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坐起,眯眼一瞧窗外。
还好还好,只是清晨而已。
小浣熊声音无比幽怨,“主人,你不是说再喝酒就是狗吗,这都喝几次了?”
溪念秋:“……汪?”
希希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记起酒后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怕是就不敢再喝酒了!”
闻言,溪念秋一脸惶恐。
“我,我昨天拉着不认识的狗子唱歌跳舞了?”
“这倒没有,算了,反正你也不记得!”
小浣熊嫌弃费事,选择闭口不言。
反正自家主人脸皮厚比城墙,说与不说,没有太大区别。
溪念秋也没有追问下去,直觉告诉她,问了就是社死现场!
她伸着懒腰,推门而出。
低头,吓的“嗷”一嗓子窜了起来。
“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只见,溪仲离手捧饭碗,正蹲在溪念秋的门口。
将溪念秋吓了一跳的他,反被溪念秋的反应吓的浑身一激灵!
大米饭差点杵到鼻子里!
他站起身,“你别一惊一乍的,祖父要我保护你,当然是时时刻刻。”
溪念秋抽抽唇角,“大可不必如此细致。”
她还没被北宫圣玩死,怕是先被这家伙给吓死了!
溪念秋伸长脖子,在酒楼走廊里四处查看。
又翕动鼻子,妄图嗅到北宫圣的味道。
她抱有一丝期待,“陵王是不是已经先走了?”
溪仲离抱着饭碗猛扒两口,“你想的美,陵王已经收拾妥当,在楼下等你了。”
听见此话,溪念秋顿时无精打采。
嘀咕,“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有耐心了?”
汇合之时,她迟到许久,北宫圣不仅没有先行,反而跑到侯府门口等她。
总觉得有点点奇怪。
溪念秋蹙眉,“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陵王殿下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溪仲离笑了一声,打趣道:“问我话时就肯叫大哥了?”
顿了顿,“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对吧对吧,连你都感觉出来了!”
溪念秋表情有些紧张,难道,北宫圣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不应该啊,这好感从何而来,这个身份与北宫圣,可以说除了那一晚以外,毫无交集。
却见,溪仲离一脸凝重之色。
他将最后一口饭咽入腹中,神情严肃。
“要说哪里不一样,最明显的莫过于……”
溪念秋竖起耳朵,小心脏跳的速度快了起来。
果然,就连溪仲离,都感到北宫圣对她的态度有问题了吗?
溪仲离:“陵王此次出行竟然选择马车,变化属实过大,有点接地气了!”
溪念秋:“……”
她翻了溪仲离一个白眼,“我可真是谢谢你,我长这么大的眼睛,竟然没发现陵王有此变化。”
说完,下楼去了。
溪仲离赶紧追在她的身后,“我还没说完,念秋,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这变化是因为谁?”
“嗯?”溪念秋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溪仲离简言意骇,“要是此行没有你,陵王还会选择乘坐马车吗?”
这个问题,溪念秋出发时候就考虑过。
那时只以为,北宫圣是想在路上借机报复。
可一直到现在,她都全须全尾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少。
溪仲离走到溪念秋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上一个胆敢当众辱骂陵王的人,现在……嘶!尸骨应当都化成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