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海徐家之中,徐婉晴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她的父亲虽然是徐家的家主,但是目前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姆,而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于徐家来说。
私生女这个词永远挂在了徐婉晴的头上,所以她才会离开这定海岛,去往哪极北之地,正是以为这里的人们对她有恶意。
这次回来,徐婉晴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母亲,并不想逗留太久。
东海之上,各种船只来来往往,二人飞行好一阵子才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岛屿,论占地面积,竟是三个灵海宗那般大。
遥遥望去就让人心神震骇,岛屿的城镇之中,无数的修士来来往往。
这定海岛的格局,是修士与常人共存。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徐婉晴选择在港口降落了下来。
“秦师弟,待会儿要麻烦你一下了。”徐婉晴转身说道。
“师姐尽管吩咐就可。”
对于秦晨的温柔,徐婉晴紧张的心中算是有了一丝的抚慰。
“师弟待会儿见到我母亲,可否假扮我的道侣?我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希望…”
话还没有说完,秦晨的手便是握了上来。
“当然可以师姐,咱们走吧,去见见老人家。”
如玉般脸庞映衬着暖洋洋的笑容,徐婉晴的心中无比的感动,轻点了点头,朝着定海岛的北部走去。
穿过一条条的街道,很快一栋气派的古宅便是出现在了二人的眼中。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徐家。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
徐婉晴带着秦晨穿过偏僻的小道,顺着院中的溪流来到对岸。
这里的建筑相比较前方的要差上很多,但也是古色古香,按照徐婉晴的说法,前方的建筑是家族人住的,后放这些才是下人居住的。
“那个屋子就是我目前居住的地方。”
徐婉晴指向一座院落,此刻内部正生气炊烟袅袅,大门敞开,她一路小跑来到了门前。
“沐月,不是我说你,现在你干活都这么糙的吗?我看你是不想在徐家呆了,让你劈柴,一上午就劈了这么一点?”
“若是耽误了后厨做饭,主人们饿到了怎么办?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像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东西还不如趁早滚出去徐家,在这里也是个累赘!”
还没入门,院中便是传来严厉的呵斥声,徐婉晴高兴的脸庞顿时阴沉了下来,急忙走了进去,秦晨紧随其后。
一进门便是看到了一个穿着仆从装的男丁站在柴堆的面前,指着其中的妇人骂骂咧咧。
而那妇人却是没有任何的怨言,任由对方辱骂,手上的劈柴的动作并未停止,额头之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石斧之上。
“老子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
那家丁看沐月不搭理自己,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了柴堆之上,木柴飞向沐月,后者没来得及躲避,额头之上重重的挨了一击。
身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额头之上映红似有血迹流出。
“你干什么!”
徐婉晴一声怒喝,上前一把便是将家丁推了开来,后者哪里注意到有人过来,而且徐婉晴的实力不俗,直接将对方推了一个狗吃屎。
“娘,你没事儿吧!”
徐婉晴快速上前,将地上的沐月扶了起来,后者看到徐婉晴的瞬间,呆在了原地。
“晴儿,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沐月坚强的眸中映出了泪花,那是她的思念,或许也是心中的哀伤。
“娘,晴儿回来看你了。”
徐婉晴眼中泛泪,拖着沐月站了起来。
“娘,你不是在后厨帮忙吗,怎么变成劈柴的了?是谁安排的!”
此刻徐婉晴的心中怒火连连,沐月却是眼神躲避一般,笑着说道:“是娘自己要来的,没有人安排。”
“撒谎!”
徐婉晴眼神之中满是怀疑,道:“娘你生了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怎么能干得了这种重活?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身体状况吗!”
母女二人交谈的时候,那被推到的家丁忽然站了起来。
当他看到徐婉晴的时候,眼神之中先是惊讶再然后则是不屑。
“徐婉晴!你居然回来了!”
家丁冷笑一声,讥讽道:“实话告诉你,你娘来这里劈柴那是我亲自安排的!有什么不妥吗?”
“是你!”
徐婉晴转头紧紧的盯着对方,眼中已经是浮现了一抹杀意。
但是对于家丁来说,却是一点效果没有,对方反而得意起来,道:“是我又如何?你母亲想呆在徐家,就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做,不然就滚蛋!”
“俩个贱货东西,你母亲就贱,勾引家主,生下你这么个野种,你也是个贱种而已,在徐家轮得着你对我吆喝?”
后方的秦晨一直没有说话,当听到这番言论的时候,脸色即刻阴沉了下来。
啪!
就在秦晨准备动手的时候,脆声响起。
只见徐婉晴不知何时已经是出现在了家丁的面前,结结实实的给了对方一个巴掌。
后者的修为本就不高,区区一宗师而已,这一巴掌直接将他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大门之上。
“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可以送你去死!”
徐婉晴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家丁,后者脸上火辣辣的疼,慌忙之中爬了起来。
“好好好!徐婉晴你敢对我动手!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对方便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临走之前还撇了一眼秦晨,尤其是看到眼中的冰寒,他全身一震,更加的惊恐。
那家丁跑出门外,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后厨,正好撞见了徐家的大小姐,徐玲玲!
“大小姐不好了!”
家丁无比狼狈的来到徐玲玲的面前,后者本来开心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后者赶忙整理了一下情绪,焦急的说道:“那野种贱女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