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月?
云弋喜欢的那个人类女孩儿?
她看了一眼门外,发现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她还在思考时云弋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敏捷的跳到桌子上,然后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安然觉得蹊跷,刚才他一走那对小情侣就来了,而那对小情侣刚才一走,他又回来了,难道说他早知道他们要来?
她坐在凳子上,用手捋了一下云弋那细长的猫胡须,问,“你是不是知道刚才那两人要来所以故意避开的?”
云弋没有理会她,安然又叫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花金月。”
云弋挑眉看了她一眼,喵喵两声,问,“是白泽告诉你的?”
安然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白泽。
云弋趴在桌上,眼睛盯着门外,“和李修竹等安安差不多,每隔一段时间我也会在长白山见到她,她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来一次长白,但她和李修竹不一样,她每一世都是正常的死去。”
“她是来找你的吗?”,安然小声的问。
云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普通的路过吧,我和她本来就是个错误。”
看着他悲伤的表情,安然也没舍得再问,她起身从柜台里拿了鸡毛掸子去打扫货架上的灰尘,在打扫到一个旧罐子时,她发现罐子里竟然精一枚镶嵌着紫色宝石的戒指。
她用手小心翼翼的把那一枚戒指从罐子里取了出来,然后拿过去问云弋,“这戒指是你的吗?”
“不是。”,云弋没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紫色和我气质不符,而且我不喜欢紫色。”
安然想起以前每次见他时他都是穿着白色的长衫,极有可能如他所说那般,他没有必要去配一个紫色的戒指。
那这个戒指是谁的呢?白泽的?安安的?还是那个刚才离开的花金月的?
这个戒指的制造材质看起来不错,价格应该不一般,她想着若是直接丢了太过浪费,于是就将那戒指放在了柜台中间的那个抽屉里。
因为最近天气太冷,长白山并没有什么游客来,再加上寒风不停的往屋里吹,这才晚上八点,安然就忍不住要关门了。
云弋趴在桌上笑话正在关门的她,“这个点你就关门,商业高峰期都还没到呢,这样做生意,你也不怕把自己赔死?”
安然冷笑一声,嘴硬道,“姐不差那点钱。”
这……他竟无话可接。
安然这边刚把门关好,拍了拍手正准备回去烤火时,门口却突然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她站在门口,搓了搓手,不耐道,“关门了,要买东西请找别家吧。”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走了,便宽心的走回到火炉边,只是她这凳子都还没有坐热,那敲门声又响起了。
“这是哪个背时的,都说关门了还敲敲敲?”,安然一边抱怨一边往外面走,但当她好不容易打开门时却发现门外空空如也,不见敲门的人,只有呼啸的寒风。
她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不耐烦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刚才谁敲的门,有事赶紧出来说事,不要一会儿我关了门你又来敲……”
“有没有人啊。”,她又冲着空荡荡的大街喊了一声,完全没人理会她。
对门卖葫芦岛大爷从他店里探出个头来看安然,“丫头,别喊了,我可一直这儿的呢,可没见有人敲过你门啊。”
“啊?”,安然愣了一下,那刚才是自己幻听了吗?
她给大爷说了声“抱歉”,然后就准备关门再回去烤火,就在她门快要关上的手一刻,对门的老大爷又从他店里探出头来关切的说,“小姑娘,门口的鞋不要忘收了,不然明天又打露水了。”
“鞋?什么鞋?”,她可不记得自己今天有在外面晒过鞋,也不可能是白泽是晒的啊,他昨天就去冥界了,难道是云弋?
她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云弋,心里想着他现在这个模样,应该也不用穿鞋吧,更别说是晒什么鞋了。
而且她四处瞧了瞧也没看见哪里晒了鞋。
对门的大爷无奈道摇了摇头,“你往哪儿看呢,那鞋不就在你面前吗?”
安然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门槛前放着一双紫色的绣花鞋,而那鞋尖正向屋内。
这鞋一看就有些年代了,怎么可能是她的东西。
她重重将门关上,意识到可能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云弋抬头看了眼苦着脸走回来的她,疑惑的问,“你怎么了?和对面大爷吵架了?”
“没有。”,她才不会和大爷斗嘴呢,万一把人家气的一口气没顺上来可怎么办。
她给云弋说,“刚才我们店门口放了一双紫色绣花鞋,那鞋尖正向屋内,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
“你可别吓我。”,他动了动尾巴,下意识的往安然这边靠近了一些,“我现在没有神力,你可要保护我。”
安然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
她拔掉了小电炉的线,然后抱着云弋回了房间,她这前脚才刚走,就有一女子踮着脚尖缓缓走向柜台。
她伸手想要打开抽屉,手才刚握上把手,一道金色的光突然出现将她灼伤,她捂着手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发现这柜台中间的屉子上竟然画着一道符,而刚才伤她的也正是这符上散发的金光。
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抽纸上。
她连抽了几张纸巾裹在手上,然后缓缓伸出手去试图再次拉开抽屉,不料她的手还未触碰到把手,她裹在手上的那几张纸巾就自燃了起来。
她吓得连忙把手里的纸巾丢开,云弋从一旁的货架上跳下,锋利的爪子直接往她的脸上招呼了过去,她躲闪不急,脸被划出几道深深地口子,只是怪异的是,那些伤口上并未流血。
安然走出来打开了灯,那个女人见了光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她身上不停冒着白烟,痛的她不停“嗷嗷”叫唤。
安然见状立即关上了灯,然后她就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消失了,而且她都没有看明白那个女人到底似怎么消失的,好像就在关灯的那一刹那,她就不见了。
她问云弋,“你看清她是怎么没得吗?”
云弋也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说,“就‘嗖’的一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