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信石就按照北宫圣的命令,搬了几坛好酒,来到了侯府正门口。
“麻烦你去禀告一下,陵王派我来给你家大小姐送酒。”
守门的家丁,吓得魂都要飞了!
陵王给大小姐送酒?怕不是断头酒吧!
太惊悚了!他两条腿跑到飞起,一头撞进了溪毅山的宅中!
“侯爷!大大大,大事不好啦!”
溪毅山手中毛笔一顿,纸上立刻多了一颗圆润的墨点。
他额角青筋一蹦,“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好好的字都被你给毁了!”
家丁望着狗爬还不如的毛笔字,唇角微抽。
与溪毅山的字比起来,那不小心落到纸上的墨点,竟显得顺眼又秀气了!
“侯爷,陵王的人正站在府门口,说是要给大小姐送终,啊不,送酒!”
闻言,溪毅山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什么!陵王给念秋送酒?”
他眉头拧起,陷入沉思。
这二人往日结怨,本已毫无来往,可却在她大孙女伤心之际,送来美酒?
有猫腻,大大的猫腻!
这几日,溪毅山派出去的人,几乎什么也没有查到。
溪毅山原以为,想要知道那是谁,只能委婉询问自家大孙女。
可现在……
他目光睿智,冷哼一声,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原来是陵王这个混蛋,敢伤我宝贝孙女的心?”
他双眸微微眯起,脑中瞬间生成数十个打击报复的好主意!
“去,谢绝陵王好意,至于理由,你随便找!”
家丁听后,搔着后脑勺离开了。
他大脑高速运转,侯爷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他必定要做的漂亮!
这理由,须得圆滑不失委婉,遗憾中略带无奈。
家丁来到门口,冲着信石歉意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侯府上下连带看门大黄狗都对酒过敏,我代侯爷谢谢陵王好意!”
说罢,大门“彭”一声,关紧!
家丁站在门内,微笑满面。
很好,又是被重用且出色完成任务的一天!
门外。
信石呆立当场,风中凌乱!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再次回到北宫圣的身边,“主子,家丁说……侯府所有人都对酒过敏,所以,谢绝了你的好意。”
说完后,就老实垂头站在北宫圣的身后。
心中暗叹,侯爷不愧为朝中公认硬汉,连自家主子的酒也有胆拒绝。
还用如此让人头大的理由!
北宫圣一动未动,目光透过望远镜,凝望大吃二喝的溪念秋。
“过敏?呵!看来侯爷对本王意见颇深。”
话落,忽见溪毅山身穿朝服,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走出府去。
这是要进宫?
北宫圣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太过在意。
殊不知……
溪毅山坐入轿中,听得家丁担忧询问。
“侯爷,您真要去太后面前告陵王一状?”
若说这城中有谁能死死制住陵王殿下,那澹台太后绝对要算一个!
可得罪了陵王殿下,日后的路可不好走啊!家丁不由得忐忑起来。
溪毅山摇头,“说告状太难听了,我不过是以老臣身份,去给太后请安罢了!”
至于请安的过程中,不小心说出点什么,那可不是他的责任!
日落时分。
溪念秋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不知今夕何夕。
她一脚踩在椅子上,高举酒杯。
“菘蓝,来,再走一个!”
菘蓝四仰八叉的横在桌子下面,她小嘴微张,已经醉倒过去。
溪念秋醉眼环视四周,“人呢?菘蓝,来陪我喝酒啊!”
她嘟起嘴巴,开始满院寻人。
此刻,侯府看门的大黄狗嗅到饭菜的香气,摇着尾巴欢快的闯了进来。
溪念秋双目眯起,咦,菘蓝怎么穿了一件土黄的衣服,还蹲在地上?
不管了!
她猛然窜过去,一手抓起大黄狗的前爪。
“喝酒啊!留大半坛在那里,养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