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这种事儿,你也都跟我说一声,商量商量,别一个人就去干啥了,省的事儿不顺,心里头又难受。”
白土顺叮嘱道。
“对外打交道的事儿,再怎么说是爷们儿的事儿。”
自己混的不好,入不了别人的眼,到头来让自己媳妇儿帮着打点,还受这么大的委屈,白土顺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孙氏明白白土顺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回,就是想着你肯定是被我上回拾人家麦穗的事儿给连累的,我出面去说的话,显得好看一点,心诚一点……”
“上回的事儿都过去了,该赔的咱们也赔了,你也就别总是记在心上了,往后的事儿你也别太操心。”
白土顺道,“凡事,有我呢。。”
孙氏哽咽着,点了点头。
这边,送走了孙氏那,白金北在家晃了许久,也没出门。
冯氏瞧出来白金北是故意打发孙氏走的,一边拍着搭在院子里头竹竿上头晾晒的被子, 一边道, “这孙氏,这会儿到是懂事了, 知道自己从前的事儿做错了?”
“这……”
白金北笑了笑,道,“是因为知道从前做错了事儿了上门,还是因为看着别人有, 自己没有而不甘心上门, 那就不知道了,往后再看吧。”
这两种可以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冯氏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也是稀罕的很, 这白土顺, 到是肯让孙氏出来说这个事儿,他平日里可是心疼孙氏的很。”
“未必是他肯的,孙氏自作主张概率大一些。”
白金北道,“说起这白土顺来, 真的是顶踏实又老实一人, 做活也是认真仔细的很,只可惜,太疼媳妇儿,这点实在不好, 也因为这个, 我一直没敢让他去作坊做活。”
“疼媳妇儿还不好?”冯氏挑了眉梢。
“疼媳妇儿是好,可那白土顺没原则, 啥事儿都纵着, 媳妇儿做错了事儿,他还觉得事出有因,都怪他的。”
“再说, 这先前白石堂家的晒红薯干赚钱的时候,这孙氏就想着偷偷摸摸学做红薯干, 也是个心思大的, 这白土顺要是去作坊里头做活, 孙氏心大想着偷学做变蛋,做辣白菜可咋整?”
“就依白土顺那性子, 孙氏说不了两句,估摸着就动心思了, 到底也是有先例在前, 这险可是冒不得的。”
白金北道, “说起这白土顺了,再说那白二牛,张氏虽说也是个不像样的,可张氏却也害怕白二牛,外头的事儿,白二牛心里头却是有分寸,从来不听张氏在那瞎胡扯的。”
“所以别看白二牛有些小毛病, 家里也不算太平,可要真是衡量, 我还真是宁肯用白二牛,不用白土顺的。”
就好比是一根萝卜,白二牛是表皮磕碰了, 削皮就行,白土顺这个是外表看着好好的,可心里头糠了。
冯氏明白这个道理, 点了头,“是这么回事。”
白金北咧嘴笑了起来,“好了,你也别忙了,这些活交给小翠来做就行了,你得多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