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到极点的吴德,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溪念秋快步走到方佳慧的身边,探了下她的脉搏。
“死透了。”她淡定的下了结论。
大概,方佳慧至死也想不到,她会是这般凄惨的下场。
溪毅山冷眼扫过方佳慧的尸体,脸上没有半分同情之意,“活该!”
此时,吴德终于提起了一丝勇气,不住的向着溪毅山磕头。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侯爷,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这副嘴脸,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溪毅山快被气死了,倘若方佳慧找的男人,优秀到无与伦比,那他的内心好歹还能平衡一些。
可眼前这个尿裤子哭鼻子的孬种,哪一点比得上溪成洲?
溪念秋心中鄙视,“祖父,将这种人带回侯府,只会平白给人看笑话,要我说,倒不如在这里将人解决掉。”
溪毅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了这二人的话,吴德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惊恐的向后爬去。
见状,溪毅山只是一抬手,下一刻,吴德竟然变成了一尊冰雕!
溪念秋张着小嘴,发生一声赞叹。
“祖父,你真是太厉害了!”
看到自家孙女崇拜的眼神,溪毅山难看的脸色骤然好转了许多,“只是随手打出一道灵力而已,他这种男人,还不值得祖父认真对待!”
这二人的尸体自有官府处理,而方佳慧那副死相,怕是熟人见了都认不出来身份,完全不必害怕丑事会宣扬出去。
回侯府的路上,溪毅山愁眉不展,几次都想主动开口,但话到嘴边,都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溪念秋看出溪毅山的犹豫,干脆直接问道:“祖父,我的母亲究竟是谁?她还在城中吗?”
闻言,溪毅山长长叹了一声。
“念秋,你母亲生下你后,就去世了。”
溪念秋心中狐疑,原主母亲的家人,总应该还在吧?
可看溪毅山的样子,却像是不愿继续提及。
溪念秋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就好像溪毅山有意回避此事一样。
如此,溪念秋只好作罢。
第二日,一则消息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侯府的慧夫人突发急病,于夜间一命呜呼!
大多数的人都在感慨世事无常,珍爱生命,很快,就不会有人继续议论。
一大早,溪念秋就来到了王府门口。
“原来是慕公子,快请进!”
门口的侍卫笑脸相迎。
溪念秋懵了,怎么回事,难道不需要禀报给北宫圣了?
似是看出了溪念秋的疑惑,侍卫紧接着说道:“我家王爷说了,以后慕公子来直接放行,这样你就不会钻狗洞了!”
周围的几个侍卫,皆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嘛,钻狗洞这丁点小事,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纵然溪念秋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是不好意思的很,连忙小跑进了王府里。
信石挡在栖龙阁前,“慕公子,我家主子正在沐浴,请你在此稍等片刻。”
一大早上洗澡?自己洗,还是多人洗?
溪念秋的双目迸射出八卦的光芒!
有猫腻!
她坐在小院的凉亭里,将打包来的油条豆浆咸菜摆了一桌。
一边吃,一边盯着房门。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姑娘红着眼睛,从房中走了出来。
“怎么还哭上了?”信石随口一问。
小姑娘吸吸鼻子,“很痛……”
“这个禽兽!”溪念秋猛然拍桌,将门口二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来。
信石狐疑,“慕公子,什么禽兽,哪里有禽兽?”
此时,北宫圣也穿戴齐整,从房中走了出来。
他问,“怎么了?”
溪念秋摇头,“没怎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个衣冠禽兽,忍不住骂了一句而已!”
“原来如此。”北宫圣冷冷的笑了一声,“本王也遇见过一个禽兽,慕淮,对于这种人,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