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帝没有明指出这一点,而是婉转询问:“你夫君如何?需要母亲再挑几个人伺候你吗?”
闫西说不用,承明帝就笑着开口:“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世上哪有女子不三妻四妾的?”
闫西也笑着推脱:“母亲也不想儿臣耽于美色罢?”
“自古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帝王,有受美色所诱被刺杀身亡的帝王,儿臣若也是那等人,母亲可还放心把江山和子民交给我?”
承明帝道:“母亲对你放心,且你现下府内才两人,怎么就耽于美色了?”
承明帝为难道:“你和母亲实话实说,到底……有没有和驸马圆房?”
闫西脑子迅速转动。
回答什么好?如果说有,承明帝一探不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说没有……
闫西逐字逐句斟酌道:“不瞒母亲,儿臣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
承明帝蹙眉:“别和朕说你来月事了,这都一个多月了。”
闫西眼睛一转,摆手:“并非此事,实在是单纯的身子不爽利。”
承明帝面色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并没有和驸马圆房的打算?!”
“他可是你自己选的,你当初也点头答应了。”
“没有没有。”
承明帝略有些咄咄逼人,闫西在她身边打了一早上哈哈,终于到了午时被放出宫。
闫西深沉地叹口气,觉得这比政务累多了。
但防了母亲这边的,她刚出宫门,又被习月琼堵住。
习月琼笑嘻嘻问:“娶了才貌无双的驸马爷,感觉怎么样啊?”
习月琼比划:“春风得意马蹄疾~要不要跟我去玩两把?”
闫西疲累:“马蹄疾,你倒是去骑骑马,不是楚馆就是赌场——我以后还指望你们辅佐我呢。”
“两边不误嘛。”
习月琼对闫西勾肩搭背:“我现下也就和你聊的来了,柳如钰胆小,方若亭古板,啧啧啧。”
闫西敲了她一下:“人家是谨慎,怎么就又胆小又古板了?”
习月琼摇头晃脑:“反正她们从不和我讨论,明明都是有侍君的人,还清正高洁什么。”
她轻轻撞了一下闫西:“开了荤的滋味怎么样?”
闫西真想给习月琼一个白眼:“庸俗。”
习月琼哈哈大笑。
然后她就顿住了。
江遇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镶金丝线窄袖长袍,站在不远处,见习月琼一手揽着闫西,身体靠她靠得极近。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正要转身走。
闫西上前几步:“你怎么来了?”
江遇没回头,但放慢了脚步:“没什么,路过。”
事实上他听到皇帝传闫西进宫,大约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闫西又直至午间都没回府。
江遇怕她受训斥,所以找来了。
习月琼摊开扇,没追上去,只看着两人的背影。
闫西今日穿的裙子主色也偏白,袖口纹着同款金丝线,和江遇并排走着,倒也是养眼。
习月琼抬头看了看日光,阳光刺得她眯了眯眼。
要是她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夫君,哪怕再也不去南风馆也值啊。