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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泽和云弋。

“还真在这里啊。”,白涧欣喜的拍了一下狐小姐的肩膀,赞赏道,“小狐狸,你的鼻子可真灵啊。”

狐小姐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与他同是狐狸,所以对他的气味难免熟悉些。”

安诺跪在地方,附身下坑给两人检查了一番,随后抬头对安然说,“都没事,就是昏迷了,灌点水应该就醒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示意白涧去拿水来,白涧撇了撇嘴,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去了,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两碗水走了过来。

“来来来,水来了。”

他先将右手的碗递给了安诺,嘱咐道,“这碗是给白泽的。”

安诺没有理会他,而是准备先味云弋,他从后面没好气道踹了他一脚,“先喂白泽。”

安诺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把水先喂给了白泽,然后他又将另一碗水递给了他,说,“这碗给云弋。”

安诺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水,扒拉开云弋的嘴就给他灌了进去,白涧在一旁伸着脖子看的不亦乐乎。

安然隐隐觉得不对这,这家伙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憋了什么坏劲吧?

她用钩子轻轻戳了一下白涧,问,“这两碗水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他嬉皮笑脸答道。

安然皱了皱眉,心想你可别笑了,都快乐成大呲花了。

“噗,你给我喂的什么东西?”

云弋醒了,一醒就不停的在那吐口水,吓得安然连忙往一旁挪了两步,可别吐在我身上。

他一边用袖子抹去嘴边的水,一边责问安诺,“你是谁啊?你给我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腥?”

安诺拿着碗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东西?不都是水吗?

安然见状不乐意了,怎么欺负我弟呢?

她用钩子的背面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道,“云弋你干嘛呢?我弟好心救你,你怎么不但不领情还责问他呢?看他好欺负是吗?”

“我?”,云弋一时语噎,心里也委屈,救我就救我嘛,给我喂那些恶心东西做什么?刚才那味儿就是一股死鱼味儿,我最讨厌的就是死鱼了。

“对不起,是我太凶了。”,他道歉,“对不起小哥,请你原谅我。”

“但是我还是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给我喂泡死鱼的水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死鱼了。”,云弋说着都快哭了。

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死鱼。

安然看了眼躲在一旁都快笑成大呲花的白涧,瞬间明白刚才他为什么一定要安诺把第一碗水喂给白泽了,原来这第二碗水里是他在鱼缸里舀的。

虽然她也很讨厌云弋的食言,喝了死鱼水也是他活该,但是不能让我弟背锅啊。

她正准备开口,安诺却率先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水,这水是白涧舀来的,我只是负责喂你喝下。”

安然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弟弟阿诺终于长大了,终于不用再给别人做背锅侠了。

阿诺性子软,以前经常会被人欺负。

她还记得以前小时候,他就常被族里其他同龄人欺负,那些人闯下了祸就甩锅在他身上,他也不懂得为自己辩解,为此没少挨族里长辈的骂。

当然了,那些人也没少挨她揍。

“白涧?”,云弋怒吼一声,直接从坑里跳了出来,抢过安然手里的钩子就朝他劈了过去。

“完蛋。”

白涧愣了一下,三步并一步的跑出了店子,云弋紧追其后。

安诺发现安然一直在冲着自己笑,不由得问,“阿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冲我笑啊?”

“哦?”,她回过来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吗?”

安诺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

安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呵呵,太尴尬了。

而此时躺在坑里的白泽也醒了过来,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坑里时不由得一愣。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还盖了一张破草席,最关键的是安诺还跪在旁边。

他弱弱的问:“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埋了吗?”

安然看了眼安诺没有说话,安诺则是很顺手的又把那张破席子给他拉了上去,盖住了他的脸,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您安息吧。”

什么东西?

白泽一把掀开破帘子,起身便问,“云弋和安安呢?”

安然心里不悦,自己虽然没跪,但好歹也在这蹲了这么久,醒来了也不见你叫我一声,心里就惦记着云弋和安安了。

到底是他们俩是一对,还是你们三一起的啊?

安诺没有回他,狐小姐见气氛不对也没有说话,他这才转过来问安然,“安然,你看见云弋和安安了吗?”

安然犹豫了会儿,正准备开口,他却抢先开口。

只听他语气焦急道,“你快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云弋那一魂一魄夺舍了安安,如果不赶快找到他们,云弋和安安都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呵。”

我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她冷笑一声,“你耳朵聋了?自己不会听吗?外面云弋那么大的声音你听不见吗?你眼睛瞎了?不会自己看吗?椅子上躺了那么个大个蜘蛛精你看不见吗?”

白泽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无奈道,“你这么凶做什么?”

“我凶?”,安然冷笑了一声,凶就凶吧,我还懒得理会你们,我费这么大的劲找你们做什么啊?

让云弋那臭狐狸的一魂一魄埋你们一辈子算了。

她起身就要离开,但蹲的久了脚麻了,猛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摔进坑里,白泽伸手准备扶住他,安诺却抢先一步抱住了她。

“阿姐,我们回去吧。”,他说。

“回去吧。”,她轻轻窝在安诺的怀里,小声说,“阿诺,我们回冥界吧。”

安诺愣了一下,但随即还是答道,“好。”

狐小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向坑里的白泽深深鞠了一躬后也跟着离开了。

白涧一边绕着安诺身边跑,一边不忘对云弋放狠话道,“云弋你个狗东西给我等着,等我回去拿了装备我再来弄死你。”

他看着窝在安诺怀里的安然,不满道,“多大年纪了,你怎么还要你弟弟抱呢?”

“脚麻了。”,她轻声说。

她不敢太大声,因为她生怕被人听出她的哽咽声。

要进冥府时,狐小姐突然停住了脚步,“冥府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我就不随你们去了。”

她取下挂在腰间的白袋子,双手供给安然,“这是当初我父亲答应安然姑娘的,还请姑娘收下。”

安然示意安诺把自己放下,她走过去接过了狐小姐手中的袋子,这袋子沉甸甸的,有好些份量。

还不等她问这是什么时,狐小姐就离开了。

安诺和白涧一齐凑了过来,安诺迫不及待道,“阿姐,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安然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袋子,一阵金光闪的她不禁往后仰了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