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金蝉子离去
西牛贺州~
菩提来此，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不说菩提来之前就把天机蒙蔽，就是通天的出现，也早就把这方天机切断了。
菩提打着伞，在一跳泥泞的路上行走，像是一个路人。
“轰隆~”
突然，天空一声闷响，炸雷响起，空间还留下一道闪电的残影。
“啪嗒、啪嗒……”
雨点落下，接着越来越密集。
“哒哒哒……”
雨点打在菩提的伞上作响。
后者停了下来，看着天空，面色很是平静。
“无根之水，呵呵！可惜太过于浑浊。”
菩提冷笑了两声。
孙小圣变成一只浮游，趴在菩提的肩膀上。
看着菩提在那感叹，有点像吐槽。
他现在想，要不要告诉菩提，这雨水是因为水蒸气，形成，最后在道积雨云，然后才是雨水。
但是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东西还是说说点。
第一方面，这洪荒年代，虽然有些东西可以用科学去诠释，但是他看过资料，纯净的无根之水，能够洗条心灵和身体，甚至更夸张的孙小圣也听说过。
比如，杨戬的先天神眼便是无根之水和无根之火合体打开的。
“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孙小圣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菩提瞬间来了兴趣，这一刻，他简直像是听到了天音。
“来来来，啥问题，你尽管问。”
菩提有些小亢奋，精神尽头都上来了。
孙小圣看着菩提这样，一时间觉得，自己还是别问了，不然有点煞风景。
“算了，我那个问题有些糟心，还是不说咯。”
菩提一听，怎么能愿意，好不容易这死猴子开口了，自己不得表现一番作为师父的尊严？
“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
孙小圣诡异的看着菩提，总感觉，后者的双眼有些冒着星星。
“师父，我那问题很混账，还是算了。”孙小圣实在有些不忍心。
总感觉，菩提被自己玩坏了。
菩提这回感觉有点不好受，我裤子都掉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不过菩提也瞬间冷静下来。
若是孙小圣问的问题，真的很混账怎么办？
沉思良久，菩提点头：“那你还是别问了。”
……
走了几十里，孙小圣和菩提相对无言。
然而，菩提最先忍不住了。
“臭猴子，你到底想问啥问题？”
孙小圣：“……”
“你真的想知道？”
菩提皱眉，你这猴子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深吸一口，菩提说道：“你问吧。”
孙小圣看着菩提，面色有些不自然，虽然他现在是浮游，看不到表情。
“那提前说好，你可不能打我。”孙小圣先约法了一下。
菩提再次深吸一口气：“你说吧，我不会打你。”
孙小圣点头。
“师傅，为何你在通天面前跟孙子一般？”
空气瞬间宁静了。
孙小圣：“！？”
出乎想象的是，菩提竟然没有发怒，反而面色笑了笑。
“孙子？”然后他把孙小圣捏在手中揉搓。
“啊~”孙小圣惨叫。
“不是说好的不打人的吗？”孙小圣气急。
菩提坏笑：“我打人了吗？”
孙小圣：“！”
好吧，我是猴子。
“但是你之前答应不打我的。”
菩提再次笑了笑：“我这是捏。”
“我特么~”孙小圣觉得，菩提的套路简直比自己的还深，深的有点像海洋。
接着菩提把孙小圣在手中抛来抛去，像是在玩一个小石头。
孙小圣感觉有点头晕，有点想吐。
这菩提，心是真的黑。
“师傅，听一下，不然我吐你一手。”
这威胁，很有用。
菩提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直接把孙小圣甩来。
孙小圣有些无语，然后悠悠的飞在菩提面前。
“师傅，我觉得你有点不人道。”
菩提懒得理孙小圣，接着打着伞，迎着雨水走了。
“师傅，别走啊，刚刚的的问题你可还没有说呢。”
孙小圣再次飞到菩提面前问道。
菩提眼皮子跳了跳。
“我和通天是同辈，其实通天成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小。”说完，菩提不想提这个事情。
孙小圣也不追问了。
不过他看了看菩提手中的伞，在看了看自己现在变化的身体。
“师傅，现在应该可以行动了吧？”孙小圣飞到菩提肩膀上问道。
菩提左右看了一下，而后贼兮兮的笑了。
“赶紧滚~”
孙小圣笑了：“好来！”
一道光，直接消失在了虚空。
菩提看着逐渐接近灵山的浮游，脸上笑开了花。
“多吃点哈，别和如来那老家伙客气。”
虽然菩提看起来像是自说自话，但是孙小圣却是听到了。
心道这菩提真的是一肚子坏水，不过，孙小圣喜欢。
