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离开会场后,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让朋友帮忙查那条巷子附近的监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查出那个跑掉的女子的身份。
很快,朋友就给了回复。
所谓的回复,是一份将多个片段剪辑到一起的监控视频,以及那个女子的详细资料。
玉颜看到视频,下意识抿了抿唇。
她有点儿纠结,担心自己错了。
又担心自己没有错。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份纠结抛到了脑后,坚定地打开了视频。
只见视频画面里,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几秒种后,女子经过的地方,就跟上了两个醉醺醺的壮汉。
画面一转,女子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慌不择路之下,她跑进了一条巷子。
没一会儿,那两个醉汉也跟了进去。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一个年轻的男子开车经过。
原本,车子都已经开过那条巷子了,不过很快,他又倒了回去。
开车的人,正是叶星宇。
把车子停在巷子口,叶星宇进了巷子,不一会儿,那两个壮汉就踉踉跄跄地逃了出来。
可以看出他们受了伤,因为逃出来的时候,一个人捂着肚子,一个人捂着脸。
又过了不到两个分钟,同一条巷子,出现了她玉颜的身影。
“所以,真的是我误会了?”玉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她震惊的时候,视频画面里出现了叶星宇的身影。
那是她负气离开之后叶星宇追出来的画面,他看着她气呼呼的身影,怅然若失。
须臾,他似是苦笑了一声,就回到了车上。
不过,回到车上以后,他并没有立马开车,而是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烟,直到包里没有烟了,他才缓缓开车离开。
玉颜重重咬着下唇,心情复杂。
“0了!”
星宇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要不是他们之前一直在讨论心动值的问题,锦宁说不定会以为他是疯了。
不过现在……
勾唇,她微微一笑:“终于有了好的开端。”
彼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巧的是,两人的车子挨着不远。
不同于锦宁低调的R7,星宇开的,则是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
锦宁看的想挠头。
明知道玉颜喜欢踏实肯干的类型,原主还开这么骚包的车……
真的,每一样都踩在了人家姑娘的雷点上啊。
不过对于车子这一点,星宇其实并不想改。
一来,原主就是这么个喜欢车的人设,二来,他自己也很喜欢张扬华丽的车子,所以……
别的地方可以改进,单只这个地方,他坚决坚决不会改。
然后第二天,他就换成了一辆相对来说比较平价的奥迪。
没办法,虽然这家伙喜欢张扬,可锦宁不想张扬啊。
他们正打算联手开公司,以后肯定是要常常见面的。
现在正是她名气大涨的时候,要是被狗仔拍到她和这位张扬大少在一起,少不得又是一翻麻烦。
这种事情她虽然经历的不少了,也不惧怕麻烦,可,不惧怕不代表就喜欢。
能减少麻烦的话,还是减少的好。
于是第二天,星宇去找锦宁的时候,只能在自家车库里扒拉,好不容易才扒拉到了一辆不到一百万的奥迪。
这车子是当初他老爹为了低调买的,不过买来之后没开几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彼时,两人各自上了车之后,就准备分道扬镳了。
星宇的车子在前,和锦宁告了别就一踩油门,十分拉轰地冲向了出口。
锦宁正想跟上,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人影。
那人斜倚在一辆不起眼的白色车子前,见她看过来,他大大方方一笑。
于是锦宁就知道,这人是来找自己的。
她摇下车窗,问道:“有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故事的绝对男主,叶凌。
叶凌微微一笑,款款走了过来:“我是打车来的,能麻烦惠小姐送我回去吗?”
锦宁:“……”
虽然这个要求奇怪到了极点,不过锦宁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何况,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开了锁。
叶凌也不客气,上车系好安全带,就报出了一个地址。
那是魔都大学附近的一片住宅区。
说是住宅区,但其实主要出租对象就是魔都大学里的学生,虽然也有本土住户和附近的上班族,但总体来说,还是学生居多。
“好。”
锦宁没说什么废话,象征性地拿出手机找出了导航,就按照导航的路线开去。
“呵。”叶凌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锦宁挑眉。
貌似,她没做什么值得引他发笑的事情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谨慎而已,也难怪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你其实内里已经换了芯子。”
锦宁:“……”
一脚踩下了刹车,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格外响亮。
锦宁扭头看他,清澈的双眸看不出半点神色。
而叶凌,他漆黑的眸如同暗夜,偶尔会闪烁起星光,但总体来说,他的眼神深不可见底。
见锦宁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叶凌又是微微一笑:“别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装傻。”
锦宁开始揣摩起了这个人的心理。
从第一次面起,他就没有掩饰他看穿了她的身份的事实,如今更是直接点了出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
种种猜测只在一瞬间,很快,她就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既然对方喜欢明牌,那她也明牌好了。
猜来猜去的,太累了。
反正,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录音设备,手机也没有开着录音功能。
做出决定后,她就放松了下来,重新启动了车子:“再怎么聪明的人,也会有犯迷糊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完全不熟悉且可能怀有敌意的人,所以,三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不想费力去猜。”
见她没看有假惺惺地否认,叶凌又笑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多了几分轻松,少了几分故作高深的探究。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甚至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回答。
锦宁:“……”
人心真的是一种很难猜的东西。
当你知道对手有所求的时候,可以轻易地顺着对手的愿望猜出他的行为和心理。
可是,面对的这个人如同一张白纸的时候,想要猜出他的心思,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