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看穿了?”曾正业笑了起来。
“先前在德和的时候,我可是到你那蘑菇棚里头仔细瞧过的,东西可不止这些旳。”白石堂道。
“我就知道,想瞒过你是绝对不成的。”
曾正业摸了摸鼻子,“不过这事儿你也不能怪我,你的人品你自然是信的过的,你要是开口,我这一身的本事都交给你都成。”
“这会儿到底是跟旁人合作做生意,有诚意是有诚意,可凡事儿也都留上一手为好,不然等到有变故的时候,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我在这里,算是不守家不守地儿的,到底得多个心眼嘛,毕竟这同族亲人都还有因为利益得失而互相算计的,更别说只是生意合伙了。”
“再来,这白家村在蘑菇棚做活的人,虽说都不傻,也不笨的,手脚也勤快的很,可对于种蘑菇来说,到也是初学者,好多东西往后还有的学,先把这些最基础学好,旁的再慢慢学也不迟,若是一股脑的全教,反而容易乱了。”
听了曾正业话,白石堂微微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曾正业为人颇为正直,生意上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也就是先前在曾氏族中时,因为辈分小,又是后起之秀的缘故,被长辈排挤,从而始终有些郁郁不得志。
现在在白家村,有大展拳脚的意思,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但同时也因为从前生活经历的缘故,对人有一定的防备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于生意场上而言,是必须有的,无可厚非。
见白石堂并未反驳,显然也是认同他所说的话,曾正业笑了笑,“说起来,我瞧你这段时日都一直在家里头待着,商会那边,离得开你?”
“那边我去了一封书信,想来大哥和二哥,应该也回有安排的。”白石堂道,“这段时日,我也没有闲着,县城的陆续开了两家铺子,等过了今年,再去府城看一下,也算是给商会那边做些事情了。”
“嗯。”曾正业点头,又抓了抓耳朵,“不过即便是这么说,总感觉你跟从前还是不大一样的。”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就是你从前,雷厉风行的,为了商会的生意,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这会儿竟是肯安稳呆在家里头。”曾正业笑道。
“因为……”
白石堂顿了一顿,“这里有我更想守着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白石堂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水。
曾正业再次抓了抓耳朵。
也是,白石堂先前是因为意外忘记了家人,既然现在恢复记忆回来了,那的确是要好好弥补一下因为他失踪了几年,而过得十分艰辛的家人。
毕竟男人在外头辛辛苦苦的忙活,为的就是要媳妇孩子热炕头的,过舒舒服服的小日子嘛。
说起来,他在这里现在也算是安稳下来了,等再过上半年,彻底稳定的时候,过年回去就可以把家中的妻子和孩子,都接到这边来。
在村子里头住着也好,到县城住着也好,到是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