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声音仍旧小小的,“大小姐,府里的人都在传,是慧夫人将侯府的底子给掏空了,不过,这都是没证据的事情,事实如何,我也不清楚。”
溪念秋皱起眉头,侯府无主母,府中的产业便都交给了慧夫人来打理,现在账面上没有银子,慧夫人的确难辞其咎。
关键是,银子呢?都去哪里了?
她道:“菘蓝,走,我们去前院一趟。”
此时,大堂之中,溪毅山脸色难看的将账本扔在了地上。
“银子呢?就算生意再不景气,也不可能连几千两银子都没有吧?”
慧夫人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她小声辩解,“爹,咱的生意做赔了,要不是我努力经营,怕是还要倒欠银子呢!”
闻言,溪毅山气不打一处来,“我将侯府的产业交给你打理,这就是你做出来的成绩?”
慧夫人暗中拧了下溪成洲,暗示他帮自己说好话。
溪成洲硬着头皮,“爹,小慧也不想这样的,但事已至此,你就别生她的气了。”
溪念秋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不禁冷笑,这个窝囊的爹,被慧夫人拐带的一点主见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看见溪念秋,慧夫人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爹,要不是你将咱侯府大部分的好东西都赏赐给了溪念秋,也不会导致资金链断裂,最终亏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嗯?慧夫人可真是甩得一手好锅。
溪念秋要被慧夫人给逗笑了,这种话,骗骗不懂经商的人还可以,但凡对这方面有些了解,都不会去相信。
但很遗憾,溪毅山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修行方面,对生意还真是一窍不通。
溪毅山皱眉,“是这样吗?竟是我的错。”
慧夫人点头,她目光贪婪的盯着溪念秋,“现在倒是还有一个好主意,只要溪念秋肯将银子都拿出来,咱侯府的生意,就能起死回生。”
溪念秋先给溪毅山请了安,她无比乖巧,“只要能为家里做出贡献,我全部的银子拿出来也无妨。”
溪毅山又是愧疚,又是欣慰,“念秋,你放心,等侯府挺过这一关,你拿出来的银子祖父还会补给你。”
“祖父,家和万事兴,我不想母亲因为银子的问题,搞得满城风雨,补就不必了,帮助家里是我份内的事情。”
听到这话,慧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溪毅山有些狐疑,“什么满城风雨,发生什么事情了?”
“祖父还不知道?那是我多嘴了。”溪念秋捂起了嘴巴。
慧夫人赶紧说道:“她愿意出钱就好,事情已经解决了,爹,你刚出远门回来,还是先吃饭吧。”
溪毅山眉头紧紧的拧起,溪念秋对此欲言又止,慧夫人又紧着岔开话题,这里面明显有事啊!
他表情严肃,“到底怎么回事?念秋,你说!”
“这……我可不好意思说,菘蓝,还是你来吧。”
接收到溪念秋的眼色,菘蓝顿时会意。
她道:“侯爷,前些日子慧夫人也不知怎的,跑到陵王府门口跳舞去了,那舞姿……”
菘蓝小脸儿一红,“这可不是奴婢诋毁慧夫人,是城里都在传,慧夫人跳的舞不堪入目,意图勾引陵王殿下。”
“不是的,没这回事!都是溪念秋搞的鬼!”慧夫人尖叫,她要有口说不清了。
“侯爷要是不信,不妨随意打听一下,现在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这件事,都传慧夫人要‘跳槽’呢!”菘蓝又丢出了一把刀。
溪毅山已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看向溪成洲,后者却窝囊的垂下了头,一脸屈辱。
“来人,来人啊,不,把家丁都给我叫来!”溪毅山铁了心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