“娘希匹，一棒子老秃驴，给我玩阴的，老子要把你的灵山吃成不毛之地。”孙小圣恶狠狠的说道。
……
灵山，斗法广场。
金蝉子四五岁的身体在斗法太中央耸立。
小光头上，别雨水打的溅起了一层雾水。
此时的金蝉子眼神空洞，看着天空一阵的迷茫。
他现在迷失了，在佛祖之境破碎的那一刻，他便是迷失了，没有了人生的目标。
“佛道的极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恍然，不过是脆弱的花朵？”金蝉子自问。
之前，金蝉子一直认为，佛，才是大道，才是根本，是至强之道。
金蝉子是天才，他很傲气，十六岁，参悟至高佛法，两百岁到了佛祖之境，一千岁，他开始吧三千大道全部领悟。
再次用了五千年，把三千大道融汇贯通，在一个五千年，把三千大道用了自己发，加入了至高的佛道。
虽然还没有完善，但是他自信，只要自己成圣，他便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佛。
然而，孙小圣毫不留情的吧他的信念碾碎。
后者用了最普通的剑道，单一的剑道，基础的剑法，硬生生的吧自己的三千大道碾碎。
纵使自己的三千大道没有完善的融合大道佛法，但是人家用的也是基础的剑法。
但是，抛开佛道不说，他融汇了贯通的三千大道，不说三千，就是一个大道精通，都能轻易碾压别人。
三千极致的大道啊，被孙小圣一个人碾压了。
金蝉子抬头看了看天空。
雨点还在下，雨水自金蝉子脸庞划过，那感觉，金蝉子在哭。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哭，只是心里有些万念俱灰。
接着，金蝉子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僧袍，退去了袈裟，光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灵山之外走去。
“金蝉子，你这是何意？”弥勒赶紧来到金蝉子面前。
金蝉子没有说话，而是绕过了弥勒，继续向着远处走开。
“金蝉子，若是你真的是要脱离佛道，你可要明白，脱离佛道的规矩。”弥勒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一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头修罗。
常闻，弥勒很爱笑，但是谁都不知道，弥勒若是不笑，便是杀神。
金蝉子脚步顿了顿，看了眼一片被削掉了山头的山，还有一道月牙山行，和那一道遥不可及的天坠。
笑了一下，金蝉子最后向着弥勒行了一个佛礼：“我想好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画面一瞬间被定额，甚至连雨水，都变成一颗颗水珠定在空中。
“咔嚓~”弥勒脚下的地板穆然破裂，一道道裂纹在不停的蔓延。
“为何你的心，现在这般脆弱？”弥勒没有转身，背对着金蝉子问道。
后者依然在施礼，没有起身，听到弥勒的话，也没有回答。
“啪嗒~哒哒哒哒……”
金蝉子脖子上的佛珠断裂，珠子散落了一地。
一颗珠子滚到了弥勒的脚边。
后者弯腰，慢慢的捡起了这佛珠。
“哎！心念都断了，你，果然已经想好了。”弥勒谈了口气，从新换上了微笑的表情。
“既然与我灵山五无缘，施主，请回吧！”弥勒转生，朝着金蝉子行了佛礼，这是送客之道。
金蝉子笑了，笑的很开心，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放下枷锁，放下了一切。
想了想，金蝉子放下了佛礼的手，而后转身朝着灵山脚下走去。
每走一步，一朵莲花子虚空消散。
每一朵莲花消散，金蝉子便是吐了一口鲜血。
他擦也没擦，脸上带着笑容，依然在行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莲花散尽了，一丝丝金色的雾气从金蝉子身上流失，全部汇聚到了灵山的上空。
最后，被定格在空中的雨水，再次哗然落下，只是这一次，这雨水，更加的纯净，更加耀眼，是一场无污的无根之水。
原本灵山一片信念动摇的弟子，在经过这雨水的冲刷，瞬间心灵沉静，甚至有些升华。
金蝉子的身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何地。
但是他临走的时候，用自己毕生的修为，送灵山一场造化。
弥勒看着金蝉子走的路，血水已经被冲涮了干净，但是心中的血水，是否能够洗净呢？
接着弥勒招手，一个剑柄落到了他手上。
“你葬送了我灵山的未来~”说完，弥勒顿了顿，而后把这剑柄轻轻的放在了金蝉子走过的路上。
“阿弥陀佛~”他道了一句佛号，而后转身向着雷音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