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庆安湖因为临近县城,许多富商和权贵在湖附近都有庄子,方便避暑游玩,此时的庆安湖附近,也颇为热闹。
游玩的人多,尤其还是非富即贵,这附近村子里旳人便发现了商机。
挑着箩筐,放上几株新鲜的莲花荷叶,或是自家农家里头种的菜蔬,又或是自己家熬煮的凉茶,做的各种吃食糕点什么的……
反正就是,但凡能有一些能拿的出手艺的,就会在这里摆个摊,看能不能卖了什么东西,贴补家用。
而许多来庆安湖游玩的人,也是不时常出县城的,看到这些东西时,也稀罕的很,便会买上一两个,若是带着小孩子来的,小孩子看着一些小玩意儿挪不开步子,便也会要上一些。
顾云溪四个人也到了这些摊贩的跟前。
不过不是买玩意儿和吃食,而是瞧见许多人在这里喝凉茶,便觉得自己带来的水囊的水凉意不够,又觉得湖边这样的茅草棚,若是能坐上一会儿,远眺湖面,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且这里的凉茶不贵,一人两文钱便可以随意喝。
于是四个人便寻了离湖面最近的桌子,摆上从家中带来的吃食糕点,一边喝凉茶,一边说笑起来。
夏日风景,湖光山色在其一,形形色色的人也是一道美景。
尤其是像顾云溪和白家三姐妹这种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正是活泼爱笑爱闹的年岁,朝气蓬勃,穿戴且又不算俗的,尤其赏心悦目。
连周围的小摊小贩的,都忍不住多看上了两眼。
一旁有个卖竹球,竹蜻蜓的一个叫做牛八斤的中年男子,瞧着她们四个人,目不转睛的,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瞧啥呢,眼珠子恨不得都瞪了出来?”一旁的朱氏,伸手便揪了牛八斤的耳朵,“不好好卖货,光知道耍懒骨头,老娘可告诉你,你今儿个要是赚不到钱,晚上的饭可就别想了!”
“疼,疼……”牛八斤龇牙咧嘴的,好容易从朱氏的手里逃脱,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直叫屈,“我可没在这儿偷懒,我就是瞧着有点奇怪。”
“有啥奇怪的?”朱氏顺着刚刚牛八斤的视线去瞧,看了好一会儿后,一巴掌拍在了牛八斤的脸上,“我可没瞧出来哪儿不对劲。”
还是跟平常一样,这庆安湖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罢了。
而且来的人,很明显是富家子弟,千金小姐什么的,出来散散心,逛一逛。
“你瞧瞧那个小姑娘,就穿绿衫子那个,像不像水柳?”牛八斤道。
“说啥呢。”朱氏伸手就给了牛八斤一个爆栗子,“水柳都死多少年了,你忘了?老二出事儿的时候,水柳当时就病死了,得了天花,尸身都不敢往村子里头带,直接就烧了。”
“你这会儿看着水柳,难不成看到的是鬼不成?”
“真的,真的像水柳,你看看就知道了。”牛八斤往顾云溪和白家三姐妹的方向指了指。
朱氏看牛八斤说的煞有其事,便抬眼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