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潼恩回应得很干脆。
而她明显感受到来自商隽起那边的寒流，但对她毫无影响。
没有说破婚姻是他为了能跟周念璃结婚才协议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商夫人看向面色铁青的商隽起，心里约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淡淡的回应程潼恩的诉求：“既然孩子都不打算要了，看来婚姻也是早有打算不想继续的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离随时去离，我没有意见。就当这些日子我操的心……”
说话间已经拎起包站起来，冷冷扔下个字转身离开——
“喂了不知感恩的狗。”
冷到失去仅有的那点温度的话，落入程潼恩耳里。
有点意外。有点理所应当。
原本和商夫人之间就只是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准婆媳关系，这层纱一扯开，也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程潼恩落下心来，一抬眼，对上商隽起冻入骨的眼神，瞬间脚心生寒。
原本便寒冷的脚，感觉更冷了。
商隽起猛然起身，上楼，没有只言片语。
程潼恩也起身，转身打算离开。
“少夫人，外面那么冷，您还有什么事出去吗？”桂姨忙喊住她，抬头望眼已经上楼的冷漠背影，“老太爷特地吩咐我做了少夫人爱吃的菜。”
不管怎样，少夫人好不容易回来，就算闹离婚也不能给她走出这个门。
大少爷好不容易对周念璃之外的女孩子上心，有矛盾解决完不就好了！
程潼恩回过身来，望向桂姨微微笑着说：“桂姨，这些日子得您费心照顾，谢谢。刚才的谈话您也应该听见了，晚饭我就不吃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回这里了。”
“那老太爷的心意您总不能不要，多伤他的心啊。”桂姨极力挽留，“少夫人，老太爷对您的疼爱都超过了大少爷，我不好跟他交代啊！”
想到商老太爷对自己的偏爱，程潼恩的确感到内疚。
终究是无缘成为一家人。
但是最后一餐饭，她还是应该吃的。
“那好吧，我吃完再走。”
就当是离婚前的离婚饭，也没什么。
桂姨一听，脸上立马转忧为笑，转身进餐厅嘴里还念念词：“少夫人可要多吃点。”
在餐桌边坐下，桂姨张罗完碗筷就出去了。
看眼对面备好的碗筷，程潼恩思忖：“他是不会下来吃的。”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拿出来看，是江迷来电。
“喂？”
“你怎么还没出来？有手术？”
“我现在在商海豪庭，吃完饭就回去。”
“你们和好了？！”
听江迷吃惊的口吻，程潼恩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哦…”江迷转而道：“有周念笙的情况来了，她迷上了赌博，一天到晚都想着赌博。”
程潼恩眼神里蓄了层冷意，淡道：“等她出来，也成了个赌鬼了吧。”
既然商隽起为周念璃保驾护航，动不了她，那她用在张女士身上的计谋，加倍用在她亲姐姐身上，又何妨？
比狠，她也可以，更该适当的用一用对方的手段回敬。
“成不了也差不多了，周念笙还是挺有自控力的。”江迷道，“我先不跟你说了，那个许老板又约我打牌了，我晚点回去。”
“好。”
楼上，准备下楼吃饭的商隽起，接到高见的电话——
“仁和医院来电说，有人帮周小姐办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