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鱼儿被包黑子坑到端州的一块非地黄禁镇。意外的碰见了镇州知府一行,与之较量之后收服了那群捕快。
其中一捕快问道:“小鱼儿,此案该如何侦破?”
小鱼儿很有目的很有章法道:“还要先询问一下,死者的妻子,多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唤过了王氏问道:“你丈夫平日与何人结过仇?”
王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夫忠厚温良,从不与人争长论短,并无结仇之人。”
小鱼儿点了点头,继续启发道:“你不妨再仔细想想,此事干系重大。”
王氏默然良久,忽然失声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说完,沾满了泪痕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阵红晕。
小鱼儿见有隐情,于是连连追问。王氏吞吞吐吐地讲述了一件事:原来,在大约半年前的一天,王氏正在房中做针线活,镇中的首富黄员外忽然闯了进来,欲行非礼。王氏拼命反抗,这时,王来福正好挑粪回来,听到屋中有厮打之声,于是就抄了扁担,进屋查看。王来福见状大怒,举起扁担便打。黄员外重重地挨了几扁担,仓皇逃走。跑到篱笆墙外,叫嚣说“王来福,咱们走着瞧。”
小鱼儿听了,暗暗点头:王来福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基本就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仇杀应放在重点,现在,这个黄员外就是重点嫌疑人了。
小鱼儿问地保道:“地保,这个黄员外是什么人,将他押来审问!”
地保连忙上前,说:“差爷,这个黄员外是本镇有名的员外,家资万贯,是本地的首富。”
小鱼儿把眼一瞪:“员外又怎么样?要是犯了王法。照样严惩不怠!”
地保又轻声说:“大人,这个黄员外的兄弟就是当朝的吏部侍郎黄孝仁!”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一阵哆嗦。这吏部侍郎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快能够惹得了的,而且吏部是专门负责官吏的考核和升降的部门。可与捕快没有关系。但正好是包大人上司的顶头上司。
那名捕快问道:“小鱼儿,这会不会给大人惹来麻烦啊?”因为包大人是好官,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小鱼儿点了点头,的确不好办,这可比六品知府还难对付的就是这群裙带关系。
小鱼儿不禁心下有气, 道:“我们先从凶器——镰刀入手”说道最后,竟然握起了拳头。
于是。他叫来了地保,吩咐道:“你去镇中通告各家各户,把自家的镰刀写上名字,统统都拿到这里。集中检验,倘若有私藏一把者,即作凶手论罪。”
地保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回镇子宣传去了。小鱼儿不放心。又让几个衙役,一起随着查办。特别提醒了黄员外家的镰刀。
过了半个时辰,全镇各家各户的镰刀都悉数拿来了。小鱼儿叫他们把镰刀一把把摆在地上,几百把镰刀摆了十多行,晒在太阳地下。这几百把镰刀。一排排、一行行,竟也光芒夺目,气势不凡。这时,一个衙役趴在小鱼儿耳边说:“第三排中间的几把,就是黄员外家的,全拿来了。”
小鱼儿点点头,然后对死者之妻王氏说:“你现在可以把你丈夫的尸体收殓回去了。”那王氏哭哭啼啼地在村民的帮助下,抬起丈夫的尸体,回镇子去了。其他各家的代表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一看,究竟是如何从几百把镰刀中找到凶器的。
王来福的尸体一抬走,聚集在那里的苍蝇失去了目标,也一哄而散,嗡嗡乱飞。其中有几只就飞到了镰刀队中,盘旋了一会,就叮在最末排的一把镰刀上。
小鱼儿见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上前拿起那把镰刀,只见上面写着“田非”的名字。于是怒喝道:“田非何在?”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那田非是民妇的丈夫,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小鱼儿掂了掂手里的镰刀道:“你来认一认,这把镰刀可是你家的。”
田非的妻子接过了镰刀,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点头称是。
小鱼儿又说道:“你看,这别家的镰刀,都没有苍蝇飞上去。唯有你家的镰刀,却落上了苍蝇。可见是上面的血迹虽然擦去,但是血腥之气犹在,这把刀就是杀害王来福的凶器,还岂容你抵赖!”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了刚才晒镰刀的用意。小鱼儿厉声道:“将田非抓来。”
不一会,两个差役就架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汉子。小鱼儿见他的样子,啪地一拍桌案:“看你浑身筛糠,必是做贼心虚,你是如何杀害王来福的,从实招来!”
