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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解,“您到底是看没看见?”

“看见了,但又没完全看见。”,老爷子说,“他就像一团大肉球,没有七窍,浸泡在下面的一个大血池里,与他一起泡在血池里的还有一些未完全腐烂的尸体。”

“是那些村名的吗?”,安然问。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突然眼前一片黑暗,吓得他立即让纸人停下了脚步,警觉道,“怎么回事?”

“没事。”,安然解释说,“走了条近路,一会儿我们应该就可以到了。”

她把手搭在李老爷子的胳膊上,说,“您跟着我走,不要走丢了。”

“行。”,李老爷子紧跟在安然身后,半点不敢乱走。

这样的漆黑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左右,等视野再恢复明亮时,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拨开被杂草挡住的石碑,上面写着“月儿庄”几个大字。

安然看着前面的村子心里有些惊诧,十几年前的老房子都是木制的,这么些年了没人住,没人收拾,早应该腐烂了才对,可这村子里的房子完整的很,而且远远看去,路两边都未生杂草,这与村外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外的野草,比安然更高。

牛头惊讶道,“咦,奇怪,这么开始的那些妖气鬼气不见了?”

安然看向牛头,她记得开始牛头来找她时说过,这月儿庄里汇集了妖气、鬼气还有人气,他怕惊扰了他们才不敢进去,她再看向前面发村子,里面平静如初,什么都没有。

她不觉得牛头会看错。

“可能有蹊跷,小心点。”,她叮嘱说。

牛头和李老爷子一齐点头,她抬脚正准备走进去,李老爷子却突然拉住了她,说,“让纸人先去试试。”

安然看了一眼李老爷子身边的纸人,然后把脚缩了回来。

李老爷子指挥着纸人往前走,只是纸人的脚才刚踏过碑界线,突然就燃烧了起来。

老爷子脸色煞白,安然也皱起了眉头,她明明什么都东西都没有看到,这纸人是如何燃烧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作怪?

牛头扶着李老爷子,担忧的问,“您还好吗?”

“我没事。”,李老爷子勉强笑着说。

面对未知的危险,安然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完全保下李老爷子,她劝说李老爷子,“这里太危险了,您听我劝,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不行。”,李老爷子态度坚决,“我一定要进去,哪怕是死在里面。”

安然不解,“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老爷子沉默了些许,自责道,“多年前,我把那个青年落在里面了,我虽然苟且活了下来,但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我想过再进去把他带出来,但是每回想到之前在里面经历的种种,我就害怕的很,直到前两天又遇到了那个老道士,他明明已经死了,又为什么会复活,这些我都一定要查清楚。”

“我进去查,有结果了回来告诉你不行吗?”,安然不死心的劝说他。

李老爷子摇了摇头,把手从牛头手上挣脱,直接大步走过来碑界限,“丫头,你不该劝我,我年纪一大把,早就已经活够了,现在老爷子我劝你一句,这里面凶险的很,你回去吧。”

安然无奈,“既然我们各自都有要完成的事,那就不要互相劝了,一起进去,也有个照应吧。”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安然抱着云弋走过碑界线,感觉周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云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老爷子关切的问。

“没事。”,安然答道,她看了眼李老爷子和牛头,发现他们两人镇定自若,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冷感。

安然小心的问他们,“你们不感觉冷吗?”

李老爷子和牛头相互对视了眼,然后一齐摇了摇头,安然警觉的看了眼四周,原来这村子里并不平静,有非常厉害的东XZ在这里,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能力较低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可云弋是怎么感受到的呢?

安然觉得奇怪,他的神力不是已经完全散去了吗?

云弋又往她的怀里钻了钻,甚至不止的在打颤,李老爷子见她许久没有动静,便问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事。”,为了不引两人惶恐,她笑着解释说,“可能是晚风吹得有些凉了。”

“有风吗?”,牛头觉得奇怪。

安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几人一同往村里走去,一路上云弋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安然本是想着用神力护着他一点,但一想现在我在明敌在暗,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果贸然使用神力让对方发现,事情可能会更难办。

她把自己的衣服往他身上掩了掩,轻声说,“再坚持一会儿。”

“嗯~阿嚏。”

这一下直接喷了安然一手的口水,吓得他连忙用脸上的毛毛去蹭干净,他打了个哆嗦,抱怨道,“这鬼地方,真是冷死我了。”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有房子的地方,李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这里的房子还和十多年前一样新,一点变化都没有。”

然后他领着安然他们去了他们之前来时落脚的那个房子,他推门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一堆烧完的火灰,李老爷子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嘴里念着,“不可能,不可能,十多年前的炭火灰怎么可能保存的这么完整。”

“会不会是后来人人烧的?”,牛头小声的问。

“不可能。”,李老爷子坚定道,“这炭火灰的位置与我们当时所坐的位置完全一致。”

他不死心的走进屋里,用脚在那堆灰上踹了几脚,然后竟然从里面踢出几个红薯来。

他捡起地上的红薯对安然他们说,“我记得我们当时在这里埋下了几个红薯,但因为当时走的急,忘了拿出来,这就是我们十多年前的那堆炭火。”

安然捡起面前那个被老爷子踢过来的红薯,捏了捏发现还是软的,十多年烤的红薯,早该成化石了吧。

她用手掰开红薯,发现里面的肉还很新鲜,除了温度较冷以外,就感觉和刚烤出来的一样。

“还能吃吗?”,牛头凑过去闻了闻。

安然把一半红薯递到他面前,笑问,“要不你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