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逸欢因为生气,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唇角微微下沉,竟隐隐有了太子妃的气势。
“太子妃真是好大的架势!回娘现身边还带着这么多的人,人多我就怕你了吗?”木嫣蝶看着从门外涌进来的十几健壮的婆子,扬着头,满是嘲讽的对她说道。
“这个女人胆敢以下犯上顶撞本太子妃,拿下!”木逸欢这次来的时候,就会意料到有一场架要给木嫣蝶吵,特意从太子府上带来了几个力大粗壮的婆子来,就是为了吵不过而动手的。
这些婆子来的时候,已经受了木逸欢的银子,自然是一个比一个的积极,上前就要去抓木嫣蝶。
可是她们这些只会用蛮力的招数,怎么会是一个空手道黑带的对手?
木嫣蝶轻飘飘的从这些婆子们的缝隙里,钻来钻去,顺便把几个出手最狠的人,用脚踢翻在地。
原本作为灵堂的正厅里,瞬间被这些人闹得是鸡飞狗跳,老夫人指着大夫人的鼻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都知道拿太子妃的谱来欺负姐妹了,是不是我这老婆子也跟着我儿去了你们才安心!”
大夫人受不了老夫人这样的重话,上前拉着木逸欢的衣袖,“逸欢,快让她们住手吧,你爹尸骨未寒,怎么能看着你做傻事?”
元歇却是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一脸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还不时的指点一下木嫣蝶的动作。
“小心,踢她的腿!”
屋子里这些婆子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肚子,刚刚一个腿被踢断的,更是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脖子,高声哭嚎。
“太子妃,下次来的时候,还是要多带一些人才行啊!”木嫣蝶把屋子里面的婆子全部撂倒之后,吹了吹自己受伤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到她的跟前,不无得意的说道。
木逸欢从来不知道木嫣蝶身上竟然还有武功,吃惊的指着她,“你,你果然是个妖女,我姐姐根本就不会武功的!”
老夫人和大夫人在看到木嫣蝶凶悍打人的时候,心中也很奇怪,但是没有立刻想到这一点,刺客被木逸欢一眼指出,也都震惊的望向她。
“纵王妃的武功,是本王教的。”元歇敛一敛衣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木嫣蝶的身边说道。
木嫣蝶意味深长的看了元歇一眼,又是一脸委屈的看向太夫人,“祖母,孙女在被王府里面的侧妃推下湖中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太医说需要强健身体,王爷就教了孙女一些功夫在身上,刚好还可以防身。”
她说到防身的时候,目光挑衅的看向了木逸欢。
“你,你以下犯上打伤了我府上的人,还怎么说防身?”木逸欢气得脸色发青。
老夫人却是痛心疾首的微眯着下眼睛,把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够了,太子妃看完了我儿,这就回去吧。”
院子里忽然呼啦啦的传进来了一群人,众人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身穿紫色朝服,的一个男子,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封明黄色的圣旨。
“太子妃娘娘自然是要回去的,不过还是让本丞先宣读一封太子的谕令吧。”来人正是太子府的府丞,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两个侍卫上前走到了木逸欢的身前,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木逸欢嚣张的瞪了木嫣蝶一眼,然后对府丞说道,“太子有何谕令?”
那位府丞对待太子妃的态度还算恭敬,对她躬身行礼,然后展开了明黄色的圣旨。
“慢着。”元歇忽然走到了前面挑眉指了指府丞手中的圣旨,“父皇刚刚驾崩,如今太子还未登基,怎么就这么着急的就用上了圣旨?”
“静王殿下可是有疑问,大可去寻太子去说,本丞只不过也是奉旨行事。”那位府丞对待元歇的态度很是强硬,“还请诸位接谕旨吧。”
木嫣蝶看到元歇似乎有些紧张的朝自己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大概是知道圣旨是只有皇帝才能下达的东西,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的对着元歇点了点头。
他是要让自己小心一点。
“奉太子谕令,木丞相,假传先皇圣旨,以权谋私,结私营党,特查处木丞相府中财物,拘押府中众人!”
太子府丞声音抑扬顿挫的宣读了圣旨上的内容,木嫣蝶见老夫人听完了御旨,似是承受不了打击一样,扶着头就瘫软在了小丫鬟的身上。
“不可能,太子怎么会下达这样的谕令?”木逸欢像是有些发疯了一样,冲到了太子府丞的面前,一把夺过了圣旨。
太子府丞虽然恭敬,但是语气很是强硬的对她说道,“这份喻令确实是太子亲自所书,还请您不要让太子殿下为难。”
木逸欢怔怔的把圣旨拿在手里,用力的撕扯着,想要把它给撕掉!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搜啊!”太子府丞一把夺过了木逸欢手里面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圣旨,阴测测的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侍卫。
木嫣蝶这边还要扶着老夫人,大夫人也是心如死灰的瘫坐在了地上。
“且慢。”元歇上前挡住了门口,阻止了这些侍卫要进门搜查的动作。
“静王殿下!这可是太子殿下所下达的喻令,难道你还想抗命不成?”太子府丞一脸威胁到对元歇说道。
元歇却是对着府丞冷笑一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太子殿下想要搜查木丞相府,就得先拿出来证据,好让朝堂上的人心服口服,这样就直接到进门搜查,还不是你想找到什么东西就找到什么东西?”
“下官不明白静王殿下所说何意,木丞相假装先皇圣旨,已是罪大恶极,这证据自然是在这丞相府中,难道是害怕下官搜查到了您和木丞相勾结的证据,所以才会阻止搜查?”太子府丞舌灿莲花般,立刻就编造了一个污蔑元歇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