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念秋打定主意,把装傻贯彻到底。
毕竟,总不能和溪毅山说,你孙女我本事大了,敢占陵王的便宜,还占了不止一次。
她委屈巴巴,“祖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我还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有哪里做得不对得罪陵王了吧?”
溪毅山将信将疑,但他还是更加信任溪念秋的说法。
在他看来,溪念秋又乖巧又懂事,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太过善良弱小,怎么可能会去主动招惹陵王呢。
至于外面的传闻,有些人总是听风传雨,不足为奇。
他点头,“祖父会亲自找陵王将事情说清楚,你就不必担心了。”
溪念秋呆住,绝对不能让祖父去陵王府,一时露馅了她脸往哪搁!
“祖父,你还是别去找陵王了,他的暴戾众所周知,要是他不讲理,我们岂不是更吃亏,我以后躲着点他就是。”溪念秋说道。
溪毅山认真一想,溪念秋此话有理,陵王的确太过霸道了些,那人要是铁了心报复溪念秋,他未必保得了孙女周全。
“如此也好,等陵王将此事忘得差不多了,也就过去了。”
那个男人会忘吗?或许吧。
解决了陵王的问题,溪毅山目光审视,“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
溪念秋犹豫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有家丁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大喊:“侯爷,不好啦!世子他寒毒又发作了!”
侯府三代同堂,关系却很简单。
溪毅山数年来孑然一身,只有溪成洲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不让溪家就此没落,他将世子之位传给了溪成洲的嫡长子,溪仲离。
溪仲离今年十八,原也是个修为拔尖的天才少年,只可惜被歹人投了毒,不仅修为尽失,人也卧病不起,至今已有四五年了。
听了家丁的话,溪毅山捂住胸口,表情很是沉痛。
寒毒一旦发作,就会侵入心脉,继而一发不可收拾,他费劲了心力,结果还是保不住孙儿的命吗?
“念秋,你先回去,祖父要去看看你兄长。”
发生了这种事情,溪念秋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她道:“祖父,我和你一起去。”
溪毅山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允了。
等到了溪仲离居住的如兰阁,溪念秋终于知道祖父为什么犹豫了。
慧夫人虽然正在禁足中,但是听说了这个消息,还是赶来了。
她泣不成声的坐在床头,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花了。
“我的仲离,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溪念秋一眼扫过去,慧夫人被打掉的牙竟然已经补好了,只是新的牙齿颜色更白一些,看着有些异常。
看到溪念秋,慧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目光怨毒。
“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偷偷跑出府,仲离也不会在找你的路上,被人暗害!”
她看溪念秋的眼神犹如一把刀,恨不得将其活剐了。
溪念秋愣住,原主痴傻,脑中的记忆也是浑浑噩噩,她细细一回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怪不得慧夫人对原主那么冷漠,竟然是这个原因。
溪毅山大步走到床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害仲离的人又不是念秋,错不在她,此事你切不可再提起。”
慧夫人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要不是她,以仲离的资质定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前途一片大好,可现在……”
慧夫人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的说不出话。
此事因她而起,溪念秋一定会负起责任,她正要上前去查看溪仲离的身体状况,就被慧夫人拦了下来。
慧夫人指着门口,“你个扫把星,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