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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屋内除了他们两个胖子外,已经再无他人,但老胖子还是又向四周打量的几眼。

“你九妹偷偷跟我说,主公有一次曾经私下里夸赞过左奴儿。

主公言说:若论武勇,在他麾下,左奴儿仅在松兹守备营的耿统领之下。”

“耿统领?”安助楞了一下,喃喃地道:“除了主公和几位大将外,论武勇,可就是耿统领了。

主公这么说,那岂不是...?”

“不错!”老胖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若主公此言不虚的话,左奴儿那小子的武勇,已经是这松兹城内有数的人了。”

“呃!...”安助楞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恍然,“怪不得这小子把刘使君的爱将,一枪就扫落马下。

可是...爹...

这小子以前什么德行,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

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胖子便连连摆手,略显慌张地打断了他。

“莫问!莫问!...,我儿莫要问!”

“这...?”安助疑惑地看着老胖子。

“儿啊!”老胖子把胖脸伸过来,压着嗓子说道:“不仅是左奴儿!

其他那些人,不管他们原来是做什么的,但只要在主公身边待一段时间,就都会变得很强。

这...

这说明了什么?”

“什么?”安助愣愣地道。

“你!...”老胖子怒其不争地,狠狠瞪了安助一眼,“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说明:主公手里有一种密法,可以使人...”

“可以使人短时间内变得很强?”安助惊诧地叫了起来。

“不错!”老胖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得意地‘嘿嘿’贱笑了几声,语气中满是欣慰地说道:“我儿当初确实没有选错!

这位主公有此等能力,异日腾云而起,当只是翻掌之间罢了。

而我们安家,只需尾随主公身侧,自可坐拥一番富贵。”说着,老胖子‘嘿嘿’贱笑了一下,“儿啊!你三叔家的那个庶女,你还记得嘛?”

“庶女?”安助迟疑着问道:“爹,你要把三叔的庶女嫁给左奴儿?”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变得不愤起来,“就算三叔的那个女儿只是个庶女,可左奴儿之前不过是我安家的一个卑微马夫。

父亲大人如此做,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比起左奴儿来,主公账下可是尚有数人...”

没等他的话说完,老胖子已经是苦笑着打断了他。

“儿啊!你以为我没有同那些人联系过?”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咱家啊!”

“爹,他们是不是嫌弃咱家用的是庶女?”

“不!”老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三个战营的三位李统领!

松兹守备营的耿统领!

主公身边的鲁将军!

我同他们联系的时候,用的可是你二叔、三叔的嫡女!

但人家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呃!...”安助楞了一下,迟疑着问道:“所以,父亲才找左奴儿那厮?”

“是啊!”老胖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小子虽然比较臭屁,但毕竟是从我们安家出去的。

不管怎么说,同我们也有几分香火情。

因此,即便给他的是我安家的庶女,他也还是答应了。”

“可是...”安胖子的脸上依然满是不甘之色。

只要一想到城外相遇时,那小子跟自己装逼的场景,他便感觉心里堵得慌。

“父亲!

九妹已经进入主公后宅之中,儿也在主公帐下做事。

我家现下似乎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与那些军将们联姻吧?”

“糊涂!”老胖子训斥道:“儿啊!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主公后宅之中,现在虽然只有小九儿。

可如主公这般的人,后宅之中,以后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而我们安家...”说着,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安家文不成,武不就。

对主公来说,我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场。”

“儿子...”安助弱弱地争辩道:“儿子现下可是松兹县的主簿!

而且,儿此次出使荆州,可是为主公...”

“切!...”

没等安助把话说完,老胖子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儿啊!

咱要有自知之明!

你此次出使荆州,之所以顺遂无事,无非是仗着咱们安家在荆州亲家众多。

可是,主公以后若命你出使其他势力,那又会如何?

也会像此次这样顺遂?

况且,就你这身形,也不适合经常在外奔波。”

安家的两父子正在密室私语的时候,突听门外下人来报:阎象阎先生来访!

两个胖子不敢怠慢,赶忙拖着一身肥肉,朝着大门处跑去。

......

阎象此次到访,如同一阵风一般。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没有同安氏父子过多地客套。

他只是到两位荆州使者的住处,简单寒暄了一番,说了几话后,便又起身离去。

看着阎象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丝怒意浮现在年轻的刘琦脸上。

“蒯先生,这...,这位松兹的阎先生似乎有些无礼?”

“呵呵...”蒯良笑着摇了摇头,“琦公子,这位阎先生来见我等,可不是为了向我等显示他的无礼的。”

“可是...?”刘琦疑惑地看着阎象。

“琦公子,我们此番为何到此啊?”

“自然是为了玉...呃!...那件东西。”

“不错!”蒯良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件东西这么重要,而我们来的又这么急。

主人家为了让我们安心,才让这位阎先生走这一趟的。

实际上,这位阎先生过来,就是告诉我们:我们不必担心。

那件东西就在松兹。”

“这...?”刘琦脸上的疑色并没有减少,“他似乎并没有说...”

“呵呵...”蒯良笑道:“琦公子,你再好好想想、

阎先生刚才可是没说几句话的。”

低头沉吟了片刻,刘琦紧缩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迟疑地看着蒯良,“蒯先生,您的意思是?

阎先生的那句‘让我等今日安心歇息’,就是...?”

“不错!”蒯良点了点头,“我等到此,不就是为了那件东西吗?

在没有见到那件东西前,我等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

现在,主人家让我等安心。

那不就是意味着,此物就在松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