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僵硬的站在原地,“大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他已经紧张的满头是汗。
“怀里装着什么东西,拿出来!”
溪念秋敏锐的发觉,家丁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护在胸前,好像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似的。
“大小姐,我怀里没有东西。”家丁连忙否认,但双手却条件反射的将衣服紧了紧。
这动作,更令溪念秋坚定了她的猜测。
“还说没东西?是让我命人搜你的身吗?”溪念秋冷声。
一旁的溪毅山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皱眉道:“拿出来!要是没问题,我和念秋都不会为难你的。”
溪毅山带兵习惯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威严劲儿,家丁一听,顿时打了个哆嗦。
他不敢违抗,双手颤抖着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侯爷,大小姐,我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你们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家丁将东西掏出来的同时,人已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了。
溪念秋将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一看,不由得心中恼怒。
还说没有私吞银子,这一叠银票,得是多少钱啊!
然而,待溪念秋仔细看清数额,惊呆了!
这些银票加在一起,竟然有百万两之多!
侯府的主子吃的又不是金银珠宝,根本不可能拨出这么多银子交给下人,去采购食材!
溪念秋将银票翻到最后,发现了一封信。
她将信拆开来,迅速看了一遍,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竟是被溪素婉给收买了,帮其递信!”
家丁一个劲儿的磕头,“大小姐,实在是她出的银子太多了,我没有把持住,才答应她做这种糊涂事的!”
溪毅山将信拿过来,上下看了一遍,眼中的怒火简直快要喷出来了!
“这个溪素婉,真是死性不改!”
溪毅山将信撕的粉碎,向着家丁道:“侯府不留有二心之人,你现在给我立刻离开!”
家丁听了,欲哭无泪,侯府家丁的待遇,在城中数一数二的好,离了这里,他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好的差事了。
他不停求饶,“侯爷,我不知二小姐在信里写了什么,只是帮她将信交给宫里人而已,求你别赶我走!”
溪毅山冷哼了一声,“在军中,你这样的叛徒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我已经网开一面了,还不快滚!”
见没有了丝毫的挽回余地,家丁只好抹着眼泪离开了。
吃着侯府的饭,却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在场的家丁,并没有人同情他。
溪毅山气不打一处来,“溪素婉竟然在写给皇上的信里,要求严惩侯府的所有人,真是太过分了!”
原本,经过时间的沉淀,溪毅山已经渐渐冷静,心里又有些不舍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孙女。
但是,溪素婉一再令他心凉不已,最后那点祖孙情分,也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溪念秋安慰溪毅山,“祖父,别难过了,仔细想一想,溪素婉并非溪家中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闻言,溪毅山沉思片刻。
随后缓缓点头,“如此品行不端之人,不是我的后代,的确是件幸事,念秋说的对啊!”
思及此,溪毅山心情豁然开朗。
“还是念秋好,总能让祖父开心,走,我们一起去见见溪素婉和方佳慧!”
溪念秋将收上来的银子往怀里一揣,笑着挽住溪毅山的手臂,二人一同向着柴房走去。
此时,阴暗潮湿的柴房之中,溪素婉正在发牢骚。
“那可是皇上送我的礼物当来的银子,全给那可恶的家丁了!”
方佳慧有气无力的靠在木柴上,“素婉,他若是能将信送到,那这银子花的就值得。”
话落,柴房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