慧普忙道:“大人,我师父自幼出家,严守清规戒律,为什么要杀陈女施主呢?他并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书生张禹也道:“在下也认为方丈大师不可能杀人,他能在这深山古寺里苦苦修行那么久,钱财、女色,都不可能动摇他的皈依佛门的信念,因此,从动机上就可以排除。”
小鱼儿笑了笑:“动机排除?嘿嘿,有些动机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虽然方丈大师在这破烂的深山古寺里出家许多年,按道理不会因为钱财而杀人。但是,杀人的动机,却不只有贪财和贪色!”
“那还有什么?”张禹疑惑地问道。
“多了,比如为了维护佛门清誉,陈夫人风骚迷人,就曾勾引过张公子你啊,说不定也勾引过方丈呢?可能存在杀或者奸杀啊。还有,她曾在斋房里勾引戏弄过慧通小师父,还与慧通约好到寺庙前树林里苟合。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方丈大师现了,我说的没错吧?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福林点了点头,单手合什,口宣佛号。
“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张禹问道。
“至少能说明方丈对福林寺十分在乎,不愿意陈夫人污了寺庙,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杀人。”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书生张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