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希怕他把事情闹大了，特意叮嘱，“动作要小，声音要轻，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ok？”
“ok！”
江雨希不只好奇唐明慧在偷偷摸摸做什么，也是借机试探秦夕可不可靠。
用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小事“投石问路”，顺便看看秦夕傍着她有什么目的。
秦夕长得不差，个子又高，显得很精神；
说话嘴巴又甜，嬉笑间很容易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他上前搭讪，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唐明慧逗得哈哈大笑。
也许是秦夕男助理身份的原因。
谁不想跟男助理关系好一些呢？
女人们之间的斗争太激烈，想找个说话还靠得住的同事，还是在男助理里面找比较合适。
秦夕早上就跟江雨希混的很熟，这会儿去跟唐明慧聊天，老好人一样的他如此显得也不突兀。
一来二去，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很熟悉了。
下班后，江雨希临走给秦夕使了个眼色。
两人眼神隔空碰撞。
江雨希：就看你了，老弟！
秦夕：您放心！
秦夕借着“白天的问题没听懂，需要补课”的理由把唐明慧留下。
唐明慧没拒绝。
江雨希下班后没走远，把车停在距离LJ集团不远处的咖啡店门口，没多久就等到了秦夕的消息。
秦夕一共发来三条视频。
“她去卫生间了，我打开她的笔记看了一下，和你们记录的不一样。在老师的授课范围基础上，还有对LJ集团运营模型的个人解读。”
视频里，秦夕很认真的翻着唐明慧的笔记，重点位置还停顿了镜头，让江雨希看清楚些。
“她的手机里置顶聊天的这位不知道是谁，她发过去的微信我听了，都是老师讲课的重点，放给你听一下……”
培训师的声音从视频里飘了出来。
秦夕往上翻动聊天记录，“唐明慧和他的对话从几天前就开始了。”
“对方从来不给她回复消息，都是她单向发送。”
“从接受培训的第一天起，就开始给对方间歇性发送老师讲课的声音。”
江雨希细品之下，唐明慧发的都是LJ集团运营模式的重要内容。
说是商业机密，太过；
但总归不是很容易获取的内部资料。
江雨希点开最后一条视频。
“她的包里有三支录音笔，都没电了，里面的内容我现在没法打开看，复制到电脑里看，动作太大，她很快就回来了。”
江雨希快速给秦夕回了句，“注意隐蔽。”
唐明慧不好好听课，注重分析人家的运营模式，做法很像一个卧底。
卧底可大可小，秦夕此时此刻需要明哲保身，动作不能冒进。
唐明慧是谁派来的卧底？
又有什么目的？
江雨希想法活络。
如果能把唐明慧背后的势力揪出来，将会为自己跟大佬的谈判增加一记有力的筹码。
事已至此，秦夕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后续更进一步的调查，不适合让这个傻大个帮忙，他那个智商容易暴露目标。
*
唐明慧去完厕所很快就回来了。
给秦夕辅导完白天老师培训的内容后，笑盈盈的跟秦夕聊起天来，“你有女朋友么？”
“没有。”
唐明慧一下娇羞起来，气氛不慎融洽。
秦夕咬了咬牙，为了老板娘，就豁出去一顿饭吧，免得暴露了！
“晚上我请你吃饭！”
培训室的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朝冷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问完了么？”
“你怎么还没走？”
秦夕怒冲冲的站起来跟秦朝对峙，实际上是把秦朝当成救世主。
幸亏他没走！
秦夕跟他挤眉弄眼。
赶紧找个理由给自己带走吧。
秦朝不动声色，“妈让你早点回去，有事问你。”
秦夕舒心了，还好关键时刻平时总坑他的哥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抱歉”的回头跟唐明慧说，“唐秘书，有机会的哈，今天不方便，我妈让我回家吃饭。”
“好的。”唐明慧弯了弯唇角。
待两人走后，唐明慧放下伪装许久的笑脸。
她走到前排，在椅子下面的夹角处一阵摸索。
咦？
她藏在这里的那支录音笔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