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应瑰乖巧一笑,“我回去再rua!”
这片地方本来就是裴承衍的,入口守门处的人自然也是裴承衍雇佣的。
所以他很快就找人把猫送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雪越下越大,应瑰坐在壁炉边上举着手机,叹了口气:“信号好弱啊。”
裴承衍走过来,把手上没喝过的杯子递给她,“喝口热茶?”
应瑰接过来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看着窗外的大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看样子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是不会停了,”裴承衍说,“导演正在组织工作人员和演员下山,我们稍后一些。”
应瑰点点头:“嗯,那今天这场戏不拍了?”
“也不是,刚刚编剧新写了一篇下雪的戏,我们现在回市区的院里去拍。”裴承衍把她的围巾递给她,“走吧,我们也准备准备?”
应瑰接过来慢吞吞地系上,转身去找助理拿羽绒服。
裴承衍带的伞有了作用,他撑开墨色的大伞,立在风雪中,抬手轻捻住缀满雪花的树丛间一朵粉红,食指轻轻拂过,勾弄出白雪,那抹红更加鲜艳地立在白雪皑皑的树丛间。
男人单手拿伞,轮廓深刻俊逸的侧颜被雪反射的光精心勾勒,显得格外清冷,那把黑色的伞仿佛隔出个孤傲出尘的绝境来,他红唇轻抿着,微微俯身将手落在那朵花上,像是垂爱世人的神突然降临一般,为那朵花拂落了雪。
应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此情此景,微微一愣。
男人抬起头,目光里倒映出她的身影,三两步走到她身前,将伞打在她头顶,微微一笑:“走吧,慢着点,地上滑。”
应瑰从怔愣中回过神,抬手轻拽住他的袖子,往下走了一步,与他一同立于伞中,抬头看着他。
裴承衍低下头,目光里略带探究,“怎么了?”
对上他的视线,应瑰慌忙低下头,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没事。”
“拿着玩。”裴承衍说着,抬起手,手中赫然有朵花,看样子就是刚刚那朵。
应瑰有些错愕,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手接过来。
裴承衍弯唇:“这些花过了今晚反正都会冻死,总好过在此之前被人爱过。”
应瑰怔然。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没人爱才是最可怜的,我爱这些花,这些花就不可怜。”
“师兄?”应瑰皱眉轻喃出声,蓦地想了起来。
这是她十八岁那年的元旦,师兄给她寄的干花,说是闲来无事自己做的,她就打趣他心狠手辣,他便回了那句。
“什么?”裴承衍垂眸看她。
应瑰摇摇头,拽住他的袖子,倒吸一口冷气,“好冷啊,我们快走吧。”
裴承衍:“嗯。”
桃子跟小许打着伞,带上东西后上的车。
离开时上的车子跟来时的不是同一辆。
雪下了一整天,这让城市的交通有些瘫痪,随处可见铲雪机在路面工作。
“去不去吃火锅?”裴承衍放下剧本侧目看着她问。
还剩下最后一场戏。
应瑰也放下剧本,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减肥呢,但是又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