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我再推出去就行了,走了走了!”应瑰把手放进兜里,“哒哒哒”地离开。
裴承衍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在舞厅的长沙发上坐下来,裴承衍目光瞥了眼林竽,目光淡淡。
林竽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让她歇心思的意思。
裴承衍什么女人没见过?想投怀送抱的,又或者是直接投怀送抱的他都见多了。
简直是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到底是真摔还是故意的。
他懒得去说了。
林竽完全没想到,裴承衍没去扶她,不是不要面子,而是给足了她面子。
裴承衍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他不笑的时候就让人感觉很冷,甚至有些压迫感,看过去的时候都不敢吱声。
应瑰从来不受这种压迫感的支配,又或者是没有察觉这种压迫。
她拧眉开口:“我们陈述自己知道的事情吧,再这么待下去天都要黑了。”
高冷反应过来,立马点点头:“你来吧。”
“我啊?”应瑰眨眨眼,确实来了点兴趣便没有拒绝,继续说,“从最左边开始吧。”
最左边的是徐洋,他弯唇,“我是徐警官,女性死者死亡的时候,我在场,是我确认她死亡的。”
“拉娜是怎么死的?”应瑰皱眉问。
徐洋说:“是因为产后抑郁,自杀而亡,具体是用刀割破脖颈处大动脉,失血过多死的。”
应瑰问:“排除了他杀吗?”
徐洋点头:“排除了,所以我非常奇怪,为什么肖恩还要让我们在这里找凶手。”
应瑰话锋一转,“你一个警察,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徐洋道:“我当时是在为她找失踪的丈夫的。”
应瑰轻颔首,又开口问道:“你跟死者熟吗?”
徐洋摇头:“关系一般,她脾气有些差。”
应瑰眨眼笑,“肖恩会不会冲出来打人?”
裴承衍气场一收,轻勾唇。
挨着徐洋的就是林竽,林竽揉着脚踝,轻咳一声。
徐洋看了眼她的脚踝,“脚不舒服吗?”
林竽说:“刚刚崴了一下,没关系的。”
“小心点才是。”他道。
裴承衍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饶有兴致地弯唇。
林竽红了脸,点点头,轻声开口:“我是林学妹,拉娜是我生活实践年报社的记者,我被报社派过去问拉娜交稿的。”
“派实习生去,公司好会哦。”谢妤笑了。
林竽继续说:“那天我跟死者发生了一些争执,我就下楼等着了,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死了。”
应瑰坐直:“你看到过徐警官吗?”
林竽点头,“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他上去了。”
下一个是谢妤。
她说:“我是那个孩子的保育员,拉娜和那个孩子死的时候我都在。”
应瑰目光犀利:“你知道拉娜是怎么死的吗?”
谢妤点头:“知道。”
“那那个孩子呢?”
谢妤沉吟片刻,“其实我没觉得那个孩子是非自然死亡,他本来就是早产儿,身体特别不好,那天哄他睡着以后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哭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