那田非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差爷,冤枉,冤枉啊!小人这几天打摆子,一直在家里躺着,未曾出门,怎么能杀人呢?”
小鱼儿听了,一看田非两眼发红,有气无力的样子,道:“你说未曾出门,有何人作证?”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老汉,颤颤巍巍地说:“老朽是田非的堂叔,和他是近邻,我可以作证。田非确实是得了疟疾,几日未曾出门了。”
小鱼儿又道:“就你一个证人吗,还不能令人信服!”
田非一听急了,又连忙说道:“大人,还有人的。今天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我到城里喝酒,说是有几位朋友相邀。我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那黄三也可以证明啊。”
小鱼儿于是又问道:“黄三何在?”
旁边一个黄员外的家人上前禀告道:“大人,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小鱼儿见田非确实有病,而且又有人证,看来不会是凶手了。于是就询问道:“你就的镰刀放在哪里?”
田非哆哆嗦嗦地说:“差爷,差爷,小人家的镰刀平时就挂在屋檐之下。刚才也是从哪里取来的。”
小鱼儿点头道:“定是有人用田非家的镰刀杀死了王来福,然后又放回了原处。只是这么大的镇子,上千口人,如何查询,恐怕不易……”
众人见开始找到了凶器,心中十分高兴。直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欢喜,看来是一桩无头公案,
小鱼儿见状,也只好吩咐各家取回镰刀,然后把田非家的那把带回县衙。
在回去的路上,小鱼儿也是一筹莫展:好容易找到了线索,可惜又断了,莫非又会成为一件无头公案,死者不能沉冤昭雪了,这个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回到衙门天已经渐渐黑了,小鱼儿来到衙门,脸色不好。这可是有史以来没有破获的案件。
向包黑子汇报结果,包黑子听取了小鱼儿的报告,的确让他去办理很靠谱。可惜没有察到结果,案件没有结束。
小鱼儿说完之后,问道:“大人?这件案件?”
“啊?”包黑子从思海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小鱼儿道:“这案件不是没有可能…….”小鱼儿闻声,眼睛一亮,难道有转机?期待的目光看着包黑子,问道:“大人,难道察觉到有什么疑点?”
包黑子道:“是的,你没有发现田非的口供吗?”
“口供?”小鱼儿半信半疑的扫了一眼口供,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田非到城里喝酒。田非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暗忖,说不定就是今天早上黄三趁着田非家不注意,将自己家的镰刀替换。而且恰巧今天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你说是黄三?”
包黑子点了点头。不愧是包大人,能够从蛛丝马迹之中巡查到一丝结果。
“不过,这个黄三现在是黄世仁的管家,而这黄世仁则是朝廷吏部侍郎的黄孝仁的弟弟。这件事情?”小鱼儿禀报了实情,其他小鱼儿完全可以隐瞒一下实情,坑他一把。
包黑子又点了点头,暗忖,这件事情就难办了,道:“明天我亲自去一趟黄禁镇。”
小鱼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巧儿早就等着他回来了,高兴道:“公子,累了吧?看我给你做的好吃的。”
马小玲走古来见小鱼儿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哎,哎,小鱼儿,谁欺负你了?不至于吧?要不我替你出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好像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一件棘手的案件。”小鱼儿无奈的说道。
“吆,我们家的小鱼儿一向自负,今日怎么了?成咸鱼了?”马小玲打击道。
“哎,权贵啊,得罪不起。”小鱼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