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伸把手,帮一帮我们姐妹,否则,我们俩真的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声音发颤,配着白桃枝此时的模样,还有白青枣同样红肿的额头,显得两姐妹十分可怜。
“你先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木蓝急忙将白桃枝和白青枣都扶了起来,“说清楚了事,才知道如何帮你们。”
见苏木蓝有想帮她们的意思,白桃枝点头如捣蒜一般,连着猛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将事情讲给苏木蓝听。
白桃枝出嫁时,嫁给的是沈家村的沈五金。
白桃枝模样周正,人也勤快,先前来说亲的人不少,白洪富之所以要把白桃枝嫁给沈五金,是因为沈五金家出的彩礼,是来说亲的人家里头,最高的一个。
白桃枝对于自己爹娘明显卖闺女的行为,心里头难受,但这么多年也都知道自己爹娘是个什么模样,婚事既然已定,自然也没有她再去反悔或者说道的地方。
且白桃枝听说,这沈五金虽说是个丧妻的鳏夫,可沈五金和底下两个弟弟,也都算是勤快能干的,上头也没有公婆,往后不必太在意这婆媳关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桃枝既然嫁了过去,便打算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只是,到了沈五金家后,白桃枝发现,沈五金人是勤快,底下两个弟弟,沈六金和沈八金也都不懒,且三个兄弟关系十分好,家里倒也和谐。
只是这沈五金却十分喜欢酗酒,每每喝完酒后,便对她百般折磨。
白桃枝也听说,这沈五金早亡的发妻,便是被他给活活打死的。
白桃枝向其他人求救,可旁人却觉得她既是沈五金的人,这是生是死的,自然是沈五金说了算,并不做理会。
求救无望,白桃枝几度想逃,可每次被发现后,便被打的更狠。
可以说,成亲这半年多以来,白桃枝如活在地狱中一般。
好不容易趁着过年,白桃枝跟沈五金好说歹说的,这才趁着日头西沉的时候回一趟娘家,向白洪富哭诉,希望娘家能够救她出了火坑。
可白洪富却是骂了她一通,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闺女出嫁便要从夫,没有回娘家说丈夫不是的道理,且当人媳妇的,哪里有几个不被丈夫打的,让白桃枝安分一些。
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不想管这件事。
白青枣心疼白桃枝,劝白洪富,还拉着白桃枝不让白洪富撵白桃枝出去,却被白洪富给打骂了一顿,说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没有权做家里头的主。
白桃枝自己已经过得人不像人,听到白洪富这话,觉得爹娘根本没有拿她当人看,又觉得家中既是为了彩礼钱把他推到火坑里头去,往后对白青枣也会如此,只趁着家里头不防的时候,拉着白青枣跑了出来。
“苏婶子,我从沈家跑出来,沈家兄弟三个肯定会来寻人的,估摸着这个时候人快要到白家村了,我晚上不敢乱跑,怕碰到他们,找个地方躲一晚上,明儿早上走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