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劳烦娘子了
牛车终于到达县城门口停下了的时候,白乔薇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然后背着背篓跳下了牛车。
这一路坐在牛车上虽是不用走,却也坐的她极其不舒服。
因为路面不太平,所以一路上颠簸不已。
再加上赶牛车来县城的人都是带着各种筐子什么的,让她也无法舒展开腿脚。
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只能保持一个动作坐着不动,实在是难受。
好在终于到目的地了。
下了牛车的白乔薇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后,便回过头来伸出手扶着萧傅郁从牛车上下来。
这一次,萧傅郁倒是十分配合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
嘶,好家伙。
之前倒是没细看,她这便宜相公不仅人长得帅,声音好听,就连手也超级好看。
那只搭在她胳膊上的手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看着就……很适合牵手。
只可惜她还没有欣赏完,那只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相公,这里就是安远县县城啊!”白乔薇抬头看了头顶城墙一眼开口。
“嗯,你还识字?”萧傅郁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自然,我不仅识字,还懂医术呢。”白乔薇说话的时候趁机去牵萧傅郁的手。
然而,却看到他身子微侧的躲了一下婉拒道:“多谢,我自己可以走。”
“~~~”白乔薇。
嗯,就挺遗憾。
不过,她也没在意,又望着萧傅郁开口道。
“相公,要不然,我帮你治腿啊?”
“老实说,我医术其实还挺好。”
白乔薇看着他,语气中带着难掩的认真跟一丝骄傲。
“不劳烦娘子了,去医馆吧。”
“哦,行叭。”
她就知道,萧傅郁肯定不信任她,也不会让她出手帮他看病的。
淦!
进了县城后白乔薇发现眼前的场面看着果真十分热闹。
路两旁有各种卖东西的摊位,不时还有路旁摊贩的吆喝声。
只不过她来不及细看,快速走到一个路人面前便开口打听了起来。
“这位小姐姐,你知道县里最好的医馆是哪家,要怎么走吗?”
面前那个手挎菜篮的妇人突然被人拦住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听到了白乔薇的称呼后那丝不高兴立刻没有了。
“哎,大妹子啊,你要去看病啊?”
“我告诉你,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咱们安远县最有名的医馆就是那同德堂。”
“看到前面那个巷子没?你从那里拐进去后一直走,走到第三个路口后右拐,然后再走一段后左拐就到了。”
“我跟你说,听说那同德堂最近来了个从京城来的神医,可厉害了,什么看不好的疾病他都能看。”
“只不过他行迹不定,而且都是凭心情看病,有时候就算有人排了一天队,他也不给看的。”
“你倒是可以去试试运气。”
听那妇人说完后,白乔薇对着她道了谢,然后看了身旁不远处的萧福郁一眼。
“走吧。”萧福郁对着她点头,随后拄着拐杖跟在她身旁往那个巷子走去。
顺着那妇人指的路一路走过去,她们两人果真看到了同德堂的牌匾。
到了同德堂门口往里望时,里面的场景一览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看到此刻来同德堂里看病抓药的人不少,不过也都有条不紊的,并不会显得慌乱。
那边坐诊的两个老大夫面前也都排了不少前来看病的人。
“这位公子是来看病的吧?”就在这时,旁边帮忙维持秩序的一个小药童走过来问道。
“嗯,看腿。”萧傅郁简单明了的说着。
“看腿的话,我建议您可以等王大夫给您看,咱们王大夫在治疗外伤和接骨这块很有经验的。”
“小哥,听说你们同德堂有位来自京城的神医,他今天出诊吗?”白乔薇问道。
“诶,姑娘,你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吧?”
“实不相瞒,前两天的确有位来自京城的神医在咱们同德堂待过。”
“他还出手在同德堂救了人,只是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不过你们也不必失望,咱们家的王大夫也很不错的!”
“行,我们知道了。”白乔薇点头,随后又看着萧傅郁开口。
“相公,你排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快速往一旁走去。
还不等站在萧傅郁身边的小药童疑惑完,就看到方才离开的白乔薇又领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过来了。
“诺,你就帮我在这里站着排队,一会儿排到了我请你吃肉包子,五个。”
“行。”那乞丐一脸喜色的点头。
白乔薇又望向那小药童开口道。
“这位小哥,我相公是腿伤,本就不适合久站,方才又走了好远的路,如今可否进去等待?”
“啊……哦,行,公子这边请。”
那小药童被白乔薇的骚操作整的微怔了下,不过很快反应上来的他立刻引着两人进去了。
“相公,你先坐在这里等会儿,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一会儿回来找你。”
“嗯。”萧傅郁点头。
白乔薇拿出十两银子塞到他手中,然后背着背篓离开。
她刚转身离开,坐在那里的萧傅郁便起身问道:“请问,净房在哪里?”
“啊,公子,你顺着那个门出去后左拐就到了。”
“好,多谢。”
萧傅郁顺着小药童指的方向拄着拐杖出了门,却是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吹响了从袖子里掏出来的骨哨。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主子?”
“安排老李一会儿到同德堂找我,记住,我不认识他。”
“是,属下明白。”
“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还没有。”
“嗯,这事不急。你再派人去好好调查一下白莲花。”
“是。”
“算了,不必了,你先回去吧。”萧傅郁又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转眼功夫,那黑衣男子便消失不见了。
萧傅郁伸手将自己的衣角抚平,袖长的手指拂过拐杖上刻有的奇怪字符,眼神莫名。
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一瘸一拐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