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富不傻,当然明白白桃枝是自己跑了,尤其这会儿白青枣也没了人影,那就更肯定了。
白桃枝跑了,沈家来娘家要人,那是应该的。
白洪富心里头气白桃枝的不懂事,不省心,只知道给家里头添乱,这会儿却又不满沈五金这会儿的说话态度。
再怎么说,这沈五金是个闺女女婿,他是老丈人,是长辈,哪儿有小辈跟长辈这么说话的道理。
而且这会儿沈家三兄弟来找麻烦,他要是稍微松点口,那对方肯定会把错都推到他的头上去,讹上他们家……
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白洪富咬了咬牙,眼睛横了横,“咋个跟我说话呢!”
“这桃枝来娘家,是待了稍微晚了一点,也赖着不想走,可天擦黑那会儿,我就把人给撵走了,按说早就该到家里头才对。”
“你这会儿来我跟前要人是啥意思?这桃枝是我闺女,这会儿人没影儿了,我还没问你要人呢!”
“好端端的闺女嫁给你当媳妇儿,人就突然没影儿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干了啥事儿,把人给逼走了?”
沈五金见白洪富倒打一耙,冲地上啐了一口,“放你娘的狗屁!这人根本就没回家,肯定是你把人给藏起来了!”
“我早就听说,你们家爱钱又重男轻女的,当初把桃枝嫁给我,就是因为我给的彩礼多,像你这种性子的人,肯定是想着把人藏起来,等着风头过了,到时候再嫁一回,再得一回的钱!”
“满嘴喷粪的玩意儿,说啥话呢!”白洪富喝道,“大晚上的在我家里头胡咧咧,光给我头上扣屎盆子,逞能耐呢?”
“自己弄丢了媳妇儿,我没去找你的麻烦,你还在这儿找我来要人了,是欺负我们家没有人不成?”
“老大,去把你二叔一家喊过来,我也看看,这外姓人想咋个欺负咱们家的人!”
白洪富的大儿子“哎”了一声,一溜烟就往外跑,不多会儿,便听到隔壁院子里头叮叮当当的有了动静,像是要拿什么家伙。。
“哥,这白家分明不认账呢,咱们这回就哥仨来了,弄不好要吃亏。”沈六金低声对沈五金道。
“是啊,哥,她家闺女不回婆家,这事儿说啥也过不去,就只问他们家要人,没人就要钱,咋的也得给咱们个说法。”
沈八金也道,“反正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不怕没地儿讨公道,这会儿咱们人少,到时候啥都没捞着,还得挨顿打,不划算。”
沈五金这会儿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尤其是在二房那哗啦啦来了好几个,且各个都拿着铁锹锄头啥的东西时,顿时咬了咬牙。
“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是吧,好,你等着,这事儿咱们没完!”
撂下这么一句话,沈五金领着沈六金和沈八金,气呼呼的走了。
见这三兄弟走了,白洪富才放下心来,有对二弟一家说了一通感谢的话,送人回家去,这才关了自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