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月琼自知理亏,但还是说:“我会证明给许家看的,但现在许家怕我纠缠许景锐,已经开始张罗他的婚事了。”
她抱着闫西的胳膊:“父母之命不得不听,如若许家真给许景锐寻了人,我……我……”
“你就怎样?”
习月琼眼睛一闭:“我也没办法……”
闫西点了一下习月琼的脑袋:“你还知道父母之命不得不听?大理寺少卿百般劝说你时,你怎么不听?”
习月琼作为大理寺少卿之女,求娶内阁学士之子,绝不能算是高攀了。
只奈何她名声实在太差。
大学士怎么可能放心把儿子交给她。
习月琼满脸懊悔。
好歹关乎多年好友的终身大事,闫西不能不管:“你好好悔过,我来日找大学士说说,若成了,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习月琼大喜:“来,亲一个!”
“去去去!”
……
闫西说干就干,习月琼走后立马请内阁大学士进宫。
内阁大学士还奇怪,自从新皇登基后,内阁基本被弃之不用。
这下宣她进宫是何事?
大学士惴惴行礼:“臣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
闫西笑道:“快免礼。”
“陛下此次唤臣前来是何事?”
闫西客套:“朕听闻,爱卿之子已是加冠之年了罢?”
大学士不明所以:“劳陛下挂念,犬子去年就已经行了加冠之礼了。”
她心里转了几圈。
陛下莫不是看上景锐了罢?
若景锐能进宫,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只是陛下已经有了驸马爷,虽一直未册封,但指不定给驸马爷留着正君的位置呢。
闫西开口打断了她心里的千思百转:“想必爱卿之子也是出落得玉树临风,加冠后,可订了亲没有?”
大学士心下越发肯定:“回陛下,并没有。”
其实能进宫,就算不为正君,侧君也是不错的。
若育了女儿,指不定她还能成为未来皇帝的外祖。
闫西感叹:“朕听闻习家正在替女儿求娶?真是……”
大学士打断:“回陛下,没有的事。”
“不是臣说人坏话,习家是好的,只是习月琼此子实在是——实在是——”
闫西:“……”
月琼啊,实在不是我不帮你,你瞧我刚刚起了个头,人家母亲就这么大反应。
她尴尬笑笑:“其实朕倒觉得习姑娘是一片真心。”
大学士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不是承明帝,而是刚刚继位的少年新皇。
而这位少年皇帝与习月琼在继位前,就向来交好。
大学士也有些尴尬:“哈哈,哈哈,是。”
闫西叹口气:“不瞒爱卿,事实上朕有想给月琼赐婚的念头。”
赐婚?!
和谁?!
大学士惊恐:“万万不可啊陛下。”
闫西安抚:“朕自然是要尊重你们的意见,爱卿若怕月琼品性不端,可考察一段。”
“只是先别急着为令公子定下人家。”
“朕与月琼相识多年,她除了爱往南风馆跑,其它方面绝无不端之处,相反月琼赤忱,心无城府,重情重义,这点确实可贵。”
“现下她对许公子又是一片真心,日后料想绝不会再往南风馆去了。”
既然皇帝退让一步了,大学士也不会指着反对:“臣遵陛下命。”
闫西说:“若将来此事能成,日后月琼有对不住许公子的地方,朕定饶不了她。”
“臣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