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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哪都阴魂不散?

颜之卿斜倚着门框,低笑:“本公子命大,让你失望喽?”

“你!……还真是命大!”醉倾楼的门都被射成筛子了,你倒平安无事。

贯庭霄将后头的话咽了下去,撇开脸。

“圣旨到!”

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贯南领着孙公公进来。

“陛下口谕,宣承溪世子、楚枫将军、颜之归觐见。”

孙公公说完,便看了眼贯承溪:“承溪世子,请。”

倒是一副诚诚恳恳的模样。

扶言原本一大早就去醉倾楼暗室审那个黑衣人,回来时瞧见世子府门口守着两列侍卫,便绕到辞尘冥庄,翻墙进到世子府。

“贯衡。”扶言附在颜之卿身后,低声道。

贯承溪已随孙公公出了小园子,颜之卿凝眉低语:“到底什么情况?”

“那人说完贯衡就自杀了,没有多余的线索。”扶言摇头。

颜之卿内心隐隐觉得不对,黑衣人武功不算低,出手便是杀招,可见是死士。像这种死士,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与主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即便身死,也要保全主人。

更何况,没有完成使命,也要赴死。

既然都是一死,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主子呢?

不合常理。

议事殿空前的热闹。

颜之卿到的时候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地上,也不开口辩解。

倒是一个黑衣人装扮的模样,似是因为面圣,又似是因为背上的皮开肉绽,瑟瑟发抖地哀嚎:“三皇子,我对不住您!小人只能来世再为您做牛做马了!”

哭着就要起身朝柱子撞去。

楚枫身手极快,将黑衣人摁住:“来人呐,拿了绳索将他绑住。”

淑贵妃闻讯而来,还未踏进议事殿的大门,便开始哭泣:“陛下,臣妾担保,衡儿他不是这种人!”

“三弟也是,你说说,人家颜之归不过就是想跟贾公子切磋一番,那贾公子不好好比赛,搞些小动作,也不能怪人家颜之归吧?还派人暗杀他,不至于吧?”贯麒一脸的无奈,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

“你住口!怎么可以听信这奴才的一面之词就要定衡儿的罪?臣妾不服!”淑贵妃先是恶狠狠地瞪了贯麒一眼,转而跪在老皇帝面前,不住地擦泪。

宁睿也跪下:“陛下,这件事指向性太过明确,分明有人是针对三皇子设下的圈套,还请陛下明鉴。”

颜之卿与贯承溪默契地对视。

原本这一场刺杀,就是为了除掉她,只是恐怕设局之人也没有想到此事已经不是简单的刺杀了,而是京城暴乱,已经严重危及皇室的脸面!

换而言之,老皇帝根本不在意质子是否被刺杀,颜之归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影响。即便真的死了,他大可以随便编个理由传给南颜小国,能接受事实就接受,不接受就开战,反正他们北贯国兵力雄厚,马上也要更换新兵器,刚好可以操练一番。

真正令老皇帝在意的是他的皇权!他的威严!

颜之卿平静地对上老皇帝的眼睛:“要说冤屈,还得是臣更冤啊!原本臣只是想好好地放松一番,没曾想竟招来杀身之祸!臣相信,陛下一定能给臣一个公道!”

颜之卿不喜做戏,但这戏台都搭好了,不唱一出,实在可惜。

至于真凶是不是贯衡,老皇帝怎样处置此事,颜之卿都不关心,毕竟在场的,几乎没有人不想害她。

碍于颜面,老皇帝开口:“贯衡,你怎么说?”

贯衡身形笔直地跪着,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是看颜之归不顺眼,也想杀了他,但这次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够坦荡,颜之卿内心感叹,就喜欢你这种不喜欢我又杀不了我的样子。

贯麒笑道:“人证都有了,你否认也没用!”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皇兄这么着急逼我认罪,莫非你才是背后真凶?”贯衡忽然开口。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证据呢?”贯麒眯眼。

颜之卿头一回瞧二人撕破脸皮,觉得十分有趣,不免勾起唇角。

贯承溪亦保持一副看戏的姿态。

楚枫有些忍不住,悄悄拉了拉贯承溪的衣袖。

局势僵持,老皇帝明显不愿意表态。

他越是不表态,就越是给足了贯衡自证清白的机会。

宁睿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上前:“陛下,可否容臣盘问几句?”

颜之卿看着那个自负才学之人,倒是有些好奇。

老皇帝点头。

宁睿走到那个黑衣人面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且问你,你受何人指使?”

贯麒笑了:“明知故问。”

“三皇子。”黑衣人作老实状。

“第二个问题,何时受他指使?”

黑衣人一愣:“昨日接到指示便行动了,具体时辰记不清了。”

“第三个问题,昨日三皇子发号施令时身着今日黑色衣裳,还是昨日金色衣裳?”

“……昨夜光线太暗,奴才没仔细看,应该是金色衣裳。”

宁睿逼近:“你确定?”

“确定。”黑衣人点头。

宁睿笑了,淑贵妃也松了一口气。

“陛下,这个江湖贼子意图不轨,还将皇室皇子牵扯进来,当杀。”宁睿冷哼。

老皇帝大怒:“你竟然攀扯皇子!还害朕冤枉了三皇子,当诛九族!”

黑衣人哆嗦不止,眼神飘向贯麒,尔后叩首:“是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出卖三皇子!”

宁睿笑了:“不是出卖三皇子,是三皇子本就无罪。”

黑衣人愣愣地抬头,额角的血渍浸出。

“昨日三皇子一袭白衣,不是什么黑衣、金衣。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宁睿缓缓一笑。

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这句话有意思,颜之卿不由多看了宁睿一眼。

“来人呐,把这个胡乱攀扯的江湖贼子凌迟问斩!居然敢反咬皇子一口,真是胆大包天!”老皇帝怒拍龙桌,吓得黑衣人面无血色。

颜之卿摇摇头,多好的一步棋,可惜了。

老皇帝亲自将淑贵妃和贯衡扶起来:“那贼子着实可恨,竟然连朕的皇子也敢乱咬,放心,朕会护着你们。”

颜之卿笑了笑,这老皇帝真能装,然后她看向脸色铁青的贯麒,感叹,真是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