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正入神,窗外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她向窗户那边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电视。
但她的视线才刚回到电视频幕上,窗外却又一道影子闪了一下,她这次干脆就紧盯着窗户不眨眼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在24楼窗户外荡秋千。
从厕所走出来的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安诺轻声问白涧:“我姐在看什么?”
白涧摇了摇头,猜测说:“看她看的那么聚精会神,或许是二郎神在外面吧。”
阿诺不信,哪有二郎神啊?
他蹑手蹑脚走到安然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声问:“阿姐,你在看什么?”
安然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看窗外,有人在荡秋千。”
安诺愣了,学着她的模样盯着窗户看,白涧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阿姐你出现幻觉了吗?”,安诺担忧道。
“再等等。”,她一脸神秘的说。
于是三人就同一姿势大概保持了两分钟,一道影子从窗户外面晃了过去。
安然给两人打了个手势,“走,过去瞧瞧。”
安诺和白涧紧跟在她身后,她扒开窗户,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凑到了她面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白涧见状,一拳招呼在了那张脸上,大喝道,“何方妖孽?”
安然缓过神来,发现那张脸怎么看都有些熟悉,白涧本来还想再揍人家的,她连忙叫住了他。
她凑近些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竟然是小蜘蛛精,她的双腿被绑着,脸色苍白,很明显已经昏迷了。
她左眼框子上还有一个极大的黑晕,应该是刚才白涧打的那一拳。
白涧也认出了她,惊讶道,“这不是刚才在门口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小蜘蛛精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然也觉得疑惑,她伸手准备把小蜘蛛精拖进来,她这才发现小蜘蛛精是被人捆住了双脚倒吊在此的。
她扶着小蜘蛛精的肩膀,回头对安诺说,“我在这里托着她,你去楼顶把绑着她的绳子剪断。”
“好。”
安诺应了一声就出了门,但是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还不见他剪断绳子。
她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就两层楼而已,怎么用了这么久?
“阿诺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好,白涧你上去看看。”
“好的。”
白涧临出门时,她叮嘱说,“注意案安全,如果有事一定叫我。”
“放心吧。”
白涧说完就离开了,她看着大门关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小蜘蛛精的身体却突然下坠,差点把她从窗户带了出去。
安诺在干什么?怎么剪绳子也不说一声?
安然忍着脾气把小蜘蛛精从窗户外面拖了进来,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又给她喂了些水,但却还是不见她醒来。
她给小蜘蛛精仔细点检查了一下身体,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是看她的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受了重创,不应该会这样啊?
而且安诺和白涧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一个人影从楼梯间跑了下去,她连忙跑过去看,只见楼梯间里亮着灯,但却没有人。
“是阿诺吗?”,她叫了声但却没人回应。
她又抬头冲着楼上喊了声,“安诺,白涧,你们俩怎么还不下来?”
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她这是在24楼,和天台也只隔了一层楼而已,他们俩怎么会听不到她在叫他们呢?
该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一股不安从心底升起。
她回家拿了钥匙,然后锁上门走进了楼梯间。
她刚走了一步阶梯,楼梯间的灯却突然灭掉了,这里的灯是声控的,平时只要有请问的说话声灯都会亮起,但这时却奇怪了,无论她怎么跺脚,怎么喊,那灯就是不亮。
真是撞鬼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然后准备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照明。
该死,又没带手机。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往楼上走。
出了门,她放眼看着这宽阔的天台,真宽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月亮很圆,星星也很亮,晚风也异常的温柔。
只是安诺和白涧却不在天台上。
她走到墙边,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整个小区,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今天小区里熄灯怎么都熄的这么早啊?就连路两边的路灯都灭了。
她看了眼腕上的表,这也才八点钟而已啊。
放眼望去,整个小区只有她家里亮着灯。
她正疑惑着,突然一个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直接回头,而是笑着先问,“是阿诺吗,干嘛跟阿姐开这种玩笑?”
后面的人没有答话,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也挪开了,她这才回过头,可她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那刚才拍她肩膀的是谁?
真撞鬼了吗?
不应该啊,她现在可是冥界的冥王,哪个小鬼有胆敢在她面前造次?
“有本事就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本事?”,她不耐烦的冲着漆黑的天台喊道。
一个人从门后走了出来,是小蜘蛛精。
她脸色惨白如纸,一脸怪笑的看着安然,“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安然疑惑,等我?等我干啥?
但此时小蜘蛛精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安然的脖子,这操作,安然猝不及防。
“你干吗?”,安然挣扎道。
“我干吗?”,小蜘蛛精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掐住安然脖子的那只手也加大了力气。
“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好受吗?”,她诡笑着问安然。
但此时的安然被她掐着脖子,怎么说的上话来。
小蜘蛛精看着安然憋红了脸都模样不禁失声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掐死你的,我会把你圈禁起来,然后慢慢的折磨你。”
“谁让你这么讨厌,如果你不把我从忘川河里带出来,你也就不会有这一天了。”
忘川河?她可不记得自己几时从忘川河里带过人出来。
她愣了,艰难张嘴问道,“你是谁?”
“呵?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吗?”,小蜘蛛精冷笑了一声,明显有些生气,“你在忘川河里抓着我脖子问我忘情花花茎在哪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我掐住脖子啊?”
忘情花花茎?
我靠?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莫非眼前这人是云弋的那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