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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质子她总是很神秘 > 第8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此玉非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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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此玉非彼玉~

“可……”贤亲王妃还想说什么,被楚公公打断。

“王妃放心,陛下心里有数。”

贤亲王立马俯首再拜:“谢陛下恩典。”

贤亲王妃还狐疑着,被贤亲王一把拉走,直到了宫门外稀疏无人处才被迫停下。

“你拉着我是什么意思?陛下还没说要不要处理那质子……”

“我说你傻,你还真傻呀!”贤亲王一脸无奈,“陛下会对付他的,我们只静观其变即可!这件事别再声张了,霄儿被欺负传出去丢的可是皇室的面子,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只会助长了那质子的嚣张气焰!”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贤亲王妃不甘心。

贤亲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你一介妇人,别跟着瞎掺乎就行了。”

这件事,往轻了说,是贤亲王府同那质子的矛盾;往重了说,便是北贯国与南颜国的交锋。

这件事可大可小,决定权不在他们与质子的任何一方,而在于皇帝。

贤亲王妃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废物,知晓了皇帝要出手,她阴郁的心情总算消散了些。

*

辞尘溟庄。

浓浓的汤药味儿自屋内传至院外,柳树下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懒洋洋地半眯着眼,左手放置脑后,右手握着书卷,悠然地躺在美人榻上,神情傲然。

扶言抱着剑倚着树,目视前方,似乎只要一直看一直看,便能透过浮沉大气,看到想见的人。

“后悔么?”美人榻上手握书卷的人忽然开口。

“什么?”扶言没听清,收回恍惚的视线。

“跟我来此,后悔么?”颜之卿换了个姿势,左手执卷,右手覆于头下。

“你的腿当真无事?”扶言并未回答,反而语气微沉道,“若是让他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颜之卿侧首瞥了扶言一眼,内心微叹,当初就是看中他话少才带来的,却不曾想就算她不选,她哥哥也会把他送来。

午后的暖阳烘得人微燥。

颜之卿翻了个身:“爷想听琵琶曲。”

扶言淡漠地瞥了这位爷一眼,下颌轻抬,示意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之卿将书卷冲他掷去:“此玉非彼玉。”

扶言左手稍微一抬,伸手接过,瞥了一眼颜之卿的腿,无奈摇头。

身侧的人似一阵风般消失,徒留一地树叶。

颜之卿睁开一只眼默了片刻,复又闭上:“爷后悔了,有扶言在,怕是辞尘溟庄的花花草草不得善终了。”

日暮西斜,辞尘溟庄门前走来一行人,约莫六七个。

两个守门护卫看向打头的那个,正是那质子的侍卫。护卫石全与楚威相视一笑,眼里尽是讥讽。

想不到那质子都被打残了,还想着寻欢作乐,竟让扶言将六七个身姿婀娜的姑娘招来!其中一个女子半蒙着纱面,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若他们看得不错,这位女姬似是醉倾楼的……如玉姑娘?!

石全与楚威各自擦了擦眼,确认没看错后,一股踩了狗屎的错愕感扑面而来。

京城最红的风月场所,醉倾楼当属头一个!而醉倾楼里的琵琶仙女如玉姑娘更是千金难买展红颜!不过,行情似乎已被抬高到五千两,而那始作俑者便是颜之归。

话说回来,令石全和楚威着实惊讶的,除了千金难买展红颜外,还有如玉姑娘的规矩。

每月一奏琵琶曲,抚弦卖艺不卖身。饶是再大的官,再浑的客,只要如玉姑娘不点头,便是跪在门前三叩首也不行。

不论是财、权、气势,他们也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至于邀请如玉姑娘,那更是不敢想的事儿!他们俩也只在醉倾楼门口,被挤着遥遥地看了她一眼,那精致的眉眼几经梦回,反倒教他们意难平。

相见却不得见的人就在眼前,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扶言瞧见门口的两个护卫如同舔狗般露出贪婪的目光,左腿微动,两颗石子一先一后地发出破空的轻响,石全与楚威毫无防范地趴跪在地,对着他们行了个大礼。

几个女姬蓦地一惊,心跳得飞快。

颜如玉如冰的眉眼似有些融化,笑了笑:“果然是辞尘溟庄,这礼数就是隆重而周全。”

待石全与楚威从茫然中缓过神来时,只见那素白雅致的一处裙角从他们眼前掠过,飘进了院子里。

俩人后知后觉地知道中了扶言的计,干气却不得报复,握着腰间刀的手发紧。

“我去报信。”楚威发狠地朝院子里瞪了一眼,尽管早已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他就不信,这位质子在森严的京城里,到底能有多嚣张?!

石全亦勾唇冷笑,往往越是高调,死的越早,这是身为质子该铭记的道理。不过既然他们不在意,他不介意多“帮”一点儿。

*

端亲王府。

书房里一位白衣少年玉立桌前,握着笔杆的右手骨节分明,正徐徐添墨,摆正的画纸上跃然出另一个少年,画纸的右下角留有细微的一个“闲”字。

画中的少年独留一个背影,虽不见容貌,却依稀感受到他恣意的形态,懒散而随性。

“七尘。”贯承溪徐徐将笔放在砚台上,“将这副画卷好,收起来。”

来人手脚利索地将画收起,正待离去时又被喊住。

“你将这瓶药带去辞尘溟庄。”贯承溪吩咐完,一向疏离淡漠的脸色,多了些别的情绪。

七尘看不懂,更不敢猜,领了命便离开。

正如明明自家世子画得一幅好画,却偏偏不裱起来,以供欣赏。

起初,七尘还以为是世子要求太高,后来才发现,哪里是对画作有要求,分明是才不外露!尽管他六岁倒背国史、八岁行畔作诗、十岁钻研国策的名气早就天下皆闻。

贯承溪自然不知道七尘的想法,泰然地移步端亲王的书房。

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扣了扣房门:“父亲。”

端亲王正翻阅各城递呈的米粮仓储数量,以备国库登记。听见动静立马停下来,声音浑厚严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