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应瑰又喊道,“这条颜色深的被绑在门后,应该是为了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有可能是死者的,有可能是凶手本人的,我觉得应该再去梳理一下各位的时间线,找一下相互之间有没有什么漏洞。”
“好。”
裴承衍半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死者的下巴看了几秒钟,面容肃穆认真得像一个主刀医生。
应瑰看着他,出声喊:“裴——”
裴承衍对上她的目光,忽然抬手放在她头上,轻拍了两下,“你自己看着来。”
他说完,起身去搜证。
应瑰沉吟片刻,叹了口气,站起身去了死者的房间。
自己看着来?
应瑰想到剧本里画红线的那句话,沉默下来,揉乱了自己额前的长发。
经过半个小时的集中搜证,大家的故事线也都清晰了起来。
林龙套也有了很强的杀机,因为她的母亲是被郝团长间接害死的。
段富商的杀机跟她的相同,只是又加了一层年少时的流离失所四处颠簸。
“一对一审问环节了啊,”高冷在会议室外面拍了拍手,“有自告奋勇第一个的吗!”
谢妤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我来我来!”
高冷叉腰颔首,“就你了,跟我进来。”
谢妤坐在高冷对面,拿出来刚刚拍好的照片,“我有新的发现!这张照片是我在林竽房间的衣帽间的一件衣服上里找到的,这都是成套的,独一无二的东西。上面有一小节拉链设计,与死者脖子上的痕迹一致!”
高冷拿起照片来一看,“可以帮我把东西拿过来吗?”
谢妤点头,立刻从包里拿了出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一直拿着呢!”
“那你不早给我?”高冷无语。
谢妤笑:“这不是准备来着吗!”
高冷认真对比了一下,确定是同一条。
“我怀疑可能是死者先被下了药,然后再勒,但是因为绳子太细,力气又不够,所以转而使用刀具的。”谢妤道。
高冷若有所思地点头。
谢妤又说:“还有开场的那首歌,正好放完了第二句,第一句说的是谁杀了知更鸟,第二句说的是看见知更鸟被杀死的过程。这可能反映了这个案子。”
“谢谢,帮我把应瑰叫过来。”高冷对她说。
谢妤点头:“好嘞!”
应瑰很快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安眠药,“林竽的房间里发现的,在场持有安眠药的人里,只有她的药,数量和时间对不上,我怀疑她给死者下了安眠药。”
高冷把手上的绳子递给她,“这应该就是造成第一道索沟的布条,在林竽房间发现的。”
应瑰接过来看了会儿:“确实很像那个痕迹,单就谋杀来说,女性更多会选择投毒这类,因为实力差距比较大,如果说是她勒到一半停下来,改在他脖子上缠绕了另一根线,又插入了一把刀?动作太多反而显得多余。”
高冷认同地颔首,“我们也在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了林竽的作案动机,她曾经亲眼目睹死者殴打她的母亲,使她的母亲在雪地里不治身亡。”
“这动机倒是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