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的路线也到了终点,如果地图是对的,那这里应该就是灵树所在地位置了。
她站在断崖边,看着烟雾缭绕的崖下,她决定赌一把,或许、说不定灵树就生在崖下呢。
她纵身一跃跳下了断崖,这断崖很深,而且四周都是锋利的岩石,若是普通人掉下来,必死无疑。
忽然她感觉脚踩到了地面,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崖底,可当她仔细看时,发现这竟然是一座悬在悬崖中间的石桥,向上看不到顶,向下看不到底。
她往前走了一步,只觉脚下踩到了东西,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具人的骸骨,她又抬头看向前方,发现身边的路上,铺满了森森白骨。
她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在桥对岸有一个洞口。
她向着洞口走去,这桥没有围栏,没有办法踩围栏走,只得踩着那些白骨往洞口去,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咯咯”的骨头碎裂声。
她站在洞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她随手捡了一个石头丢进去,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吼声,“谁啊?哪个缺德的家伙往我屋里丢石头啊?”
忽然洞内就亮起了光,一个白发驼背的老人拄着棍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株会发光的花,他把花凑到安然面前照了照,板着脸问,“就是你这个丫头把石头丢我家里的?”
安然愣愣的点了点头,那老人冷哼了一声,举着棍子就冲他砸了过去,安然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棍子。
老人愤怒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竟然还敢抓我的棍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把我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安然愣了一下,这老爷子竟然唬她,她是被吓大的吗?
老人正在挣扎要把棍子从他手里扯出来,安然看他那么费劲,干脆松开了,只是没想到这时老人正在把棍子,她又恰巧松开了,老人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天杀的啊,竟然让我一个老爷子摔得这么惨。”,他坐在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哀嚎。
安然无奈,走过去扶他,不料这老人竟然下黑手,一把重重打在她的肚子上,她痛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未站稳,那老爷子又用棍子勾住了她的脚腕,再重重一拉,她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怀里的云弋从她怀里掉了出去。
“云弋。”,她惊慌叫了一声,也跃下了山崖去抓云弋。
她刚抓住云弋的尾巴,正想着要怎么回去,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脚腕,回头向上一看,才发是那老爷子的棍子。
老人将她拉了上去,安然盘腿坐在地上,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拉我上来。”
老人盘腿坐在他对面,冷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是为了拉你,我是为了那只小狐狸。”
他指了指安然怀里的云弋。
安然看了眼自己怀里的云弋,问,“你认识云弋?”
“笑话?”,老人冷哼一声,得意道,“你知道我是他谁吗?我是他大爷。”
“大爷?”,安然疑惑,快快的挪到他身边,问,“那您能救救它吗?”
老人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云弋,连忙伸手接了过去,心痛道,“哎哟我的乖崽崽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这……这神力怎么也没了呢?”
他猛然从地上站起来,用拐杖指安然,声音颤抖道,“你这丫头对我家乖崽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怪我。”,安然坐在地上不敢乱动,她坐在地上,自责道,“如果他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老人恨恨的用棍子拄着地面,然后愤怒的走进了山东,然后用神力封住了门,也不让安然进去。
安然站在门口,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洞口的屏障,然后就走了进去。
不过她进去也只是站在洞口处,没有贸然现身,她想看看那个老人想对云弋做什么。
她站在洞口,看见老人把云弋放在一个大冰床上,然后用勺子给昏迷的他喂了一万清澈的水,安然不知道那时什么,但隐约可以闻见淡淡的清香。
云弋喝下那碗汤水之后很快就醒了,这期间老人还帮他擦干净了脸上的鲜血。
云弋被那冰床冻的不停的在上面跳,但老人在冰床附近施了法,不管他怎么蹦哒都跳不出去。
“老头子,你赶紧放我下去。”,云弋一边哈气一边威胁他说,“如果你再困着我,信不信我出去后扒光你的胡子。”
老人守在窗前,不停的安慰说,“哎哟乖崽崽,你忍耐一下,你现在身体差的很,这冰床可以帮你恢复。”
“我不要,我不要。”,他大吼道,“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扒光你的胡子。”
老人一脸无所谓的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笑道,“把我的胡须,你还是先能从病床上出来再说吧。”
“你个臭老头。”,云弋大骂了一声,从冰床这头蹦哒到冰床那头,绝望的大喊道,“安然,你在哪里啊,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救命啊。”
安然听到云弋叫了她的名字,还向她求救,她也没必要再躲在这里。
她大步走上前去,云弋大喜,“安然,快救我。”
“你这丫头。”,老人手指着他惊讶的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然没有理他,走到冰床边手一挥就破了冰床上的法术,云弋纵身一跃跳到了她的怀里。
“乖崽崽,她把你害成这副模样,你还跟着她做什么?”,老人用拐杖拄着地,愤愤不平道,“你快到我这里来,不要被这个女人迷了眼。”
“臭老头你说什么呢?”,云弋从安然怀里伸出头来和老人对峙,“你胡说什么呢?我受伤和安然才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弄的,你先找我弄清楚情况,怎么先骂人呢?你这老头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老人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是关心你,你怎么还说我不讲理呢?”
“我也不是怪你。”,云弋辩解说,“只是你不能这样怪安然。”
“好好,我不怪她。”,老人愤恨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冷眼看着云弋,“我们现在来说说你,你离家一千多年不回来,一回来竟然还成了原形?你给我说说,你在外面到底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