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之的手都放在香炉边上了,却握住,没有轻易动手。
祖父要她寄信,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连祖父都没办法拒绝。明珠郡主无脑霸道心思不正,可见其家教。
所以,同样拥有草包一家,身为王爷,却经常被其他权贵玩弄于手心,近年却和皇子走得比较近。
作为能观天象洞察天机的国师,家里家外早就成筛子了,多少势力都围着他们家盯着,特别是现在这紧张时刻,任何纸片出入,都瞒不过。
所以祖父用密信的方式,中转信件于距离南江比较近的明珠郡主家中。
按照他们家的尿性,是绝对会想办法看内容的,这也代表,能从他们口中传出去这就是普通书信。
等于让草包一家帮着自家做了掩护。
傅衡之叹了一口气;“若是你不愿下次就不要送了。”
虽说祖父的想法比较细致长远,但他真是烦了,若是哪一日扳指失灵,他要那么近距离的接触险恶用心的明珠郡主,不敢想自己的把柄是不是会被人发现。
如今大家只以为,是他身体不好。
……
明珠本来还想拿乔,听到傅衡之毫不留情的驱逐,什么也顾不上了,立马说;“不行啊,这信件你一定要看,国师说了福星已经现世,让你务必——”
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把自己看到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傅衡之冷哼一声:“明珠郡主何时习得透过信封看信件的本事了。”
明珠放在身侧的手抓着裙角,就算是心里抓狂得要命,也不敢说自己拆他人信件,是什么本事,和教养。
“傅衡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珠努力要露出一个贵气的笑容,可是自己没发现,脸色难看又勉强的她,次凹起来是多么狰狞,哪里是贵气,简直是鬼气。
不能承认,如果成人了,就是给人留下把柄了,一个郡主去做这种没教养的行为。
他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一下站起来,伸手平举:“信呢。”
这次明珠没有作妖了,立马将信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
傅衡之立马收回手:“陈吉!”
陈吉过来接信,毕恭毕敬的态度也没能让明珠的心情好多少。
傅衡之的手动了动,陈吉立马送客;“郡主,最近天启转凉,少爷体感不适想要早些休息了。”
明珠的脸色故作担忧:“啊,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住,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陈吉:“主子的事情,下人只能听从,还请郡主不要为难我这老头。”
言下之意,再不滚就是为难我这老头子。
等在一边的丫鬟正要瞪眼上前做先锋教训人,明珠却已经跑出去了。
丫鬟只能追上。
“郡,小姐,您等等我啊。”对了,不能喊郡主,要不然那些贱民起了坏心思,怎么办?
明珠跑回马车上后,因为厉声命令车夫驾车离开,车夫转弯时候还差点和装满材料的车队撞上。
破口大骂了两句,见被材料和木块遮挡的都是一个个肌肉鼓囊的壮汉,那车夫的嗓子跟被烫了一样,猫叫似嘀咕了一句:“行车不长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