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不是故意想哭的,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的共鸣。
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觉,只能难过的哭起来。
等娘亲抱着自己的时候,六宝毫不犹豫的指了那个女孩的方向;“娘,小姐姐脑袋里,好多尖尖,扎,好痛。”
春娘是知道闺女的神通的,立马看向了六宝说的那个女孩子。
“好,娘去问怎么回事,你别想了,好吗?乖女,乖宝,你这样娘也好难过。”
六宝嗯了一声,靠在娘怀里嘟囔;“六宝等娘来了,才说。”
“好好。”观察到闺女没有异常,春娘抱着闺女,看了一眼六宝说的那小姑娘。
她衣衫褴褛,已经转凉的天气里,却还是那个样子的穿着,看着就不是被家里关注的娃娃。
其实村里三百来户人,春娘还没有认全,犹豫了一下,她朝着那小女娃走去,问她的名字。
“狗,狗杂种。”她瑟缩了一下,回答;“奶叫我狗杂种,娘,还有爹叫我赔钱货。”
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
六宝说;“这是骂人,不是名字,我叫六宝,这才是名字。”
春娘知道这不是教孩子其实她大名叫蒋凝汐的时候,又问两句得知对方的家里长辈是什么名儿之后,就带着六宝回去了。
她不是很想搭理别人的人生,只是六宝忽然这样说,她担心是她身上的异常引起的,必须要了结。
当流民流浪的那短时间,她听的戏文里,写的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观音会扮演不同身份的人解救苍生。
也有人得了机缘,就必须做好事行善。
万一六宝是需要这样来填补福运,那她这个当娘的,不能忽视。
蒋哥回家的时候,就被媳妇拉到一边说话。
他诚恳的讨饶:“媳妇啊,我已经说了之前酒桌上是醉话,没敢应承六宝给人家当徒弟的事儿了,你莫要气啊。”
“没跟你说这个,说别的。”春娘让他去打听一下,这孙平家里的情况。
蒋哥隐约记得,这好像也是之前跟他去商队要留在商队干活,结果力气不足还心比天高的人之一,和那个刘三,是好兄弟的样儿。
“咋?他欺负咱家来了?”为刘三打抱不平?
不像啊,怂包玩伴都玩到一窝去了,刘三是那样儿,孙平也差不离啊。
“不是,我看他家那个闺女有些奇怪,想看看,他们对那孩子是不是做了点什么。”春娘隐去了一点六宝的事,只说:“我看她一直捂着脑袋喊疼,觉得不大对劲。”
蒋哥应了,这没啥,就是打听一下的,而且高景那边已经掌握了全村的资料,下一次聚聚的时候随口问一下的事儿。
“那媳妇,我晚上能回屋了不。”昨天醉酒被赶出来,第一次见春娘那么生气。
等酒醒了之后他也后悔不已,自己咋就大大咧咧的把可爱的六宝许诺去练武了呢。
春娘嗯了一声:“这事儿,我也有问题,其实孩子学点拳脚功夫也好,起码有点自保能力,但你不能……不给我先说说,她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